142.獻祭&複活

  “嗯？想不到，真是可悲。”


  “好了，沒什麽事情的話，就請您先回吧”


  “有，當然有事。我的記憶是怎麽回事？可否給我一個合裏的解釋？”


  “那是你給我的，你還要要回去？”


  “嗯。我要要回來”


  “我若不給呢？”


  “不給？嗬嗬，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給。比如，讓女媧複活。”


  “複活，讓女媧大人複活？！”六耳獼猴抬頭看了看大殿的穹頂說道。


  麵對慕白然這一瘋狂的想法，眾人突然感到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一種淡淡的悲傷感。畢竟，這話是多麽的不現實。


  總有那麽些選擇是沒有理由的，也總有些理由讓不該選的人做了選擇。英雄主義，大概就是如此了。不是被人歌頌的英雄才被稱為英雄，關鍵時候做出選擇的大概就是所謂的英雄了。至少慕白然是這麽想的，這樣來定義所謂的英雄。在自我範圍內的定義這個詞語。


  “你什麽意思？”孫悟空問道。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我有辦法的。”


  “什麽辦法？”


  “造物法則。”


  “那是什麽？”


  “我傳授過她造物之法，那是禁忌之法，有悖常理。但是她還是使用了。”六耳獼猴說道。


  “我從來沒聽她說起過”


  “你自然不會聽她說起。因為那個太久遠了。有傳聞人類是她造的。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他們可不是第一批造就的物種。”慕白然說道。


  “好像是這樣，我記得她曾經在信中給我提到過。她大概花了一千年的時候，成功的將第一個無機生命轉化成了有機生命。難道那是”六耳獼猴插嘴的同時看向了孫悟空。


  “是”孫悟空說道。


  “我在想，那套理論有沒有可能性複活神級？”六耳說著轉頭看向慕白然。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一物換一物，這是自然規律。你打算拿什麽換？”慕白然問道。


  六耳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嗬嗬，不是我拿什麽換，你記清楚了。她複不複活本質上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說是吧？”說完看向孫悟空。


  慕白然貌似明白了他的意思。當然，如果那就是孫悟空的劫難的話，那他就不得不去麵對。於是慕白然問道：“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


  “東西？哈哈哈，肯定都準備好了。”說完向孫悟空招了招手。孫悟空一翻手，出現一個大概三厘米左右的水晶盒子。裏麵像是裝著一個人。


  孫悟空將那盒子拋向空中說道：“解”隻見那盒子變大落在了地上。居然是一尊水晶棺材。那水晶棺材裏躺著的是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身的女人。那正是女媧的遺體。


  “你們打算怎麽”慕白然還沒問完，六耳就接上了話。六耳說道：“用啟靈陣。”


  啟靈陣是將靈魂重新啟動的一個陣法，想用這個陣法的一個必須的地方就是必須要有所要啟靈的人的靈魂。


  “差不多，不過我隻是改了一道。變成悲咒陣罷了。為了能用這哭聲來感化石洞外的石像，好讓悟空把她的遺體帶出來。”六耳獼猴說道。


  “悟空，做好準備了嗎？”六耳接著問道。


  “來吧！”孫悟空回答道。


  慕白然聽他們這話的意思終於明白了。原來，孫悟空打算用自己的命來換女媧的命。慕白然想阻止，但是卻找不到阻止的理由。隻能任由他們打開法陣，開啟儀式。儀式被開啟了，陣法的上方出現了一扇門，那是生死之門。入門便是黃泉路。孫悟空準備進入生死門去尋找女媧的靈魂。可是卻被六耳獼猴攔下了。六耳獼猴說道：“你入佛道，怎能阻礙生死輪回違背因果？”


  “你什麽意思？”孫悟空問道。六耳獼猴這話的意思明顯是不讓自己進去。六耳笑了笑說道：“記得你是誰嗎？從現在開始，孫悟空，還是你。我想看到的那個未來，拜托你了。”說完一把推開孫悟空一躍而起進入了生死之門。


  “該死”孫悟空吼道。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六耳的計謀。一命換一命，居然是用自己的命去換母親的命。生死之門關閉了，生死之門消失的那一刹那，女媧的眼睛也緩緩地睜開了。可是，當她眼睛睜開時，兩行眼淚止不住地留了下來。


  媧後被救活後，孫悟空向慕白然坦然了一些事情。慕白然也知道了一件被誤會了千年的事情。其實當年前去拜師學藝的並非靈明石猴而是六耳獼猴。曾經的靈明石猴危害一方，六耳獼猴為了阻止他而去找菩提拜師學藝。後來靈明石猴上天鬧事，六耳獼猴回到傲來知道此事後將靈明石猴打敗並且帶到了菩提老祖那裏。六耳獼猴知道靈明石猴的來曆，混世四猴全世界隻有他們四隻。他們的存在本來就是大自然的一個奇跡。六耳獼猴不想殺了靈明石猴，但也不能讓他繼續禍害一方。於是隻能去找自己的師父。菩提見靈明石猴殺心太重於是請來自己的師兄如來。二人商議後，決定演一場戲。


  後來六耳獼猴變成靈明石猴的樣子大鬧天庭，被如來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而這五百年內，如來將靈明石猴帶在身邊天天用佛道來感化他。五百年後按照之前的計劃金蟬子轉世來求取真經。幾年後，靈明石猴心魔除，明白了自己的過錯，參悟佛法。可是就在這時，自己的師父如來讓自己去找唐僧一行人，之後二猴一戰之後，六耳現身時，靈明石猴腦海裏傳出一個聲音，是六耳獼猴的。六耳獼猴說道：“打死我。”


  靈明石猴覺得奇怪於是問道：“為什麽？”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而設計的。我是道家之人，怎能帶領他們走上佛道呢？你已入佛，你心中已有佛。看來我當初所看到的未來沒錯。我，現在也不需要存在了。殺了我吧。然後以孫悟空這個名字，引領他們踏入佛道吧。”六耳最後傳音道。


  從那以後，靈明石猴便成了後人所知的孫悟空。再後來，女媧得知此事，被六耳獼猴這一做法感動。於是將其複活。菩提賜名——逍遙道人。


  六耳獼猴又一次選擇了自我犧牲，而這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但是讓慕白然感到不解的是，自始至終，孫悟空都沒有和慕白然提起關於自己那份記憶的事情。也沒有提起關於一千年前見麵的事情。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明白，慕白然隻好開口問道：“關於我記憶的事情，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你的記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一千年前我確實見過你。隻不過我見你的時候，我們隻是打了一架。你揚言要毀掉這顆星球。”


  “那金坷砬呢？”


  “什麽？”


  “趙家那個小子你記得嗎？”


  “我記得他，六耳和我說過他幫我找了一個守護母親的墓的凡人。”


  慕白然忽然才明白自己受騙了！慕白然這才明白，當初趙遠之見到的並不是孫悟空，而是六耳獼猴。當初和自己一起封印了金坷砬的也是他。但是現在世間再無六耳獼猴，自己缺失的那份記憶也再也無法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