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矛頭的方向
“等他吧。”陸小悠伸著懶腰朝沙發那兒走去,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拿起了一旁的報紙隨意的翻看了起來。
怎麽都是財經類的?
小悠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皮都疼了起來,隨手把報紙丟到了一邊。
“先生。”這時,隻聽見女傭恭敬的喊聲,陸小悠緊跟著抬頭朝扶梯那兒望去,那尊佛可算是起床了。
“昨晚讓你分類的文件,你分好了嗎?”蕭澤一下來,兩人視線一對上,他便冷淡的開口詢問起來。
陸小悠愣了兩秒,文件,昨天林思語抱到她房間裏來的那些文件?
呃……
她昨晚回房間就鬱悶的睡覺去了,哪裏還想得起文件的事情啊。
倒是他……真是心心念念的還記著她工作的事情,一點都不怠慢著。
“現在才早晨7點,正常上班時間是早上9點,所以9點之後,我會把文件分類好,放在你的辦公桌上。”陸小悠有板有眼的回答著,這個時候了,她也隻能夠拿這話堵過去,反正也無可厚非。
不是工作時間,她也沒有一定要工作的理由。
“好,10點前,必須放到我的辦公桌上。”蕭澤的話穩穩的砸下來。
陸小悠隻覺得一塊大石頭都壓到了腦袋頂上一樣,10點前?他這是要逼死她嗎?那麽一堆文件,一個小時哪裏弄得完?
故意的,他是故意這麽說,反嗆她剛剛的那句話,真是個壞的夠嗆的男人!
“先生,先生!”這會兒,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兩人的視線同時的朝疾步奔來的女傭望去,隻見那女傭懷中抱著一團絨球,正是陸珊珊以前養的波斯貓。
蕭澤冷眼看著那急匆匆的女傭,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她說。
女傭一臉的著急:“先生,這貓……這貓……”
“貓怎麽了?”
“貓……死了。”女傭低下了腦袋,把懷裏的貓往蕭澤的麵前遞了遞。
“你說什麽?”蕭澤怔住了眼,幽深的眼眸看著那隻安靜的縮卷的波斯貓,已經從它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
陸小悠也吃驚的盯著女傭懷裏的貓,死了?這貓昨晚上不還活蹦亂跳的要爪她麽?怎麽一夜之間就死了?
女傭有些怯怯的道:“應該死了有一會兒了,剛剛才在院子發現,它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應該是被人勒死的。”
“被人,勒死?”蕭澤語氣一樣,眼眸微轉。落到了小悠的身上。
陸小悠也正想著,誰把這貓弄死了,就忽然感覺到蕭澤的目光朝自己的身上看過來,他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你盯著我幹什麽?”
“你說呢……”蕭澤眯了眯眼睛。
陸小悠的確也被他的話說的愣了有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立刻說道:“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殺死了這貓?!”
“為了不照顧這隻貓,你不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麽?”蕭澤剛剛平冷的聲音瞬間加重的語氣。
嗬斥了出來。
一屋子的女傭都嚇得低下腦袋,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陸小悠僵僵的站在屋子裏,腦子裏回蕩著昨晚她故意置氣的話。
‘我又沒說真要弄死,隻是說我和它不和,一不小心有個萬一的話就不好了。’她記得昨晚說的話。
可因為這麽一句話,他就什麽證據都沒有,說是她把貓勒死的嗎?
可笑!
“嗬……蕭澤,你要覺得是我,那就是我幹的!”陸小悠冷笑的說著,她受夠了去解釋,也懶得解釋什麽。
她始終都相信著那句話。當一個人不相信你的時候,無論你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如果他打心眼裏認定是她幹的,那她解釋都是廢話。
就像陸珊珊的死一樣,他的心裏,早已經給她定下了一個位置。無論她做什麽都是錯的……
所以現在他才會沒有任何證據的把矛頭指向她!
“陸小悠!!”蕭澤皺緊了眉頭,一步貼到了她的麵前:“我看你也是活膩了!!要不要去給這隻貓陪葬?”
說罷了話。
大手猛地掐住了陸小悠的脖子。
“呃……”喉嚨的疼痛傳遍了全身,陸小悠隻覺得氣管像是被人給勒住了一樣,她被迫的仰起了腦袋。
掐住她脖子的大手仿佛鐵鉗一樣死死的捏著她。
疼……
窒息的疼痛越來越弄,陸小悠甚至覺得眼前都開始模糊了起來,她到底是什麽?真是人不如貓!
陸珊珊死了一隻貓,他就要她去陪葬?
這種話,也虧他說的出來!
“蕭、蕭澤……”小悠雙手抓著他掐著她脖子的手腕:“你放手!”
“你不是什麽都不怕麽?!”蕭澤掐著她脖子的手再度用了用力氣。
“啊!”陸小悠悶哼的發出了撕裂的聲音,眼睛因為疼痛而漲紅,脖子的地方,感覺每一根脈搏都被他掌心的力度而扭曲。
腳尖早已經被他提起來離了地。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死了?給一隻貓陪葬?
不!
蕭澤不會就這麽殺了她,他要是真想折磨她的話,又怎麽可能輕易的讓她去死?
陸小悠不再掙紮,閉上了眼睛,原本亂動的手也跟著垂了下來,盡管疼痛讓她難受到不行,可她也不在亂動一下,甚至不支吾一聲。
就像是一個隨意被他捏弄的布偶一樣。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等死的她,也讓蕭澤瞬間失去了興趣。
“陸小悠,你很有一套麽!”蕭澤手掌的力氣鬆了鬆,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女人是故意不掙紮的。
她身上的那根傲骨太倔強了,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連一句懇求的話都不說。
小悠眯著睜開一隻眼睛,他手掌的力度小了一些,她自然可以稍微的喘氣一下,輕語道:“什麽有一套?蕭澤,你太高估我了,我現在不過是你手裏隨意可以捏死的螞蟻而已。”
“你知道,我不會輕易的讓你死。”
“你的心思,我又怎麽會知道……?”嗬,她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隻有害怕疼痛,而不害怕死亡……
兩個人對視著,眼裏的情緒,彼此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