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欲創情報組織
贏淵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位五境刺客的名字。
他的死，帶有不甘。
蕭懷玉安排使者，準備在天明之後，將其首級送往魏營，“君上，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您懷疑，此次安排刺客的是魏軍？”
贏淵豎劍而立，目光看向渭水河畔，眸中神色愈發寒冷，漸漸彌漫出殺機，“是與不是，明日將刺客首級送到魏營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不過，寡人實在想象不到，除了魏國與我們有直接衝突之外，誰還想殺了寡人，來自於國內的矛盾？恐怕不見得，國難當頭，某些人應該很清楚，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蕭懷玉隨著國君的目光看去，那裏是魏軍安營紮寨的地方，“君上放心，末將必定會查出刺客真正身份，如果真是魏國，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贏淵搖了搖頭，露出疲憊的神態，“無需如此，魏國實力強橫，硬碰硬，不利於我們秦國。我們現在應該要做的，就是加強警戒，以防再有刺客竄入城中，給我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聞聲，蕭懷玉有些吃驚，“君上是說，刺客很可能不止一位？就算是強如魏國，五境高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派來的吧？而且據末將所知，魏國這些年來樹敵頗多，根本抽調不出太多的高手專門針對我們秦國。”
“報！急報！”
就在贏淵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耳旁傳來這道急切的聲音。
李婉清站在君上與蕭懷玉身後，一言不發，或者是說，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生怕在遭了他的厭煩。
不過，她在聽到斥候來報的聲音時，內心頓時有些慌張。
‘急報’二字，可並非是隨口就能說出來的詞匯，尤其是戰時，這兩個字帶來的消息，很容易讓人著急。
贏淵轉身，看向半跪在地的斥候，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斥候急忙開口說道：“回君上，林遠山、趙誌明、崔炎三位將軍，慘死在軍中！”
眾人聽到聲音，皆是大吃一驚。
贏淵也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幾人名字他是最熟悉不過了。
在封地時，他們便跟著自己走南闖北。
在軍營中身死，不用想也知道，對方的手段，不低！
贏淵一掃疲態，強自讓自己來了精神，眼神愈發銳利道：“看來，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給寡人查！若真是魏國所作所為，那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蕭懷玉鄭重抱拳道：“末將領命！”
贏淵看向李婉清，開口道：“你在武者當中，有些名望？”
李婉清點了點頭，“回君上，有些薄名，不足掛齒。”
贏淵莞爾一笑，“很好，那你就去幫寡人做一件事情。”
李婉清心頭一喜，抱拳道：“請君上吩咐！”
贏淵開口道：“集結全城武者，嚴查各個城門、街道，他們的目標，遠不止於如此，肯定是潛伏在了城中。既然來了，那麽我們就幹脆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
李婉清心思玲瓏，清楚國君所言，“願為君上效犬馬之勞！”
之後，她便退了下去，著手安排此事。
贏淵看向蕭懷玉，喃喃說道：“你可知道，於寡人而言，最欠缺的是什麽嗎？”
蕭懷玉皺眉思索片刻，最終開口道：“可是缺一位王後？”
贏淵用著一種很真摯的眼神看了看他，隨後無奈道：“有時候寡人真的想知道，你的腦子裏除了戰事之外，對於其它事情，是真的就這麽不靈光？”
蕭懷玉聽到君上的訓誡，心頭一愣，連忙說道：“望君上指點迷津！”
贏淵冷聲道：“國難當頭，你覺得寡人會有閑情用來談情說愛嗎？”
“那敢問君上，您需要什麽？”蕭懷玉有些不解，心中泛起疑惑。
贏淵道：“寡人需要一個情報組織。”
“情報組織？”
蕭懷玉更加費解。
軍中不是有單獨的負責情報的部門嗎？
何須還要在搞一個情報組織？費心費力不說，人手、資源等，可都是問題。
贏淵解釋道：“寡人需要的組織，是集情報、刺殺、暗探、審訊、問刑等於一體的存在，實際上，寡人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著手布置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神秘的組織就會浮出水麵，它將會為大秦的建設而添磚加瓦。”
蕭懷玉能夠明顯感到，此刻的君上，有些可怕。
他似乎是看到了君上心中的一些宏觀藍圖，正是這些東西，讓他有些心悸。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情報組織一旦問世，將會給大秦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將會讓這個國家，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機器，能讓這個國家迅速運轉。
而且，聽君上所言，似乎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培養這種勢力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君上就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清晨。
秦國使者親自將五境刺客的頭顱帶到魏營。
魏宣見到匣中頭顱，心中有氣血翻騰，作勢就要大怒。
可被他超強意誌忍耐了下來，“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送顆頭顱？本帥可以理解為，你們秦國這是在向本帥下戰書麽？”
使者名叫卓不凡，乃是蕭懷玉親自挑選的儒將，具有極高的心理素質，“請貴國元帥稍安勿躁，我們秦國一直都希望與貴國保持和平狀態，但是，總有一些跳梁小醜，想要假借戰爭刺殺之名，來挑撥兩國關係。此人，便是其中之一，為了兩國之間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在下奉大秦國君之令，特來將此頭顱奉上。”
他的話很假，畢竟，現在秦國與魏國的關係，早就已經到了兵戎相見、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哪還有周旋餘地可以化幹戈為玉帛？
魏宣眯了眯雙眼，心中雖有萬般不痛快，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因為他不能坐實刺殺之名。
這樣的做法，對魏國的名聲，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更何況，與妖族的合謀，本就讓天下有識之士看不慣了，倘若在行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很有可能會讓魏武卒的名聲一壞再壞，從而遭遇更多人的反抗，
“有勞來使費心，還請來使轉告秦國國君，就說，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才剛剛開始。現在隻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希望，他能夠扛得住接下來的血雨腥風。”
秦國使者微微一笑，“來時，君上也有一句話，要轉告給魏元帥，‘真正的贏家，是不會一昧的虛張聲勢，遊戲的結局，其實早在我從南方起兵開始，就已經注定了，言盡於此，望魏元帥好自珍重’，這番話，在下已原原本本告訴魏帥，望有緣再會。”
說完轉身便走。
離開魏軍大營時，卓不凡後背衣衫，都已經快被汗水浸透了。
今日來魏營的唯一收獲，可以斷定，刺客就是魏軍派來的。
因為，在見到那顆五境武夫的頭顱時，魏宣的臉色有些難以察覺的變化，好在，自己的眼睛夠尖。
回城之後，他將自己的推斷告訴國君。
“很好，你做得很不錯，下去領賞吧。”
贏淵向他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卓不凡不卑不亢道：“末將謝過君上賞賜！”
贏淵點了點頭。
卓不凡走後，蕭懷玉趁機問道：“君上，僅僅憑借卓將軍的推斷，能夠確定刺客的來源嗎？”
贏淵道：“你的人，難道你不放心麽？更何況，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證據。既然魏軍率先不仁，派出刺客，那麽接下來，就不能怪我們秦國心狠手辣了。”
蕭懷玉好奇詢問道：“君上，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贏淵雙眼一寒，“老鼠既然已經進了家門，就該到了關門捉鼠的時候了。雖然過程會有些艱難，不過寡人會相信，魏宣一定會喜歡上寡人送給他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