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章:颯颯,卿寶一直都愛著你。【感謝首訂
055章:颯颯,卿寶一直都愛著你。【感謝首訂】
宮爵颯有些好奇,慢慢俯身將耳朵湊過去,而她細若蚊吟的夢囈,一點一點清晰鑽入他的耳膜:「颯颯……救寶寶,颯颯……救救我們的寶寶,颯颯……救救我們的女兒……」
寒意,急速在黑眸中聚集、凝結,宮爵颯錯愕斂眉,低聲問道:「寧安卿,你在說什麼?!」
什麼寶寶,什麼女兒?!
他們有女兒?!
宮爵颯快速將身體壓得更低,想要聽的更真切。
然而,被燒得神志不清的寧安卿,迷迷糊糊說的每句話全部卡在喉嚨里打轉,根本聽不清楚,更問不出一個所以然。
宮爵颯不由得急了。
領著程醫生進來的桐姨,恰好聽見宮爵颯問寧安卿:「你說的什麼寶寶?!他在哪裡?!」
「大少爺,你是在問少夫人的寶寶嗎?!」桐姨看宮爵颯的目光,有些怪異。
聞言,宮爵颯寒氣逼人的劍眉,當即皺至最緊,說話的語氣帶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切:「你知道寧安卿的寶寶?!」
桐姨聽了,連連點頭。不過,瞅見宮爵颯無比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表情,她有些茫然。
頃刻一瞬,宮爵颯的呼吸忽而一滯,犀利黑眸的瞳孔色澤,不能抑制的急劇加深。
想他宮爵颯在黑白兩道、商政兩界混跡那麼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歷過?!然而此刻,他竟然心跳加速,頻率快得彷彿心臟都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寧安卿有個女兒?!
給他生了個女兒?!
真的嗎?!
然而,當桐姨端著寧安卿平日里最心愛的那盆花,出現在宮爵颯的面前時,時間仿若凝固了。
桐姨納悶不已地問:「大少爺,這就是少夫人的寶寶,你要她的寶寶,做什麼?!幫它澆水么?!」
向來有嚴重大男子主義傾向的宮爵颯,何時對花草有興趣了?!
「……」剎那,宮爵颯俊逸的額角,滑下無數條黑線。
無語至極的同時,有種被戲耍的錯覺。
寧安卿的寶寶,居然是一盆花?!
這是什麼怪癖,驚悚得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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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爵慕的額頭撞在長椅尖銳的扶手雕花上,裂了好大一個洞。
昨天長達五個小時的手術,進展得很順利。
院長說:「雖然傷口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但是沒有傷及要害,除了近期傷口癒合之時,會出現頭痛之外,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住院,不可避免。
上午八點,伊薏收拾好宮爵慕的生活用品,帶著兩名女傭抵達醫院時,宮爵慕還在昏睡,但寬大的VIP病房,裡面只有蕭寒和唐宋兩人守著,不見宮爵颯。
見狀,伊薏纖細的柳眉,不由得一蹙,她本能轉眸朝著一旁掃了眼,半掩的家屬休息室里,也空空如也,沒有宮爵颯的蹤跡。
一直寸步不離守在病床前的蕭寒,在伊薏進.入病房之時,已經和唐宋驀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兩人,畢恭畢敬齊聲喊道:「大嫂!」
伊薏一邊將手裡裝著補湯的保溫桶放下,一邊柔聲問道:「蕭寒,大哥呢。」
蕭寒禮貌頷首回復:「公司有急事,大哥趕去處理了。」
一聽這話,伊薏眉頭當即皺得更深,不悅,顯而易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兒子受這麼重的傷,他居然還有心思去處理公司的事務?!
