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司南伯之後,鹿先生毀了事故現場,並且對此還做了更多的鋪墊,他把當值的仆人也都全部給殲滅了。
正當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他看見衝進來找司南伯的司空昌。
“父親,父親你在嗎?”
司空昌是知道有人要滅秘境山莊,前來解救自己的父親。
但為時已晚,司南伯已經死在了鹿先生的手上。
鹿先生蹣跚踱步,想了一會兒,便咬咬牙狠狠心,假裝從樓梯上受傷,滾了下去。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逃過一劫,卻沒有想到司空昌可真是無毒不丈夫啊。
他見自己的父親司南伯死的如此不堪,又見鹿先生躺在地上毫發無傷,竟給鹿先生投了毒。
害得鹿先生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清。
他本想著那晚奪了韓雲熙的權,卻被司空昌擺了一道。
原本他是記恨的,但是後來如果不是因為司空昌的下毒,他怕是早就被韓雲熙一舉拿下了。
也正是因為自己被毒暈,才逃過韓雲熙的殲滅臥底一劫,繼而又能相安無事的留在秘境山莊。
但是好巧不巧,當他恢複意識的時候,小蠻告訴他,韓雲熙失憶了,於是他本想借著他失憶為理由,奪了秘境山莊莊主的權。
可韓雲熙是誰,即使失去了記憶,他也能將秘境山莊打理的很好,這更讓他氣的不輕。
那明爭爭不過,那他就同韓雲熙暗鬥,將胡蝶兒差送回他的身邊,讓胡蝶兒和她產生好感,待到他們大婚之日,他就向他們提出換莊主的奏請,或者再和虎林軍來一次秘境山莊的莊變。
但是千算萬算,胡蝶兒再努力,也不過喬墨兒出現的第一眼,讓韓雲熙流連忘返。
之前計劃好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喬墨兒和韓雲熙的舊情複燃,一切都白搭了。
鹿先生在皇宮也做起了韓雲熙之前的宮廷畫師身份,常常不見人,但他會在皇上耳邊吹枕邊風,殺了婉娘,毀了雲墨坊,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鼓舞先帝殺死閆旭,殺死韓雲熙。
隻可惜,先帝太過急功盡棄,以為殺了一個喬亦珂,就能搓搓他們的銳氣,卻不成想,更讓他們堅定了鏟除先帝的想法。
他幫著先帝最後一次,解除蠱惑,想要逆盤一回,卻還是功虧一簣,於是他灰溜溜的逃回秘境山莊。
他本是想著息事寧人的,但小蠻卻總是沒事找事,於是他想著,與其看小蠻前來打擾自己,還不如看她和韓雲熙狗咬狗。
隻是這狗咬狗的戲碼,他沒怎麽看的過癮,就差點兒讓自己的鳴兒引火上身了,要不是喬墨兒還了鹿鳴一個清白,他鹿先生定是不會讓小蠻好過的。
“就算,胡蝶兒沒有聽你們的話,被你們給殺了,那小慶之死是為什麽?她可是和你們無冤無仇的。還有鹿嬋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她可是你的寶貝女兒啊。”
喬墨兒不知道為什麽,小慶會被他們給殘害。
“要怪隻能怪這個孩子命薄,她隻不過是替你擋了這一劫罷了。”
“鹿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慶是知道了當年秘密最多的人,當她和月兮姑姑開口說了之後,小蠻為了護住自己的弟弟司空昌,不惜趕於千裏來毀了小慶。”
“月兮姑姑要殺小慶?”
“不是月兮要殺小慶,是暗殺組織要啥小慶,月兮姑姑也曾是我麾下的中藥一員,如果不是你,興許我們還會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但因為你的出現,她便不再留在暗殺組。”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月兮姑姑護著我,保護韓雲熙的時候,你們暗殺組就是來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的,其實死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暗殺組想要警告我們。”
“沒錯,墨兒你看事情還是挺通透的。”
鹿先生誇喬墨兒。
“那鹿嬋呢,鹿嬋被涵兒給殺了,你都不心疼的嗎?”
喬墨兒問鹿先生。
“心疼,哈哈哈,我最不該心疼,最不該寶貝數十年的,就是這個雜種。”
提到鹿嬋,鹿先生氣得更是捂住胸口,大拍桌子。
“我喜歡林傲霜,想要娶她,是因為我以為我和她之間有了孩子,想要給她一個承諾。卻沒有想到,她是如此的惡心我。”
鹿鳴扶住鹿先生。
“爹,嬋兒自小與我們生活在一起,你為何一點兒也不心痛啊!”
“我為何要心痛,我恨她的來不及,我也悔這麽多年的付出,哪還有時間心痛。”
鹿先生坐在椅子上,常舒一口氣。
“這個雜種,竟然不是我的孩子,一開我和林小娘誆騙你們,說孩子不是我的,怕韓雲熙知道,趕我離開秘境山莊。哪知道,我自己丟不起那人,鹿嬋那個小雜種還真不是我的孩子,是林傲霜和別的野男人生的孩子。”
“那你也不該讓人殺了她。”
“我可沒有讓人殺她,誰叫她自己喜歡閆旭,替閆旭擋了那一刀。其實那個時候,我本可以救她的,但是我沒有,我覺得留下她就是最大的屈辱,於是我回鹿宅,和司南伯喝酒去了。”
“所以,嬋兒是有救的,而你卻見死不救?”
林傲霜不知從何處也冒了出來,聽見鹿先生的這般說辭,恨的是牙癢癢。
“鹿老頭,我自認為忠誠於你的麾下,你就會待我還有嬋兒不會太差,可你僅僅因為我欺騙了你,孩子不是你的,你就對寶貝了數十年的嬋兒不管不顧,你是否也太毫無人性了。”
“林傲霜,是你自己先對我不忠的!”
鹿先生看見林傲霜的出現,更是覺得天命已定,唯有承認才能讓鹿鳴還有一個活路。
“我從沒有想過做你的情人,還有情婦,是你自己上趕著來我的宅院,也是你一廂情願的要養著我,我可從來沒有正麵回複過你。”
“你竟然連感情都沒有留一點兒給我,林傲霜,你可知道,我愛你愛到了骨子裏,平時我哪怕少吃一口,都想讓你過上好日子,可你卻對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何必呢?你對嬋兒那般見死不救的態度,就已經死在了我心中,若不是看在你照顧我們多年的份上,我定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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