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獲全勝
申時初，李存孝率領大軍，與魏軍主力，在一片山丘之上決戰。
因曹通初掌大權，加上水災與魏宣身死一事造成的影響，導致士氣低落，所以不敢與秦軍正麵對抗，帶領軍隊落荒而逃。
李存孝窮追不舍。
曹通向妖族求援，但是不曾得到妖族回應。
兩軍在途經一片山穀的時候，曹通終於忍無可忍，調轉馬頭，與其大戰。
然而，不足半刻功夫，號稱傲視各國的魏武卒，便被李存孝殺了一個人仰馬翻。
曹通驚駭至極，連忙逃竄。
李存孝依舊緊緊跟隨。
酉時初。
曹通行至一處官道，遭遇秦軍埋伏，蕭懷玉站在一片山頂中，向魏軍大聲道：“降者不殺！”
有士卒聞聽此生聲，竟是丟盔卸甲。
曹通眼疾手快，迅速將那名有意投降的將士斬殺，“丟人現眼的東西！”
全軍見此皆膽寒，無一人再敢心生投降之意。
“我魏武卒，自揚名各國開始，就從無苟且偷生者！爾等小輩，設計害我魏軍，早晚有一日，必遭天譴！”
雖然心中膽怯，但是嘴上不能弱了勢。
但是蕭懷玉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命令全軍將士放箭。
一波又一波，遮天蔽日的箭矢飛向魏軍。
一時間，令他們損失慘重。
就連曹通，都中了箭。
他知道，此地不能久留。
“全軍聽我號令，向前衝鋒！”
隻有盡快離開此地，才能擺脫風險。
這個時候，蕭懷玉已經領兵下了山穀，準備與曹通決戰。
李存孝也趕了過來。
左右夾擊，一場大戰下來，打得魏武卒懷疑人生。
不過，最終曹通還是率領著殘兵敗將跑了。
沒有辦法，魏軍數量眾多，想要將一心想跑的魏軍主將徹底留下來，實非易事。
此戰，毫無疑問，當是秦軍大勝。
眾將士回城之後，調查戰損，最終得出，此戰，共殲滅魏軍十六萬之多。
魏軍，已經是元氣大傷了。
這還隻是躺在這片土地上的屍體，還有很多因為被洪水衝散，而無法回歸大部隊的散兵遊勇。
翌日正午。
經過一夜的休養生息，贏淵的傷勢已經差不多恢複，但是，依然還不能上陣殺敵。
不過，數日內，鹹陽城應該都不會再有什麽戰事發生了。
他在昨夜，就將這個戰報通秦國各地，讓境內所有百姓，一起同歡。
也是在昨夜，鹹陽城內各家各戶，都是放起了煙火爆竹，來慶祝這場得之不易的大勝。
這場勝利，讓他們看到，秦國未來的希望。
各地的江湖門派，也已經陸續趕到了鹹陽城中，其中就有包括李婉清所屬的天璿聖地。
贏淵讓龐統接見了這些江湖門派的子弟。
他是有些生氣的，所以沒有親自去見。
早不來晚不來，看到勝利了，卻聞訊趕來了。
不過，這隻是第一步的勝利而已，接下來，還有很多仗要打。
城中準備大慶三日。
那些江湖門派的子弟，也是趕上了一個好時候。
除了這些剛來的武者之外，幾乎全城的武者，都對贏淵有了一種近乎炙熱的膜拜與崇敬。
城外那場大戰，屢次想起或者與人談及時，他們就永遠都忘不掉君上那偉岸的身姿與神乎其神的殺招。
簡直是太驚人了。
贏淵換了一身便裝，隻讓許褚跟著自己在城中閑逛。
因為今日的鹹陽城內很熱鬧。
像是要逐漸恢複生機。
他喜歡這種熱鬧。
能夠讓百姓們安居樂業，也是他想去完成的神聖使命。
一個人，在最低穀時，就算是每天遭人唾棄、謾罵、毆打、甚至是人格上的侮辱後，在他到了可以俯瞰芸芸眾生的時候，他的心中，也會慢慢放下曾經那段慘痛的經曆，而重新裝上‘眾生’二字。
因為那些低穀時的經曆，都會化作經驗，讓思想去升華，讓境界去提高。
倘若不是如此。
隻能證明，他成為了當年在低穀期時，自己最厭煩的那些人。
最起碼，贏淵沒有成為‘那些人’。
“真希望鹹陽一直能夠維持這種盛況。”
往日的鹹陽城，在許褚心中，是凋零的，一整條街道中，都見不得一人。
除非是遇到什麽事情。
但是今日的街道，人流絡繹不絕。
此時鹹陽城的模樣，才與他心中幻想中的樣子，一般無二。
“會有這麽一天的。”
贏淵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窮酸書生，導致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麵容。
