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籠罩協會的陰霾
「通緝石樂志?!」莞城分部研究室里傳出了摔東西的聲音。
陳嵐怒氣沖沖拍了拍桌子道:「是誰下達的指令,長老會還是戒律部?!」
幾名工作人員躲得遠遠的,畏畏縮縮道:「是會長親自下達的……」
「會長?怎麼可能!石樂志努力了這麼多天,剛剛解決了詛咒的麻煩,這樣的功臣轉眼變成了通緝犯?」
「她會幹這麼離譜的事嗎?!」
陳嵐臉都氣紅了,甚至將臉上的眼鏡都扔到了桌子上。
「您……可以自己看啊……」
那些工作人員感到非常委屈,明明在陳述事實,卻被組長狠狠罵一頓。
「滾!全給我滾出去!!」陳嵐一把抄起桌上的眼鏡,朝他們扔了過去。
當所有人都出去后,陳嵐失魂落魄坐在了椅子上。
她其實早就知道那條通緝令是阿棠發的,也在第一時間打了通電話過去,但對方卻直接掛斷了。
難道阿棠真的出了什麼事?
這些天他不止聽到一次這樣的信息,靈異協會會長性情大變,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咚咚咚……」
對方很有禮貌敲了敲門,隨後見沒有回應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件事不同尋常,我已經派人前去調查了……」鬼眼穿著一身西裝走了進來,彎腰撿起了地上摔得歪歪扭扭的眼鏡,放回了陳嵐面前的桌子上。
「鬼眼,你覺得阿棠最近奇怪嗎?」陳嵐轉過頭看向鬼眼,像是在問自己。
鬼眼嘆了口氣,臉色凝重道:「她上次來找我問過餘生的事,我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即使是我的眼睛也看不出來,或許是會長的能力太可怕了吧……」
「難道……是被厲鬼入侵了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鬼眼微眯著眼睛,分析道:「能影響到會長的鬼物屈指可數,那樣的存在也不會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
「而且即使是滲透了我們高層的『千面』,也一直拿會長沒有辦法。」
陳嵐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別賣關子,那你覺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眼扶了扶臉上的墨鏡:「會長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想要影響干擾到她幾乎不太可能。但如果符合一個條件,即使是最普通的靈異,也可能有機可乘……」
「什麼條件?」陳嵐幾乎脫口而出。
鬼眼停頓了片刻,緩緩道:「只要她主動卸下了防備,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陳嵐猛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道。
「確實聽著似乎不可能……但如果那個人是她極為信任的人呢?亦或者是虧欠的人……」鬼眼不僅有一雙厲鬼的眼睛,還有一對心眼。
聽完他的這些話后,陳嵐愣住了,喃喃道:「信任的人……虧欠的人……」
她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道身影,但卻沒有一個是符合這些條件的。
「我在總部有一個好友,他說前些天總部大樓出現了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那人進入了會長室后就沒再出來過……」鬼眼又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陳嵐這時更加慌了:「渾身漆黑的男人,男人……」
「阿棠的父母早就已經過世了,親人現如今也只剩下了大長老和她的兒子,大長老的兒子是個媽寶男,根本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她和阿棠從小一起長大,非常了解對方的家庭情況。
「信任的人就這些了嗎?虧欠的人呢?」鬼眼聲音彷彿有著某種魔力一般,牽引著陳嵐尋找真相。
陳嵐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並沒有虧錢的人,至少在我眼裡是這樣的……」
其實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陳清凡,雙方曾熱戀過一段時間,但卻因為家庭原因分開了,而且陳清凡的妹妹似乎也死在了這場漩渦之中。
不過這也是阿棠家族裡的人乾的,她甚至都毫不知情,這不能算成是她對陳清凡的虧欠。
再者說了……阿棠不可能對陳清凡毫無防備,他們已經交手了無數次。
「你再想想,有沒有漏掉或者遺忘的人?」鬼眼搬了個凳子坐到了陳嵐的正對面。
陳嵐用力捏了捏鼻樑,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確實有一個人我都快遺忘了!!」
「誰?!」鬼眼立即站了起來。
「她的弟弟……已經失蹤了的完顏展堂!!」陳嵐面色沉重道:「我幾乎都快把這個人忘了,但他們姐弟兩的關係一直非常好,阿棠也只有在她弟弟面前才會毫無防備!」
「完顏展堂……」鬼眼手指不停敲打著木桌,思索道:「會長最近古怪的情況很有可能和這個人有關,不行,我得過去一趟!」
說完鬼眼便急匆匆跑了出去,甚至都沒有和陳嵐打一聲招呼。
當然在這種特殊情況,陳嵐也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她伸手拿起桌上那副歪歪扭扭的眼鏡,放在眼前打量起來。
「這一切真是完顏展堂嗎?但他不可能做出對阿棠不利的事啊……」
「等等!這些天她似乎在尋找一件靈異物品,而尋找餘生的目的似乎也是為了那件靈異物品……不行,我得儘快把這個信息告訴鬼眼!」陳嵐立即將那歪歪扭扭的鏡框戴在臉上,急匆匆走了出去。
……
穿越了大半個日本,餘生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東京都。
這裡正下著鵝毛大雪,整座東京都都被徹底淹沒在厚厚的積雪之下。
整個東京幾乎見不到一個活人,而失去了人力打掃,積雪越來越厚,甚至連城市的輪廓都變得模糊了。
要不是優太十分熟悉這裡,即使餘生找到了這裡都有可能將其忽略了。
漫天大雪紛飛,似乎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餘生用血霧包裹著晴明和優太兩人降落到了一座高聳的大樓上面,踏在柔軟異常的積雪上面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要不是血霧托著他們的身體,便會如同踩在流沙上一樣不停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