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殺
呂成戰鬥經驗豐富,右手掐劍訣,左手捏黃符紙,嘴巴喃喃自語。
唐玄眼看銀色飛劍殺來,眉頭有涼風吹過,對身外灰白光罩,信心不足。
“擦”
撒丫子就跑,一邊跑,還回頭觀望,銀色飛劍。
唐玄這一後撤,一灰一紅飛劍跟著他逃跑。
沿著圓形平台跑了半圈,唐玄氣喘籲籲,回頭一瞥,呂成跟在後麵大跨步,嘿嘿大笑。
唐玄嘴唇滑過嘴角,眼眸深深眯起,雙手握緊拳頭。
‘要冷靜,冷靜。’
‘不能蠻幹,更不能怕死。’
唐玄快速奔跑,感覺風吹破袍,小弟涼‘每次搏鬥,長袍都破成塊。’
唐玄神識把兩個儲物袋扔進儲物鐲,身上長袍一撕,裹住襠部。
唐玄雙目灼灼瞥視呂成,喝下內小半瓶靈液,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哥要發揮強項,我能控製凡人,一定也能整蠱這群自以為是的修仙人士。’
唐玄留下小半瓶火靈液,扔向後方呂成。
神識駕馭炎紋劍,擦邊劃向自己的灰白光罩。
“鐺”
一聲金鐵交鳴,炎紋劍隻在灰白光罩上留下水波紋。
唐玄小跑兩步穩住身形,舌尖滑過嘴唇一絲火靈液。
神識放在呂成喝下那小半瓶火靈液之中的,一粒紅色稻穀上。
那一粒稻穀,跟隨呂成經脈和毛孔,進入到他丹田裏。
隻見他丹田火紅一片,中間有一團百丈圓型紅真氣在旋轉翻滾。
唐玄眼神微微眯起,心裏在琢磨‘我要如何整治他。’
‘還不能被一群老妖怪發現,是我在搗鬼。’
‘還是先看看效果如何?’
呂成見唐玄不再逃跑,還扔下小半瓶火靈液,他心裏相當滿意,認為這小子還是很識趣,那我就大發慈悲,饒他一回。
呂成停下身形,收了飛劍。
“小子,想通了。”
“鼠爺也不為難你,隻要你獻上三瓶火靈液,再給爺磕三個響頭,今天就饒過你。”
“磕頭,哥,給你一個機會,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摔自己二十一個巴掌。”
“就不與你計較前事,否則我可要下死手了。”
唐玄說到後麵三個字,嘴角扯出殘忍弧度和一絲陰笑。
“不知死活的東西,是鼠爺我太過仁慈,今天拿你立個威。”
呂成心想,不下死手,很難從這個小子手上得到大批資源,大吼一聲。
“出”
“來的好。”
唐玄也不躲避,他也要試試,這個用去他一半真氣的灰白光罩,是不是名不副實。
唐玄同時駕禦呂成體內那粒紅色稻穀,經過他經脈緩緩遊到了呂成腦域。
隻要銀色飛劍,能擊破灰白光罩,唐玄就發動紅色稻穀爆炸。
雙方打著如意算盤。
外圍千來號人看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品頭論足。
金碧輝煌大堂,三男三女,都在認真觀看唐玄決戰擂台上,第一戰。
“賞師兄,是不是太快了點?”
