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全軍撤退
警衛營坐著改裝後的卡車，後麵是裝甲團，隨著王海濤直朝堯化門這裏衝去。當來到曉莊這裏時，教導總隊的一個重炮團正在陣地上和日軍的重炮聯隊進行著炮戰。日軍的重炮聯隊此時也進城了，雖然日式二四零重炮威力超過了德式一五零重炮，但是現在的這個日軍重炮聯隊隻剩下了八門重炮，而重炮團還有二十多門重炮，明顯重炮團占了上風。
裝甲團的這些戰車可以應付一般的炮火，但是日軍的二四零重炮足以摧毀所有的戰車，包括十幾輛重型坦克。而王海濤在得知四十八師餘部和民兵第二大隊正在聚寶山這裏阻擊著日軍第十八師團時，立刻下令部隊向聚寶山方向突擊。
還沒到聚寶山，王海濤就聽到了前方密集的槍炮聲，擔心日軍的炮火會對裝甲車和改裝卡車造成損傷，王海濤隻讓全部三十二輛坦克車對日軍發起了突擊。隆隆的戰車接近了陣地時，陣地上的守軍緊張的朝後麵看來。
當他們看到塗著青天白日國徽的坦克車時，同時爆發出了歡呼聲。坦克車隊沒有在陣地上停留，繼續隆隆的越過了陣地，朝日軍突擊。正在進攻陣地的日軍壓根沒想到城內的守軍會在這個時候動用戰車進行突擊，而重炮聯隊的重炮已全部被指毀，無法對支那戰車進行炮擊。這樣的情況下，前麵的日軍步兵混亂了起來。
前線的日軍指揮官一麵讓士兵阻擊支那戰車，一麵讓人去調九二步兵炮。坦克車邊突擊邊用車載重機槍在向日軍掃射著，沒有防備、沒有陣地的日軍步兵成片的被掃倒。九二步兵炮上來對著坦克開炮了，隻是這種炮彈重型坦克是根本不會在乎的，反而車載火炮一個齊射就讓日軍的幾門九二步兵炮成了零件裝態。
見實在無法阻擋這些戰車，日軍開始後撤，坦克車並未停下，追在日軍後麵繼續用機槍掃射著逃跑的日軍。陣地上的守軍見日軍逃跑了，正要追擊，王海濤攔下了他們。四十八師師長馬登瀛來到了王海濤麵前時，一身硝煙塵土加上熏黑的一張臉，讓王海濤差點沒認出來。
馬登瀛立正敬禮後說道：“王司令，卑職慚愧，沒能守住堯化門。”王海濤也沒有責怪他，隻是說道：“馬師長，這南京城是守不住了，你們全體官兵掩護重炮團向下關方向撤退，從浮橋過江後休整吧，這裏交給我了。”
馬登瀛一聽急道：“王司令，日軍隨時可能重新攻上來，你先帶人撤吧，這裏由我們四十八師來阻擊日軍。”王海濤笑了一下後說道：“我是不會先撤的，你們四十八師在這裏已經拚殺多日了，損失也不小，就先撤吧，這裏憑我的裝甲團也能阻擊日軍一段時間。”
馬登瀛見勸不了王海濤，隻能說道：“那王司令長官你多保重。”說完後向王海濤敬了個禮，轉身指揮部隊撤退去了。王海濤帶著剩下的裝甲車和警衛營繼續追著坦克車而去。坦克車一直把日軍的第十八師團趕出了堯化門才停了下來。
等王海濤趕上來後，讓裝甲團注意防空，警衛營協助裝甲團進行阻擊，這裏交給裝甲團團長武建周全權指揮。自己坐上了一輛輕型裝甲車後，向燕子磯那裏駛去。燕子磯陣地上，八十七師自打跑了日軍的海軍陸戰隊後，始終沒有日軍再來攻擊了，正在焦急堯化門那邊的情況時，王海濤到了這裏。
見到了八十七師的師長王敬久後，王海濤把目前的形式告訴了王敬久師長，並讓王敬久留一個團在陣地上，其餘的官兵隨師部全體從下關過江。王敬久仍然是想勸王海濤先過江，被王海濤拒絕後，王敬久一定要把二五九旅留下，並命令旅長沈發藻一定要保證王司令長官的安全，然後才帶著師部和二六一旅撤出了陣地。
這時城內的守軍也開始向下關方向撤退，最先到達下關的是一五九師的二個旅，下關這裏有憲兵隊的二個團全副武裝的在維持秩序，又有二座浮橋和十幾隻渡輪，所以並沒有什麽混亂發生。一五九師剛剛全部過江，教導總隊的重炮旅以及五十一師、四十八師、兵民第二大隊都到達了下關。
在憲兵隊的安排下，重炮旅從加固過的浮橋過江，四十八師坐渡輪過江，五十一師和民兵大隊從另一座浮橋過江。有浮橋在，過江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過正在部隊過江時，天上飛來了幾架日軍飛機，跟隨重炮旅的高炮營放棄了過江的機會，就地建起高炮陣地，對空射擊。日軍飛機在高射炮的幹撓下投下的炸彈都落到了江裏，浮橋安然無恙。
