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寡人要的是整個天下
十五萬人出征，算上許褚與李存孝二人攻打雲霄關帶去的三萬餘人，贏淵這裏，就隻有五萬多兵馬了。
損失兵力，即將要超越一半。
但是沒有辦法，目前的秦之銳士，與魏武卒比起來，單兵作戰能力上，依然有很多不足。
要不是攻下六郡多靠智謀取勝，隻怕傷亡會比現在更加慘重。
起初，贏淵還有些好奇，堂堂的五境武夫，堪為同階無敵存在的李存孝，怎麽會受傷呢？
後來這件事情搞清楚了。
這是李存孝用的計謀。
其目的就是要讓魏軍小覷他這一股龐大的戰力。
不得不說，計謀還是很成功的。
回鹹陽城路上，贏淵問向龐統，“軍師，你覺得就目前而言，寡人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龐統不假思索道：“穩定國內秩序，等國難徹底渡過之後，傾盡舉國之力，招兵買馬。微臣猜測，大概也就近幾年的功夫，各國會有一次反撲魏國的行動，此前，周王室已經下令，命各國殊死抵抗魏國侵略。周王已經將魏國正式列為亂臣賊子，相信用不了多久，魏國就會因為自己的傲慢而自食惡果。”
贏淵坐在天駒之上，不緊不慢的前行著，“軍師說的沒錯，但是對於寡人目前而言，最緊要的事情是要封禪繼承國運，隻有繼承國運之後，秦國的百姓，才會真正認可寡人的君位。”
龐統坐在馬背上作揖道：“君上，實際上，您已經是秦國百姓心中當之無愧的天子了。”
“天子麽？”贏淵冷笑一聲，“寡人很不喜歡做這個稱呼，寡人想要的，不是區區天子之位，寡人要想要的是，執掌天，做人間大地真正的王者。”
龐統聞聲，微微一愣，無奈笑道：“君上還真是誌向高遠。”
古往今來，有幾人能夠成就人皇之位的？
數來數去，也就是洪荒時期的三皇五帝罷了。
現如今這座天下的天庭之主，倒是自詡為人皇。
隻不過，依然還是受儒家節製。
因為這座天下，名叫‘浩然天下’。
天庭之主算不得真正統禦諸天萬界的人皇。
真正的人皇，是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無需聽從任何人的號令，就算是三教祖師來了，也要低頭，也要讓步！
這是贏淵的目標。
大丈夫生於異世，又有外掛相助，若不能轟轟烈烈幹一番大事業，就同等於庸庸碌碌。
這不是贏淵想要的。
他目光銳利看向遠方。
眸光似乎透過了遠處不可見的鹹陽城，進而看到了整座天下，喃喃道：“重活一世，就算是天，寡人也勢必要將其踩在腳下，至於天子這個稱呼，嗬，天，受命於寡人！”
‘轟！’
天際處，突然有烏雲壓頂，雷聲滾滾的異象陡然出現。
贏淵麵無表情，絲毫不懼，繼續讓大軍向前推進。
贏淵收複六郡的事跡，以飛快的速度傳遍鹹陽城，然後傳遍整個秦國境內。
百姓們都已經知道，這場差點滅國的劫難，已經安然渡過去了。
是因為新任國君贏淵。
縱然他得位不正又能如何？
縱然他自幼紈絝又能如何？
縱然他受盡文人墨客的詬病又能如何？
在百姓心中，就隻知道，是他結束了國難。
他能夠給秦國帶來好日子。
慶幸，風雲飄搖的大秦，終於迎來了一位中興之主、治世之君。
回到鹹陽城後，贏淵召集文武百官。
“如今魏軍已經是強弩之末，國家安定，近在眼前，可安寧總是短暫的。要想不再被別人欺負，隻有不惜一切代價招兵買馬。軍師龐統，腹有安邦定國之策，寡人今日便命龐統擔任大司馬一職，原太尉殷坤，念其侍奉三朝年事已高，就在家中養老，安享晚年吧！”
這個所謂的大司馬，也叫作太尉，執掌一國軍機大事，類似於‘天下兵馬大元帥’這樣的職務。
贏淵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位麒麟殿中的大臣。
文武百官各個噤若寒蟬，他們知道，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君上這是要收拾殷家了。
秦靈公執掌秦國多年，殷家可謂功不可沒。
現如今，武安君發動政變繼承君位，自然是要拔掉前朝的一些死忠之臣。
這是在為更好的控製朝堂而開路。
為何不在繼承國君之位時，就將該殺的殺光呢？
原因有三，其一，外敵未定，若是動了前朝元老，唯恐內庭動蕩不安。
其二，需要有人在短時間內穩定國內局勢輿論，不使國難進一步釀成內憂。
其三，背後大臣牽扯的利益太多，若是強行去動，隻怕結果會適得其反。
而現如今，國難已平，這位新任君上，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
終於可以大張旗鼓的幹了。
有早已置身事外的大臣幸災樂禍：
幹吧，最好能將秦國的這片蒼穹徹底幹翻。
但是對於文武百官的眾生相，贏淵統統不予理會，“既然諸位沒有任何異議，那麽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禮部官員，主持一下泰山封禪所要準備的事議，等雲霄關收複之後，寡人便去泰山舉行封禪儀式。”
這件事情，被群臣議論紛紛。
這個時候不應該趕緊穩定國內秩序嗎？
選擇封禪？
會不會太著急了一些？
不過，贏淵可不管他們的想法。
泰山封禪的事情，必須盡早解決。
退朝之後，贏淵將龐統叫來宣政殿中。
“殷坤這個老狐狸，已經多日稱病在家了，他是在打什麽算盤？”贏淵不解道。
龐統道：“君上，殷家早就已經意料到我們一定會收拾他們，出征離開鹹陽時，殷家似乎有什麽不軌舉動，招募了很多武者，但是因為有蕭懷玉將軍在，殷家並未生事，或許，也是因為，他們招募武者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但是不管怎麽看，殷坤稱病一事，都是在主動給我們示弱、讓權。”
“哼！”贏淵冷哼一聲，“難道會需要他給寡人讓權不成？寡人不光要收拾殷家，國內所有的世家，寡人都要去收拾，這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龐統作揖道：“君上想要怎麽做？”
贏淵緩緩閉上雙目，殺機外露道：“等局勢穩定之後，以雷霆萬鈞之勢，強行拔除殷家這顆禍國殃民的毒瘤。”
……
原先來自於各地協助朝廷對抗魏武卒的武者大軍，已經陸續離去。
在六大掌教離開之前，特意來求見了贏淵一麵。
七人在宣政殿中密談半晌。
無人知道他們究竟討論了什麽。
世人隻知道，在六位掌教相繼離開鹹陽以後，贏淵隻對身邊的親信大將蕭懷玉說了一句話，“半個江湖，盡入吾觳。”
他們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但是對於贏淵來說，半個江湖還遠遠不夠，他想要的是整個江湖。
世家，是另外半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