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放下尊嚴
張佩文冷傲的別過頭，看著自己的美甲，一副不以為然的摸樣。
小悠低聲下氣的再度走到了她的身邊：“佩姨，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哎呀呀……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妹妹低三下四的摸樣呢。”說話的人並非張佩文，而是剛逛街回來的陸珊珊，她雙手環抱在胸前走到小悠身邊：“聽說你媽病了，你回來要錢啊……”
小悠不語。
陸珊珊笑著看向張佩文：“媽，你怎麽能夠這麽為難小悠呢？薇薇阿姨怎麽說也是咱們陸家的人，現在人命關天，我們怎麽的也得出一份力啊。”
聽到陸珊珊的話，小悠警覺的皺起眉頭，她認識的陸珊珊可不是一個會無私奉獻來幫助她的人，這樣的話聽起來才讓人有些不安。
陸珊珊繼續說道；“不過小悠，你看啊，你平常也沒少和我媽媽頂嘴，要我媽媽幫你的話，你也該先道歉。不如這樣吧，你就跪下磕幾個頭，道歉先。”
“好。”小悠沒有半點的猶豫，你知道在生命的麵前，尊嚴分文不值嗎？當著全家女傭的麵，她啪嗒一下跪了下去。
嘭嘭嘭。
連著幾個響頭磕下去，腦門被磕的青紫。
“好了，別磕了，這要是被外人看到，還以為我多欺負你呢，你的道歉，我算是接受了……”張佩文趾高氣揚的說著。
陸小悠撐著身體爬了起來：“佩姨，那錢……”
“錢？喔……來，這裏有一千塊，去給你媽媽買點補身體的東西。”張佩文從錢包裏拿出了幾張票子放到了陸小悠手中。
小悠看著手中的一千塊，她媽媽的病，一個療程就是十幾萬，這一千塊連個水漂都打不響。
“一千塊？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嗬……”張佩文一笑，挽著女兒的手：“珊珊，我們走……”母女倆扭頭往別的地方走去。
小悠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裏緊緊的握著那一千塊錢，那是大冬天，她的心裏卻像是燒了火一樣。
“張佩文，今天的事，我會記住的！”她揮手把錢砸向了自家的大門。
她錯了，就算她去路邊要飯，也不該要到張佩文的麵前來。這母女倆天天巴不得她和媽媽死在外麵，又怎麽可能出手相救？
小悠一個人走在街頭，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從來有過的無助，她的腳步停在了路燈下的一個器官買賣的小廣告上。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有一大筆的錢？
她的器官，無論是眼睛，腎，什麽都可以，隻要能夠換到錢。
她是這麽想著，甚至毫不猶豫的想要去賣掉自己，卻無意又發現了一個能夠保全自己，又能夠拿到錢的辦法。
代孕中介所。
“姓什麽？”麵試官看著陸小悠。
“陸。”
“年齡？”
“20歲……”陸小悠麵不改色的說道，她今年18歲，可是代孕要求最少20歲，隻好謊報年齡，這種中間，原本就不是正當買賣，自然不會要求檢查身份證之類的，隻要你的人。
“有過代孕經驗嗎？”
陸小悠搖頭。
“性經驗呢？”
陸小悠還是搖頭。
“好，就你了。”麵試官點了點頭：“從今天起，我們會找時間把你和先生安排在一起，半個月內，如果你能夠懷上孩子的話，以後每個月都會付給你一筆金額，直到你生下孩子後。”
“嗯。”陸小悠點頭。
知道麵試官口中的先生，就是那位雇主，簽約後，她被安排到了一家酒店的房間，房間裏沒有開燈，這是行業的規矩，為了保護雇主隱私，所以在進行那件事的時候，不會給你見到雇主摸樣的機會。
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她聽到了那男人的聲音，隻記得很好聽，有些冷淡，但是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那一晚的事情，完全就是模糊的。
連續幾個夜晚的纏綿，她依舊很緊張。
“恭喜你，陸小姐，這麽快就懷上孩子了。”中介說著：“從今天開始，我們會安排你住到我們的地方，你以後出門，都會24小時有人陪著你。”
“嗯。”陸小悠點頭。
“對了，這是你的東西吧。”中介拿出了一塊精致的懷表。
“怎麽會在你這兒。”小悠趕緊把懷表拿了回來，這可是媽媽給她的東西。昨天不知道掉到哪裏了，她還四處找呢。
“你前兩天掉在屋子裏了，先生特意讓人給你送過來的。”中介笑眯眯的說著，如今小悠有了孩子，他們可不得把人當姑奶奶的給供著啊。
“喔，替我謝謝他。”小悠握緊了手表，知道他們說的先生是指的雇主，大概是上次去和他做事情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那屋子了。
十月懷胎。
起初的幾個月，陸小悠還能夠經常去陪媽媽，肚子而已不顯，五個月後，她就算穿寬鬆的衣服也遮不住肚子。
“媽，陸家的人給我安排出國留學，所以我可能需要離開幾個月。”
“好，好，你不用擔心媽媽，我這有護工照顧呢。”
“嗯。”陸小悠點著頭，一直以來，她都騙媽媽說，治病的錢是陸家的人出的，所以媽媽也沒怎麽懷疑，這會兒她肚子遮不住了，所以也隻好找這種借口不來看媽媽。
本想著就這樣瞞著媽媽直到生下孩子。
可是一次意外，媽媽突然病情加重，她臨產期間，挺著大肚子去看媽媽，事情終究還是敗露了。
她隻能夠和媽媽坦白，當時媽媽什麽都沒有說，她還以為事情大概就這樣了吧，完全沒有想過還會有什麽。
直到生下孩子後……
她去醫院，隻有媽媽留下來的一封信。
‘小悠，你是個好孩子，是媽媽不對，沒有給你更好的生活，反而拖累了你。讓你為了我這麽的犧牲。我走了……你不要擔心我，我想去些地方，自己一個人過接下來的日子。你放心，媽媽也會努力的活下去的……’
足足兩頁紙的信，陸小悠看完早已經泣不成聲。
醫生說，媽媽病情加重，如果不繼續治療的話，隨時都會有生病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