王藏裂開大金牙,對賞炎安排唐玄過早出場,有些不滿。
賞炎瞪銅鈴大眼,罐下一口烈酒,哼唧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最後被王藏糾纏不行,才吼出一嗓子。
“我就這樣安排了,咋了?有問題啊,有意見,那你來安排。”
王藏攤開雙手,表示很無奈,小心翼翼瞥門主。
“師姐,你看,這樣肯定會··”
門主眼角一瞥,直視賞炎,也不言語。
賞炎被門主瞅的有些不知所措,皺起眉頭,一副為難神情。
“這個啊,真不關我事,昨日我找玉丫頭,當時禹神也在那裏。”
“我把唐玄這事一說,禹神就這樣決定了。”
賞炎站起身,攤開雙手。
“我也很無奈呀,師姐,你看此事該如何··”
門主回眸瞥一眼朱冬瑩。
“朱師妹,去把錢小麗六人控製起來。”
朱冬瑩起身抱拳鞠躬。
“師姐意思是··”
“按上次說法去安排。”
“是師姐。”
門主回眸瞅賞炎。
“賞師弟,你去安撫唐玄。”
“是師姐。”
門主四人又回頭觀察唐玄一舉一動。
隻見唐玄灰白光罩光芒大盛,任憑呂成如何運用蠻力,巧勁都無法將飛劍刺入光罩。
唐玄,懸著的心終於放入胸口,心裏怨氣和不甘,終於得到機會,要釋放出來。
嘴角扯開,嘿嘿,大笑。
“老鼠,你還不快快跪下,自扇二十一個巴掌。”
“哼,小子,你得意太早了。”
呂成冷哼一聲,右手多出一張黃色符紙,張嘴念咒。
唐玄眼眉一跳‘不好,萬一這老鼠還有什麽底牌。我可不要裝逼過頭,最後反被操。’
“哎呀呀,老鼠且慢。”
“現在求饒晚了。”
呂成快速說出譏諷話語,繼續動嘴皮子。
“老鼠,你看靈液,想不想要?”
呂成瞅著一瓶火靈液,在唐玄手掌拋來飛去,小眼睛放出綠光,哪裏還練什麽咒語。
唐玄一邊口花花,一邊神識操控呂成體內紅色稻穀,刺進他印堂穴。
炎紋劍和黑灰飛劍在呂成,前後虎視眈眈。
“啊··”
“噓·噓”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唐玄神識駕禦兩柄飛劍,刺穿呂成前胸後腹。
“啊··”
呂成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麽腦袋忽然被針紮一下,頭暈眼花。
擂台外圍所有人懵逼,震驚。
包括木禹,和一些老者,手扶長須,想不通。
唐玄額角流汗珠子,嘴角微微上翹,呢喃自語。
“叫你欺負我,死了吧?”
唐玄多留了個心眼,怕修仙人士有什麽特殊手段。
神識駕馭飛劍從他脖子上劃過,呂成頭顱在青石上滾了幾圈,他才放心。
幾步走到呂成身旁,一腳踩在他胸口上,出手如閃電,在他腰帶上拉下一個紅色儲物袋,扔進儲物鐲。
擂台外圍還被淡青色光芒罩著。
光罩外站了六名紅袍弟子,大手揮打光罩,嘴怒吼。
“小子,你找死。”
“唐玄,你想幹什麽。”
“砰砰·”
“小子,我要殺了你。”
六人眼睜睜看著唐玄,一劍劃斷呂成脖子。
六人大吼,拳頭注入真氣捶打光罩。
他們七人一同間拜入火劍峰,親如手足。
“砰”
唐玄就像踢足球一樣,把呂成圓咕隆咚小腦袋踢在六人眼前。
六人撕心裂肺,但對光罩無能為力。
唐玄十幾步走到六人對麵,搖頭晃腦,咧嘴嘲笑。
“哥在裏麵不動,你們來呀,打我呀。”
“哈哈··”
也許木禹看不慣唐玄得瑟樣子,灌一口綠酒,打一個響指,淡青色光罩忽然消失於無形。
六個人沒站穩,都趴在青石台上,來了個狗啃屎。
十二隻大眼睛瞪著呂成小腦袋,他眼睛還死不瞑目,注視六人。
張律手抱起呂成小腦袋,臉上流露悲傷,也不在意呂成頭顱上流出鮮血,沾滿自己紅袍。
張律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老鼠,你看著,看兄弟怎麽為你報仇。”
“唰唰··”
張律身旁五名紅袍男子,同時抽出飛劍。
張律扯下脖子那一串木珠,總共十二粒拇指大一顆黃色木珠,珠上還刻著一個個中文。
