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浴室鬧事
“現在你信了吧!”
花佛在叭叭了一大堆之後,問了我這個問題,我實在是不想聽他繼續墨跡了,幹脆就點了點頭。
花佛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拍著我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也別害怕,我要是出去了,順便帶你一起走。”
我苦笑著答應了下來,這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惦記著我,就憑這一點,能看得出來,花佛這人其實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把我當個人看了。
監獄裏不是白吃白喝的地方,監獄的犯人也叫勞改犯,根據政府的說辭,意思就是通過勞動改造你,說白了其實就是免費的苦力。
我和花佛聊天聊了一個多小時,其中聊到了一些監獄裏的一些規矩,花佛跟我說,我們所在的地方屬於總統套房,其他的地方就跟農民工住的大棚似的,七八個人住在一起。
我是從大棚過來的人,深知這地方有多麽的好,早上獄警將所有的犯人都帶了出去,就留下我和花佛兩個人,看那意思應該就是去勞動改造了。
沒有一個警察來叫花佛去幹活,就連跟他有點粘連關係的我都被幸免了,我懷疑花佛在監獄裏有內鬼,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輕鬆。
早上的飯是獄警送過來的,一個窩窩頭,一碗沒幾粒米的大米粥,外加一個煎蛋,那雞蛋是臭的,但我還是給吃幹淨了,現在受傷成這樣,我必須得吃點東西補充自己,趕快讓自己好過來,因為我不知道下一秒還有誰會對付我,花佛說到底也隻是個外人罷了,我不可能百分之一百的把自己交付給他。
監獄裏的第一天過得很輕鬆,就是有點煩躁,花佛就跟半輩子都沒開口說過話了似的,一直在跟我聊個不停,我沒辦法,也隻能跟著他瞎扯淡,心裏卻一直惦記著劉慶山那邊的消息。
一天啊,我連一天都有點熬不下去了,我身上疼的稍微動一動都冒冷汗,我特別想找個醫生幫我看一下,可我一直沒敢開口,這種地方不說話就是保護自己了,一旦開口說話,指不定誰看你不順眼就要弄你。
天色漸黑,我被一陣敲打聲驚醒,獄警站在牢房門口用警棍敲著鐵柵欄,皺著眉頭一臉厭惡的說道:“起來涼快去吧。”
說完這話獄警就自顧自的掉頭走了,我壓根就沒聽懂他這話意思,反正大門被打開了,我想應該是讓我跟著他吧。
花佛見我一副小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對我甩了甩頭,示意讓我跟著他,我也沒想太多,就跟在了他的後麵。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來涼快一下的意思就是洗澡,真他娘的是夠煩人得了,這裏的人說話就不能說的直白點麽?非得裝自己會說黑話兒?
“一會進去了拉著我手裏的毛巾,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鬆手了,出了事情我可不管你。”花佛把衣服脫了個幹淨,手裏攥著一條毛巾,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看見他背後有一個大大的“和”字紋身,周圍還盤著一條黑色的龍,看起來帶著一絲煞氣,十分的威風。
我不明白規矩,幹脆也就按照他說的辦了,在這裏脫光衣服就跟裸奔似的,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看,不過還好,更衣室裏隻有我和花佛兩個人,沒其他人的存在,要不然我真有點不敢脫衣服。
我拉著毛巾的另一頭,跟著花佛慢悠悠的走進了浴室,這地方十分的簡陋,甚至燈光都很昏暗,整個浴室看起來就跟鬼片裏的場景似的,有點驚悚的味道。
浴室裏一共有三十多雙腳丫子,我沒敢抬起頭,所以隻能看到這些,我一邁進浴室後背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很不好,好像我被當成獵物盯住了似的,人都有第六感,所以我敢肯定,現在百分之百有一大群人在盯著我看。
“正月裏來是新年兒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兒啊……”
花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嘴裏還唱著小曲兒,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我現在終於敢肯定這孫子是個大人物了,估計這裏所有的混子都沒他有實力。
“去吧,找個地方洗澡去,有事兒叫我。”花佛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笑嗬嗬的對我說道。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強忍住上去掐死他的衝動,咬了咬牙扯起嘴角,轉身找了個離他不算特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裏的水是真涼,就算是在炎熱的夏天,被這冷水澆在身上也忍不住哆嗦兩下,而且還散發著一股臭臭的味道,可就算是再惡心我也得忍著,我身上的傷口需要清洗,我得保護好自己,在這裏我的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強烈。
這裏是沒有沐浴露和洗發水的,一切都用香皂來解決,我身上有傷,沒敢用這不知名的香皂擦身子,隻是簡單的洗了個頭。
我把頭發用香皂擦了一遍,剛想用水衝洗,突然感覺到屁股上擦過一隻大手,毫不誇張的說,我被嚇的快要尿了。
“誰!誰特麽碰我的!”我回過身子靠在牆上大聲喊道,眼前有些泡沫,一時之間也看不清誰站在我麵前,隻看到幾個人的輪廓。
“哈哈哈哈!”