為了防止日軍飛機再來投彈，高炮營幹脆就不走了，就在橋頭擔任起了防空的任務。守軍主動撤下城牆後，日軍歡呼著衝上了城牆，但是當他們準備衝進城內時，城門內的街道上突然射出了子彈，先衝進城的日軍部隊這下吃了個虧，無數的日軍在狂喜中中彈倒下，這時日軍才明白城內早做好了巷戰工事。
當中山門外天堡城的教導總隊那個團在九十師二七一旅的掩護下撤進中山門，隨即二七一旅也撤下中山門城牆時，守衛南京的部隊除了正在巷戰的教導總隊和燕子磯陣地上的軍隊外全部撤進了南京城。這些部隊紛紛向下關的方向跑去，連九十二師也在師長成光耀的率領下向下關方向撤去，隻有二七一旅得知王海濤還在燕子磯後，全旅跑步向燕子磯方向增援過來。
二七一旅剛到了堯化門，就聽到了激烈的槍炮聲，旅長唐守寬立刻命令全旅增援堯化門。堯化門這裏警衛營倚靠著裝甲團正在阻擊日軍的第十八師團，第十八師團本來已經攻進城了，卻被支那的戰車部隊又趕了出來，這讓師團長牛島貞雄中將惱火萬分。
在請來飛機助戰後，日軍第十八師團又對堯化門的守軍發起了攻擊。日軍的飛機總數量是不少，但到處都在請求飛機助戰，因此也隻能分散使用了。來到堯化門助戰的日軍飛機隻有十餘架，可無論是裝甲車還是坦克車上都有高射機槍，加上警衛營配的都是六七式重機槍，這些重機槍同時對空掃射，日軍的飛機也沒討得了好。
在被擊落了半數飛機後，拋光了炸彈的日機飛走了，裝甲團這裏一輛輕型坦克，一輛重型裝甲車和二輛輕型裝甲車被毀壞，其中一輛輕型裝甲車和一輛重型裝甲車是發生了爆炸，車輛連同車組全部犧牲。
沒有了飛機助戰，日軍的第十八師團就拿裝甲團毫無辦法，重炮聯隊已經沒了，師團的山炮聯隊那些七五口徑山炮對守軍的重型坦克毫無用處，想抵近射擊，對方的車載火炮威力比自己的這些七五山炮還要大，這樣的情況讓師團長牛島貞雄中將咬牙切齒而又毫無辦法。
攻占了城牆的日軍也進展緩慢，這些日軍正與教導總隊一間間房屋，一條條巷道的在進行爭奪。幾個月的時間，這些巷戰工事被教導總隊修建的既堅固又好使，而且打起巷戰來，教導總師手上的自動武器遠比日軍手上的三八式步槍占有優勢。
日軍的火炮在巷戰中是用不上了，也有部隊把九二式步兵炮推到前麵來對付這些工事，可往往隻打了幾炮，這些九二步兵炮就被不知從哪飛來的迫擊炮彈給炸毀了。幾個小時過去了，日軍在每個城門口都隻推進了幾百米。
當王海濤回到堯化門這裏時，九十二師也到達了下關碼頭，師長成光耀通過電台聯係上了王海濤後，得知王海濤還在堯化門這裏，立刻要帶著九十二師殺回堯化門，王海濤阻止了成光耀，讓成光耀率領九十二師接管三十六師的防線，讓三十六師過江。
成光耀接到命令，立刻帶部隊頂上了三十六師的防線。三十六師這裏壓力不大，第一零一師團隻是派了一個聯隊向三十六師陣地發起了進攻，大部隊都去攻擊集慶門和水西門去了。九十二師上來後，三十六師就在師長宋希濂的率領下撤了下去。
天漸漸黑了下來，城內的守軍都撤的差不多了，王海濤讓二七一旅和燕子磯上的守軍以及八十七師留下的那個旅也撤退，別人都遵命後撤了，隻有二七一旅死活不肯後撤，王海濤無奈下隻有讓二七一旅的五四二團留下，讓旅長唐守寬帶著另二個團後撤，並交待唐守寬過江後立刻與九十軍軍部取得聯係，聽從師長唐仁信的安排。唐守寬這才不情願的帶著部隊走了。
天黑透後，教導總隊的官兵也開始加快了後撤的速度，此時的南京城除了火光沒有一點燈光，一片黑暗中，日軍也不敢快速深入，也隻能停下腳步就地駐守。王海濤登上了燕子磯炮台陣地，短時間內，陣地上的重炮和高射炮是無法讓官兵們運送下山的，不過對於王海濤來說這事很簡單，隻不過一會，王海濤就把所有的火炮給收進了儲物戒指中。
在檢查過沒有什麽遺漏的物品之後，王海濤也帶著部隊開始向下關碼頭方向撤退了。當王海濤到達下關碼頭時，九十二師一個旅已經過江，另一個旅也做好了過江準備，原來的陣地交給了一個憲兵團在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