唐玄凝神打量,一秒鍾認出了這些字。
“殺,殺,殺死這妖魔,殺死這鬼怪。”
唐玄瞅著這十二個字,既熟悉又陌生,心裏還在打鼓,他在懼怕,十二個字。
唐玄頭也不回,大叫一聲。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左右手拖住兩柄飛劍,往空中竄‘哥,打不過你,總躲得起你吧。’
“嘭”
“啊··”
就在唐玄衝出天際,突然從天而降,一道青色光罩將他擋住,把他壓在青石台上。
擂台又放出青色光芒,一個淡青色光罩在閃耀符文。
唐玄被猛烈一擊,頭暈眼花摔在地上。
十一條劍傷快結巴了,被這一擊心脈受損了,血水從傷口處流出。
“呸”
唐玄重重吐出一口唾沫,右手在大腿那條傷疤上一抹,一條紅色血液被他甩在青石上。
唐玄眼眸微眯,四處掃視,有氣也找不到對象,隻能大罵。
“擦,是哪個王八蛋在陰哥。”
“給哥滾出來,哥,保證不會打死你。”
“嗬嗬,唐玄小友,要如何打死老夫啊。”
唐玄話音還未落完,空中緩緩飄著一個人,那是誰啊?腰掛紅皮葫蘆,一身淡青色長袍,臉皮微紅。
唐玄還想多罵幾句,瞅到這個被別人稱為禹神的中年人,不敢再多說一句。
常言道,忍一時風平浪靜,明知自己不是他一合之敵。
萬一不小心惹怒了對方,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
唐玄能屈能伸,雙手抱拳,向空中木禹鞠躬。
胸中怒火,冉冉升起,哪敢開口多說一句話,說出來的話也隻會是罵人。
木禹盤坐在綠油油樹葉上,抿一口酒,微微笑著。
“知錯就好,老夫也不為難你。”
“隻要你將六人擊敗,就放你出來,還獎勵你七瓶靈液如何?”
唐玄心底大罵‘如何,你個大頭鬼啊,哥看不起你那七瓶靈液。’
出肯定出不了,唯有一戰。
唐玄重重咽下一絲口水,打量六人,和一串在空中旋轉木珠。
五個人駕馭三尺飛劍在空中盤旋,形成一個陣法,五劍重疊在一起,形成一個圓,散發紅光,如一輪紅日,不停上下飛旋遊走。
隻待五人一聲口令,就去收割唐玄腦袋。
在觀張律又開始跳大繩,左腳金雞獨立,右腳猛跺青石板。
雙手合十捏千年殺,上下插,口中念念有詞,像在唱京劇。
“殺,殺,殺死這妖魔,殺死這鬼怪。”
唐玄能做的,隻有進行第二次誘惑,看這六人會不會撿瓶子。
他一口幹掉六瓶火靈液,每個瓶底留有幾滴靈液,同時還有一粒紅色稻穀。
張律六人對唐玄恨之入骨,那會撿一點小便宜,瞅都沒瞅腳邊靈液瓶,專注念口訣,唱京劇念咒。
事已至此,唐玄也無力為天,隻能一戰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還好哥有一個光罩。’
神識駕禦氣海穴五行真氣,湧入灰白光罩裏。
光罩灰白之光大盛,像一輪圓月,發著淡淡白光。
“殺”
唐玄大喝一聲,常言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仰望十二個中文字,他心跳加快。
黑灰飛劍帶著無敵之勢,橫衝直撞,殺向張律。
張律眼角未抬,右腳用力跺在石板上,千年殺往天空頂,天沒有被他頂破。
珠子裏十二個字,倒被他頂了出來,十二個紅色字纏繞,化成一條小紅龍,在空中張牙舞爪。
被張律一下一下頂著,小紅龍在膨脹,變大,還發出龍吟聲。
“鐺鐺··”
唐玄黑灰飛劍還未臨近張律十丈,就被五把銀色飛劍組合成的圓盤,阻擋下來,在空中撞出激烈火花。
唐玄知道隻有真氣分量,才能幫助他度過難關,左右手攥靈液瓶,就像在幹啤酒,一瓶兩瓶又三瓶。
“你們比飛劍多嗎,哥有的是,炎紋劍給我上。”
唐玄神識駕馭四柄飛劍,兩柄銀色飛劍出現在炎紋劍兩邊。
黑灰飛劍與圓盤糾纏,紅色飛劍帶兩柄銀色飛劍,繞到張律身後,要一劍斬下他頭顱。
說時遲那時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