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章 獨自上路
柳倩文凝重地說道:「島上樹木那麼多,夜間僅用幽冥屠龍劍上的珠寶反光,恐怕很難發現。」
單姑婆說道:「乾脆用煙火好了。」
南宮昊天聽得精神一振,說道:「對了,我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還是單姑婆智多謀廣。」
「這算得了什麼?」單姑婆強自掙出一絲笑意說道:「只有白天用煙,晚上用火看得最清楚,這道理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在不值得稱讚。」
柳倩文看出南宮昊天去意已堅,只得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現在我們就規定一下聯絡訊號吧!」
於是,四人商議一陣,完全滿意之後,南宮昊天才凝重地說道:「我前去之後,不會耽擱太久,必然設法前去三尖島,果真兩位世伯都在島上,我會立刻打訊號和你們聯絡。」
柳倩文三人也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應是,看向南宮昊天的眼中充滿了不舍,她們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一次南宮昊天的離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相見。
南宮昊天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具屍體,說道:「這兩位屈死的前輩,就近找幾位漁民料理一下他們的後事,在碑上刻上他們的年齡衣著和容貌,也可能有一天被他們的子弟後人發現,運回家去。」
柳倩文和魏小瑩都是老父失蹤的人,都有切身之痛,黯然點了點頭。
但是,她們卻不知道這時南宮昊天的心情,較之她們不知道要悲痛凄楚了多少倍。
她們兩人的老父只是失蹤,而且有了仍活在世上的消息,可是他南宮昊天呢?
父母雖是雙亡,但直到今天仍不能叵葬祖墳。而令最他痛心的足,父親的靈柩直到今天,還不知道被惡魔屠龍王運往了何處?
前世孤獨,這世剛剛得到的家庭也被惡魔屠龍王和上官滅這坑爹貨毀掉了,南宮昊天的心中充滿的悲慟有誰能夠理解?
南宮昊天黯然嘆了口氣,說道:「小弟走了,一切按規定的訊號聯絡。」隨即大步走出屋外,向那院門走去。
南宮昊天一出了小漁村,展開輕功,向著在正南方突出海角的一座大村鎮前如飛般疾馳而去。
南宮昊天環顧四周,由於狼沙海面險惡,不但海中沒有漁船捕魚,就是海灘上也看不見一個人影。
走了這麼遠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思忖間,南宮昊天沿著沙灘海邊,展開輕功,大膽地向前如飛疾馳,近乎化為一道白色的閃電般。
……
南宮昊天一路沿著海灘飛馳而去,視線既廣,又無林木攔阻,片刻工夫就已經到了大鎮外的海灘上。
南宮昊天收住身法,發現大鎮距離海面還有兩三百丈距離,附近海面也沒有漁人,想必也是狼沙海域的險峻讓他們不敢出門。
南宮昊天大步走向鎮前,發現鎮上許多茅屋瓦房中,不但有精舍,且有樓閣。
一看這情形,南宮昊天已經有幾分信心,猜想九指豺人可能就藏匿在這個海邊不算太大的村鎮上,否則又哪裡來這麼多的精舍。
進入鎮內,並沒有街道,而且也沒有幾家店鋪,就不遠處的一家門前懸著一方淡黃色的粗布酒幌。
南宮昊天心中一動,走了過去,古來酒桌交朋友,酒店得消息。
南宮昊天驚訝的發現,此時鎮上冷清無人,僅有幾個婦女在池邊洗衣,男人可能已經出海打漁,也不多見,看此情形小酒鋪內也不會有太多的人。
果然,走到小酒鋪前,只見裡面僅有—個酒保兼掌柜的在那裡擦拭桌凳竹椅。南宮昊天一走進小鋪門,酒保頓時愣了。
南宮昊天微一點了點頭說道:「掌柜的好。」
酒保年約四十餘歲,布衣白裙,蓄著兩撇小鬍子,這時急忙一定心神,哈腰含笑問道:「爺,您有何貴幹呀?」
南宮昊天被問得一愣,指著晃動的大幌子,上面一個酒字飄來飄去,迷惑地問道:「你這兒不是賣酒的嗎?」
「您老喝酒不太早了一點嗎?」酒保一聽,不由失聲笑了,急忙肅手一指就近的一張桌子,繼續說道:「爺,您請上坐。」
南宮昊天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劍放在桌面上。