「公司有什麼急事?!」伊薏問。
蕭寒不假思索地說:「二哥從美國打來電話,好像是美國那邊的公司出了狀況,具體是什麼,目前我也不得而知。」
在蕭寒嘴角帶著淺淡笑意回應之時,唐宋卻是用無比震驚與詫異的目光盯著他。
瞅著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仿若煞有其事的男人,唐宋不想豎大拇指都難。
伊薏沒再繼續追問宮爵颯的行蹤,而是詢問了下宮爵慕的情況,便低聲說:「辛苦你們了,這是我幫大哥熬的補湯,既然他不在醫院,那你們喝了吧,不要浪費。我去找院長,了解下慕最新的情況。」
蕭寒微微彎腰:「是,大哥。」
唐宋卻沒蕭寒那般見生,眉開眼笑拍著伊薏的馬屁:「大嫂,你真的是我見過全世界最賢惠的女人,大哥遇到你,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說,大哥怎麼那麼好命,能夠遇到你?!我怎麼遇不到?!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
唐宋雖然做事沒有蕭寒心思那般縝密出色,但是他的那張嘴巴,卻厲害得不要不要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能被他哄得花枝亂顫。
這不,剛剛臉色還有些陰沉的伊薏,此刻眉眼間都溢滿笑意,她看著唐宋,訓斥道:「就你最會耍嘴皮子哄人開心,沒事的話,把這心思放在工作上,也不至於惹得大哥那麼不開心。」
「大嫂,什麼哄人,小宋子我可是實話實說。」唐宋有些不高興了,「再說了,大哥高不高興管我鳥事,我只關心大嫂高不高興。」
伊薏:「好了,你不要貧嘴了,趕快喝湯吧,我先去院長辦公室。」
「好嘞,恭送大嫂!」唐宋笑眯眯地說。
然,待到伊薏的身影剛一消失,他立即變了臉色,有些慍怒地沖著蕭寒吼:「寒哥,你為什麼騙大嫂說大哥去了公司?!」
蕭寒卻忽略掉他眼底的怒氣,徑直在沙發上坐下,冷幽幽地說:「不告訴她大哥去了公司,難不成直接說:大哥聽說寧安卿暈倒了,火急火燎趕回淺水半島了?!你覺得大嫂聽了這話,會開心嗎?!」
「聽你這麼說,你欺騙大嫂的行為,還是為她著想了?!」唐宋仍然憤懣不平。
蕭寒:「不然呢?!因為小公子的事情,大嫂很來就恨極了寧安卿,如果再讓她知道大哥和寧安卿在一起,還不直接氣死了。」
「可你也不能騙人啊。」
「那你告訴我,不騙,我怎麼說……」
「這……」
忘記拿宮爵慕病例的伊薏,折返至病房門口,恰好將蕭寒和唐宋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了耳朵。
她定定地站在門口,小臉,血色盡失,蒼白如紙。
捆綁在腿上的假肢,雖說阻礙了平日走路的流暢度,但是卻讓她的站立穩如泰山。
然,此時此刻,她的雙腿搖搖晃晃站不穩。
猛然扶住牆壁,穩住身軀的同時,伊薏漂亮的尖銳指甲,亦用力扣在牆壁上,刮出一條又一條觸目驚心的深痕。
黑白分明的漆黑雙眸,熊熊怒火正瘋狂蔓延、跳躍。
「宮爵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怎麼可以因為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傷害我?!你和寧安卿同樣該死!!!!!」
「你們傷我有多深,我就讓你們有多痛,如果不讓你們生不如死,我就不是……伊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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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水半島。
宮爵颯稍稍補了下眠,起床的時候,正好中午十二點。
先是給蕭寒打了一通電話,詢問了宮爵慕的情況,轉而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穿著居家服下樓。
坐在偌大餐廳用餐的途中,桐姨突然火急火燎沖了下來。
宮爵颯見狀,低聲喊道:「桐姨。」
桐姨聽見宮爵颯的聲音,先是愣了愣,轉而回復道:「大少爺,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宮爵颯問:「發生什麼事了?!」
桐姨焦急得整張臉都皺成一團了:「程醫生昨晚說,少夫人最遲今天早晨就會退燒,可是這都中午了,我剛上樓幫少夫人測量體溫,發現她還在發高燒。」
桐姨的話還沒說完,宮爵颯已經從餐桌前站起身,徑直朝著樓上大步而去。
二樓。
宮爵颯坐在粉色的公主床上,瞧著臉色比昨晚還蒼白難看的女人,英挺的劍眉,不由皺得更深,他伸手去摸寧安卿的額頭,發現溫度果然很高。
如果他估算得沒錯,至少41.3度。
「大少爺,要不要我多請幾名私人醫生來半島?!」桐姨看著保持著昨晚的姿勢,也不知是熱還是冷,全身哆嗦不停的女人,心急如焚地問道。
宮爵颯卻動作麻利拔掉寧安卿手背上的針頭,一把將她橫抱起,冷沉著臉孔疾步往樓下走的同時,他冷冷對桐姨吩咐:「打電話給車庫的保管員,讓他開一部車上來。」
「馬上。」接到命令,桐姨快步往樓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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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點十五分,從淺水半島出來的高速路上,出現了非常驚悚的一幕:寶藍色的蘭博基尼,以勢不可擋且近乎瘋狂的速度,在形形色色高速行駛的車輛中,閃電般穿梭。
無數的司機,在瞧見「烏拉」劃過,眨眼的功夫就不見蹤影的跑車,他們紛紛抬手揉眼睛,然後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我擦啊,哪個牛人這麼霸氣,居然把跑車當飛機開?!kao,不要命的節奏啊!!」
正午金燦燦的明媚陽光下,蘭博基尼勁風般朝著最近的醫院狂飆而去。
宮爵颯聚精會神駕車,時不時會抬眸瞥一眼昏睡在副座不知是難受,還是其他緣故,難受呻吟的女人。
安靜的車廂,女人含糊不清的哽咽聲,不斷回蕩著。明明聲音足夠微弱,卻透著歇斯底里。
「颯颯,卿寶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都是卿寶不好,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寶寶。」
「颯颯,卿寶一直都愛著你,真的好愛你……」
「颯颯,卿寶好痛,真的好痛……」
宮爵颯單手開車,默默地騰出右手,遲疑了又遲疑,最終一把握住寧安卿死死拽成拳頭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小手……
鋒利掃過右側後視鏡的眼眸,隱隱有些泛紅,宮爵颯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聲線黯沉沙啞:「不痛,醫院馬上就到,一會兒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