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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了一對鷹隼狩獵鷂眼,目光炯炯有神,他一面前進,一面刻意打量著南宮昊天等人,直到走到距南宮昊天等人身前一丈五尺處,才停住腳步。
黑臉大頭目早巳迎了過去,還未躬身開口,瘦矮中年人已冷冷地向著黑臉大頭目揮了一個「不必報告」的手勢。
瘦矮中年人神情冷漠,態度傲慢,等到黑臉大頭目退後,向著南宮昊天微一抱拳,傲然沉聲道:「在下克里薩姆,忝為天弓幫老幫主鐵背神弓依里維雄老英雄座前的一名近衛執事……」
南宮昊天等人一聽天弓幫老幫主,便知當年的幫主仍活著,而綽號也由鐵背弓改成了鐵背神彈弓了。
可是,既然老幫主仍活著,那麼依莉莎嬉在天弓幫中擔任什麼角色呢?是堂主,是壇主,還是香主執事?
南宮昊天則在瘦矮中年人克里薩姆說到近衛執事時,知道是鐵背神弓老幫主的親信,拱手謙聲道:「久仰,久仰!」
克里薩姆道:「聽說你們要見我們幫主的千金,不知道你們有何事找她?」
南宮昊天這才知道依莉莎嬉是老幫主鐵背神弓的女兒。
有了這一發現,南宮昊天也猜想準備爭霸中原的不是依莉莎嬉,而是她的父親鐵背神弓。
換句話說,依莉莎嬉前去東北總公舵找神頭陀子周元通請求支援合作,完全是代表她的父親鐵背神弓前去的。
「我們是前來為她轉達一個口信的!」
克里薩姆不解地問道:「不知道捎了一個什麼口信來?」
「這要等我們見了貴幫主的千金才可以說。」
克里薩姆聽得眉頭一皺,但轉即問道:「請問你們是代誰捎來的口信?」
南宮昊天毫不遲疑地說道:「是受察干哈馬國的哈馬公主請託!」
「哈馬公主」四字一出口,克里薩姆的精神一振,目光一亮,拱手含笑謙恭地說道:「原來諸位是哈馬公主的御遣特使,失敬失敬,小的在此重新見禮了!」
話落,竟深深一揖到地。
南宮昊天不願多作解釋,而且也怕節外生枝而誤事,急忙拱手一笑道:「你閣下太客氣了!」
克里薩姆一揖行罷禮,直身肅手,恭聲道:「請特使暨諸位女近衛人寨待茶。」
南宮昊天不客套,微笑點了點頭,舉步向大寨門前走去。寨門下的六七名嘍羅,早在看到克里薩姆肅手說請時,便慌得急忙將大寨門打開了。
南宮昊天在經過克里薩姆身前時,也肅手說了聲「請」。
克里薩姆恭聲應了個是,不敢與南宮昊天並肩前進,僅在側前三五步處微躬著上身前進。
經過大寨門時,六七名佩刀執弓嘍羅,紛紛向著南宮昊天等人行禮。南宮昊天等人則一面含笑點頭致意,一面打量寨內形勢和氣氛。
只見大寨門內是一片空場,除了正中形似大廳的大房子內燃有燈光外,其餘房屋,一片漆黑。
廣場的南端豎了許多練習刀法的活動木人形似人架子,北端則是成排的羽箭的靶。大寨縱深很長,因為那間大廳之後,還有許多連綿屋影,有些插天巨松仍在房屋與房屋之間保留。
寨牆很寬,因為守衛在牆上的那些持弓嘍羅,正在上面三五成行地走動,看樣子是在輪換值勤。
南宮昊天等人一面前進一面打量,卻沒有哪一個敢隨便談論。
因為現在與剛才不同,剛才的黑臉大頭目,根本不懂漢語,而現在在前側引導的克里薩姆,不但漢語講得流利,而且近乎標準。
在這種情形下,一句話不小心,很可能造成對方的誤會和懷疑,而誤了事情。走到廣場中,即見大廳內人影閃動,似是接到了報告,正紛紛起身出廳相迎。
在前側引導的克里薩姆,側身回首含笑恭聲道:「敝幫主親率三堂堂主總武師出來歡迎特使與諸位了!」
南宮昊天也急忙含笑道:「不敢當!」
說話間,對方一群二十餘人已出廳走下了廳階。
南宮昊天凝目一看,只見跑在最前面的一位七旬老人,鬚髮俱白,身軀魁偉,穿著一件煙緞大袍子,方面大嘴,雙目炯炯有神。
一看老人的神情衣著,以及他前進的位置,南宮昊天等人猜想老人就是天弓幫的老幫主鐵背神弓。
跟在鐵背神弓身後偽共有六個人,兩個是手上提著一式鐵虯杖的老者,兩個是彪形中年大漢,其餘兩人是兩名青年女子。
身後的六個人可能就是天弓幫的堂主和總武師了。
兩個手上提著鐵虯杖的老者,鬚髮灰白,看來也都在六旬以上,兩人一式皮衣,但卻系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銀釘寬皮帶。
最令南宮昊天感到迷惑的是,兩個灰發老人,同樣地虎頭燕額,獅鼻海口,而又生了一副酷肖的臉型,乍看之下,實在令人分不出誰是誰。
尤其兩人穿著一式服飾,拿著同樣的兵器,連臉上的表情也相同,更令人難辨他們哪個是兄,哪個是弟。
這兩個老人是孿生兄弟,只是對方故意不給別人一個識別的標誌,實在令人詫異。
他們這兩位兄弟,走路姿態相同,而臉上表情也一樣,冰冷、死板沒有一絲笑模樣,尤其一對死魚眼,動也不動地盯著南宮昊天等人看。
另兩個彪形大漢,雖然生得頭如麥斗,眼如銅鈴,但兩人的膚色卻一黑一紅,而且其中一人顯著腹部突出。
兩個彪形大漢一式皮衣,徒手未攜兵器,但兩人腰系的皮帶,卻是銀色綴著金釘和那兩個怪老人卻恰恰相反,也顯示子他們的地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