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蛇蠍心腸
蕭澤接過孩子:“好吧,我去處理一下秋兒的後事,爺爺就交給你了……”
“嗯。”陸小悠點了點頭。
讓屋子裏所有的傭人都離開,隻留了蕾朵陪著自己照顧老爺子,她麵無表情的製作好香料。
香料有分很多種,一種是香薰用與吸入的,一種是服用的,而她先點上了香薰爐,在香薰寥寥升起大概半個小時後,老爺子漸漸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秋兒……秋兒……”老爺子嘴裏不斷的喚著曾孫的名字。
陸小悠走到了床邊:“爺爺,您醒啦……”
“你,你怎麽在這兒,給我滾!”老爺子沒有完全恢複氣力,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的……
“我來照顧爺爺的身體啊,來……爺爺,把這個喝了。”陸小悠將一碗藥遞到了老爺子的嘴邊。
“我不會喝你給的東西!你這個害死我曾孫的罪魁禍首!你怎麽可以這麽狠毒?那可是一個小生命啊,你怎麽能夠忍心讓她離世!”老爺子越說越憤怒,眼裏也是充滿了絕望。
小悠沒有說話,隻是一個眼神吩咐旁邊站著的蕾朵。
蕾朵立刻會意的過來,將老爺子扶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麽?”老爺子有些慌張起來。
“把這個給爺爺灌下去。”小悠將手裏的藥遞給了蕾朵。
蕾朵一隻手扶著老爺子,一隻手接過藥碗,平常幹活就累積了不少的力氣,對付一個老頭子更加沒有什麽難度。
強行的把湯藥往老爺子的嘴裏灌了進去。
盡管老爺子一直抗拒不喝,卻還是被灌進去了大碗……
“小姐,那我先把碗拿下去。”蕾朵灌完了藥後,站了起身,恭敬的對陸小悠說著。
小悠擺了擺手:“嗯,對了,記得讓傭人們千萬不要上樓來。”
“是。”
蕾朵退下。
“咳咳咳咳……”老爺子咳嗽著,顯然是有些被藥物嗆到,他氣喘籲籲的抬頭看向陸小悠:“你讓傭人都不許上樓來?陸小悠,你到底想要什麽?”
“爺爺,擦擦嘴吧。”小悠遞過來紙巾。
老爺子直接甩開陸小悠的手:“滾!我不需要你來照顧!虧了夫人一直在誇你心地善良,細心溫柔,沒想到,骨子裏你竟然是這樣的孩子!”
“嗬……沒錯……我的確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小悠輕笑了一聲,對於老爺子表露出的厭惡,沒有半點的動容,反而十分從容的點了點頭。
“你……呃……啊……”老爺子剛想說點別的,忽然覺得心絞痛,他猛地捂住了心髒的地方一下倒回床上。
小悠低垂著眼簾,看著痛苦掙紮的老爺子:“爺爺,你的樣子看起來很難受啊……是不是不舒服?”
她關心的詢問著,眼睛裏卻好像充滿了冷笑一樣,顯然老爺子此時的痛苦在她的意料之中。
老爺子捂住胸口,隻是短短幾秒的時間,不止是胸口在劇烈的疼痛,全身的皮膚都好像被針紮一樣的刺疼。
“你,你在藥裏,下了什麽毒?”老爺子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出來是那碗藥的問題……
“嗬……爺爺真聰明,一下就猜到我下毒了呀。”小悠說著,撲哧一聲笑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捂了捂唇角。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麽!”老爺子想要咆哮,可是氣力不足,說話都有些顫抖。
小悠卻悠悠閑閑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二郎腿一搭著,單手托著腮,冷漠無情的看著老爺子:“我要幹什麽?爺爺,您不是想讓我和蕭澤離婚嗎?”
“你休想威脅我!我絕對不會讓你進蕭家的門,絕對……你們離婚!”老爺子毫不猶豫的冷哼著,這樣的女人,他們蕭家不能夠要。
“嗬……你以為我給你下毒是要用毒來威脅你嗎?我用得著嗎?隻要你以後癱了,說不了話了,什麽都做不了了,我還怕你不同意我和蕭澤在一起?”小悠冷笑著,看了看自己的手,十分愜意的摸樣。
老爺子瞳孔一縮,下意識的知道陸小悠的用意,沒想到這個惡毒的孩子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是想要把他折磨到癱瘓?然後無力對付她?!
“你……你……”老爺子一口氣都快要提不上來,全身劇烈的疼痛著,憤怒直衝腦頂。
“不過爺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掉的,那個藥隻是會讓你很痛苦而已,沒事,熬一熬就癱了,癱了就什麽知覺都沒有了。”小悠笑著,臉上的笑容如同撒旦惡魔一樣。
老爺子身體發顫著,他什麽風風雨雨沒有經曆過,卻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怖,沒錯,他沒有想到一個20多歲的女孩,竟然能有這麽恐怖的一麵.
“你這個瘋子!”老爺子大喊了出來……
“嗬……”小悠依舊肆意的笑著,不介意的聳了聳肩膀:“是啊,隻怪爺爺你要招惹我這樣的瘋子,現在你很痛苦吧?是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你殺了我!要不你就殺死我!”老爺子捂著胸口的地方,大喊著,他寧可去死,也不想要受到這種折磨。
“殺你?怎麽可能呢?你三番四次刁難我,我要讓你經曆人生最絕望的痛苦!”小悠冷漠的雙瞳一轉,打趣的看著床上掙紮的老爺子。
“你……呃……”老爺子嘴唇已經開始發白,腦門上一直流著汗,他躺在床上顫抖的雙手想要從床上爬下去,可是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幾乎無法動彈。
這種痛苦,實在煎熬的令他崩潰。
而陸小悠依舊冷漠,在看著老爺子痛苦萬分許久後,這才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她大步的朝書桌那兒走去,將香爐裏的香料換了換……
清新的香味繚繞。
“小澤,怎麽會被你這種女人,迷惑了……隻怪我,我疏忽了啊……”老爺子聲音發虛的說著,老淚縱橫,卻是對小悠百般無奈:“你,要不你就殺了我……”
陸小悠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沏了一杯茶喝了起來,茶過一半,又朝床上的老爺子看了看,比起之前痛苦,現在臉色已然緩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