他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因為鹹陽城裏，有很多人，都見過自己。
萬一認出自己來，少不了會有麻煩。
“一定會有，寡.……我發誓。”贏淵那堅定的目光，早已看向許褚。
許褚剛想作揖說些什麽，就被贏淵攔截住了，“人多眼雜，注意身份。”
他點了點頭。
“大慶三日期間，讓你跟著我，會不會有些不太開心？”贏淵打趣道。
許褚咧開大嘴笑道：“不會，剛才俺跟幾位軍中的將士說好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酒。”
贏淵大笑道：“那好，晚上就不讓你陪著我了。這幾日玩痛快，過些天，估計還有仗要打。”
“您是指失地？”許褚詢問道。
贏淵點點頭，“沒錯。失地一日不收複，我這顆心，總是寢食難安。”
就在二人言談期間，卻突然闖入一位模樣俊俏，有著大家閨範的女子，向贏淵深深作揖，“小女子見過君上。”
說話的聲音很小，並沒有驚動身邊的行人。
她見到君上這身打扮，便是心中已然明悟。
“你是.……”
贏淵對眼前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小女子名喚左君宜，家父乃是宰執左丘。”她自報家門。
贏淵頓時有些尷尬。
這個人名自己熟悉。
好像曾經，自己還當眾調戲過她。
對，有這麽個事。
可是當時，實在是沒辦法啊！
太子就在身邊，要是自己表現的跟正人君子一樣，肯定會被太子注意到，從而引起他的重視。
不利於自己當時自汙藏拙、忍辱偷生的戰略方針。
“你在這裏作甚？”
為了緩解尷尬，贏淵隻好主動說話。
左君宜作揖道：“城中大慶三日，小女子正打算與幾位誌同道合的朋友品茶論道，君上要給我們一些指點嗎？”
贏淵搖頭道：“不必了，寡人稍後還要回宮議事。”
左君宜的神情有些落寞，轉瞬間便是想起來一件事情，眸子裏釋放出渴望的神情，“君上，小女子鬥膽，希望請一下您的墨寶，當做為我們這些年輕人勉勵而用，不知君上有沒有這個時間？”
“墨寶？”
贏淵果斷拒絕。
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到這種事情上。
左君宜作揖道：“君上，我那些朋友中，有很多都是自發參與了義軍，也算是盡忠為國，希望君上能夠看在他們也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份上，可以賜我們一張墨寶。”
她們這些青年才俊，現在都很崇拜贏淵。
“哦？既然如此，寡人浪費一些時間倒也無妨。”
既然是為國家出過力的，就值得贏淵這樣對待。
“可有紙筆？”
聽到君上的問話，左君宜心中一喜，連忙讓站在遠處的婢女準備筆紙。
贏淵看到這一幕，有些想笑。
怎麽像是前世世界中，很多無腦小妹妹在大街上遇到明星，向他索要簽名一樣？
等婢女拿來紙筆之後，贏淵用瘦金體寫下一句話，‘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既然是為了勉勵年輕人，那麽這番話，倒也是應景。
隻不過.……
找我這個年輕人來勉勵其他年輕人，這樣真的合適嗎？
還是說，在這個左君宜心中，自己已經老了？
一開始，左君宜見到君上那俊美的字體，便像是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稀世珍寶一般，有些心花怒放。
到最後，她看到完整的一句話，認真品味一番，卻生起些許傷感。
因為這句警世格言，就好像是君上他自己的真實寫照。
年輕時曆經磨難，長大後還要忍辱負重.……
這不就是上蒼對他的一種磨礪嗎？
君上，真的是太難了。
當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君上已經走遠了。
她望著君上的背影，深深作揖道：“秦國有您，當真是了不起。”
身旁的婢女有些不解，她並不知道贏淵的真實身份，好奇問道：“小姐，那個能讓您求墨寶的書生，到底是誰啊？”
左君宜莞爾一笑，似喃喃自語道：“他啊，他是一位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