酒保笑道:「我們這兒的喝酒客,必須要等到日落掌燈以後才會漸漸滿座。」
「貴地的打漁哥兒們,很早就出海了是不是?」
酒保一面去拿菜拿酒,一面回答說道:「是的,大概天發白的時候吧!」
「我說呢,我在海邊一隻小船都沒看到。」 南宮昊天點了點頭。
不多時,酒保已經將酒菜拿來,含笑道:「您老八成是由北邊來的,船都泊在鎮南邊?」
南宮昊天驚異地問道:「為什麼都停在鎮南邊。」
酒保見問,不由面現難色,強自笑了兩聲,回道:「北邊是狼沙嘛,人船進去都會被狼沙吃掉的。」
「這就不對了啊?剛才我在海邊走來時,就看到海中那個三尖小島上,有人在慘叫奔跑……」
可是話還未說完,酒保目閃驚急,面色大變,急忙跑到門口向外探頭偷看。
南宮昊天一看酒保的樣子,心知有異,暗自笑了。
只見酒保向門外看了一陣,這才神色緊張地走了回來,壓低聲音,警告道:「爺,這些話在我們這兒,您千萬不能說呀!」
南宮昊天假裝一愣說道:「這是為什麼?」
酒保焦急地說道:「為什麼您老就別問了。」
南宮昊天反而是理直氣壯起來,正色說道:「這有什麼好怕的,這是事實嘛,我的確看到那個小島上有人嘛!』
酒保一聽,更加惶急地低聲道:「爺,是事實也好,您老的確看到了也好,這件事千萬不能說,快喝酒,快喝酒,喝完了酒馬上就走。」
南宮昊天故意迷惑地問道:「走,走到哪裡去?」
酒保無可奈何地說道:「你要去哪裡就去哪裡,您住在什麼地方,就回到什麼地方去。」
南宮昊天劍眉一蹙,聳了聳肩道:「我就是回不去了嘛!」
「啊?」酒保聽得一愣,問道:「您回不去了?」
南宮昊天點了點頭,蹙眉道:「就是嘛,我一大早到海邊去玩,因為聽到海中那個小島上有人慘叫,走過去一看,回來時就找不到門了。」
「啊——」酒保啊了一聲,身體有些顫抖,顫聲問道:「您老住在什麼地方?」
南宮昊天一指桌子,說道:「就是這個鎮上嘛!」
酒保一聽,面色再變,驚異地問道:「您是什麼來的呀?小的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您呢?」
南宮昊天回道:「我是昨夜三更以後到的,沒有看清他的院門。」
酒保不解地問道:「那您老今早是由什麼地方離開的家?」
南宮昊天正色回道:「我是前去花園裡玩,不覺就由後門走出去了……」
酒保一聽花園,渾身一顫,面色更加蒼白,不由顫聲道:「花花……花園?我們這兒……只只……只有郁員外家……有有……有花園……」
南宮昊天淡然含笑,搖搖頭說道:「他姓什麼我倒不清楚,我也是由朋友介紹來的,我只知道他生了一副狗胸駝背猴兒嘴……」
可是話還未說完,酒保已經驚惶失措地惶聲道:「爺,您可以回家了,您說的那位正是我們員外爺!」
話音剛落,酒保急忙奔到門外,向側後方舉手一指,急聲道:「爺,您來看,喏,就是那一家了。」
南宮昊天早已經離座走了出去,循著酒保的指向一看,只見曠場后的一片蔥籠樹林中,果然有一片豪華宅第,正是他在鎮外看到的那一片樓閣精舍獨院。
打量間,一旁的酒保已經催促說道:「爺,您現在可以回去了。」
南宮昊天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那裡,不過,我還沒有吃早飯,先喝點酒吃點東西再回去也不遲。」
說完,南宮昊天含笑轉身走進了小鋪內,想不到自己不過是詐了一詐這酒保,他就什麼都告訴自己了,正應了那句話:得來全不費工夫!
酒保一看南宮昊天已經走回去了,急忙快步緊跟,焦急地說道:「爺,您不回去,您不怕員外爺找您呀?」
南宮昊天坐回原位,一笑道:「在下只是他請來看門護院的人,他找在下做什麼!」
酒保先緊張地看了一眼南宮昊天的佩劍,接著強自含笑應了兩個是,不著痕迹的摸了摸額角的冷汗,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南宮昊天低頭一看,發現盤中都是些花生、醬豆、咸蘿蔔等物,順手斟了一杯酒,一陣強烈濃醇的辛辣酒味,直撲鼻孔。
南宮昊天從未喝過這等酒,劍眉一蹙問道:「這是什麼酒?」
酒保趕緊躬身哈腰笑道:「白乾,上好的白乾,也就是燒刀子。」
「有沒有別的酒?」南宮昊天蹙眉問道,對於這燒刀子,他可是不敢太過招惹,要是因為這個誤了大事,那可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酒保見南宮昊天的臉色有些不對,急忙搖頭強笑道:「沒……沒有了!」
南宮昊天一指磁碟說道:「去切點兒滷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