幾人發出了譏諷的笑聲,我隨手拿起被浸濕的毛巾擦了一下臉,這才看清楚了這四個人的樣子,清一色虎背熊腰的大漢,其中那個帶頭的還長了一身的毛,特別是胸口處的毛發,看起來極為茂密,男人味十足。
“小雛鳥,別害怕,哥哥過來跟你聊聊天,犯了什麽事兒啊?”胸毛男舔著嘴唇猥瑣的笑道。
我氣的牙根兒都直癢癢,這幫孫子壓根就沒把我當人看,甚至連狗都不如,看我的眼神除了輕蔑就是不屑,我甚至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我一直以為這感覺隻有姑娘才有,可是在這裏,我特麽算是體會到了,這裏的人才不會管你男的女的。
“我殺了你爸,QI了你媽,順便把你家祖墳給刨了!”我咬著牙似笑非笑的說道,眯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隻要這孫子一動,我就用手裏的毛巾勒死他!
胸毛男聽到我的話之後頓時睜大了眼睛,咧著嘴狠叨叨的說道:“你特麽的找死是的吧!敢這麽跟我說話?!”
“我特麽就……”我剛想開口說話,就看見花佛從他們幾個人的身後,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你特麽怎麽的?”胸毛男咬牙切齒的說道。
花佛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胸毛男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過去,可迎接他的卻是花佛的一記重拳。
場麵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這幫孫子反應夠快的,在花佛出手的那一瞬間,其他三個人也開始動手了。
我是屬於那種身殘誌堅的,雖然遍體鱗傷,可我也不能看著花佛一挑四,在一個我當時腦子也熱了,完全沒在乎那麽多,抬起拳頭加入了戰鬥。
花佛的體格不是很高大,但是他那一雙拳頭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拳頭就跟一個沙袋似的,大的離譜不說,力氣還大得很,砸在人身上還發出“砰砰”的悶響。
而我跟他比起來就略顯瘦弱了,畢竟我身上的都是肌肉,拳頭也沒有大的那麽誇張,是屬於皮包骨的那種,砸在人的身上跟鐵錘沒什麽兩樣。
我不得不說我這個人有時候挺硬氣的,兩個人把我打趴在地上踹了好幾腳,我愣是沒吭聲,還有能力反擊,雖然並沒有什麽卵用,但也幫花佛承擔了不少傷害。
看起來打仗挺費時間的,其實也就過了一分鍾左右而已,我和花佛眼看著就要取得勝利了,浴室外麵就傳來了一道道哨子的聲音,緊接著一大堆獄警就衝了進來,所有人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向了我們。
我一開始也想蹲下的,可是花佛沒有蹲下的意思,我作為他的戰友,自然就不能掉了麵子,自然也就沒蹲下,而且我腿挺疼的,蹲下特難受。
“誰惹的事!操你大爺的,站出來!”
這個獄警我見過,好像是個頭頭,其實他一進來就已經把眼睛瞄準到我和花佛身上了,不過卻遲遲沒有過來,而是站在那裏質問。
躺在地上的胸毛男被花佛收拾的不輕,左邊的臉被打的跟豬頭似的,嘴裏慘叫著,指著花佛一頓哭訴。
“警官,這孫子先動的手!所有人都看見了,不信你問其他人!”
我聽完頓時心中一緊,這孫子說的好像是真的,貌似是花佛先出手打的人,我心想大事不好,監獄裏打仗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要加刑的,我本來也就住個一星期,別到最後弄成幾年,那可就操蛋了。
帶頭的獄警朝著我倆看了一眼,眼角抽搐了兩下,低吼道:“都給我帶走!”
“是!”
一群獄警押著我們這群打仗鬧事的人,強拉硬拽的就給弄走了,躺在地上那幾個人比較慘,也不知道是真的站不起來了,還是裝做痛苦的樣子,這樣好一會加重我們的罪行,但我看來,更像是裝的,反正最後是一大群獄警把他們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