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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結局篇 自幼相伴的小黑皮兒,終於要走了

  334.結局篇 自幼相伴的小黑皮兒,終於要走了嗎 

  回到酒店的郁華雖然得了袁小酷的承諾,可不知為何仍是不安忐忑。 

  最後,思忖良久她還是忍不住撥通了電話。 

  她等待了半晌,那頭才接起.。 

  「我不是說過不能打電話的嗎?」那頭的男人聲音低沉,語氣里儘是不滿。 

  郁華卻也是一派高傲姿態:「互為合作,我當然有權利隨時找你。」 

  那頭稍停頓片刻後繼續用喑啞的聲音說:「什麼事?」 

  「今晚我說了那些話,袁小酷確實承諾不會再糾纏晏澤。但,我怕萬一……」 

  「萬一?」那男人語氣了含了些許鄙夷。 

  郁華聽出他的輕視,心中有些憤懣,可還是咬著牙繼續說道:「我就怕袁小酷反悔不說,還反咬我一口。女人都是善變的,我可摸不準袁小酷接下來會做什麼。而且,這一次我聽你的話貿然出擊,不知是福是禍。」 

  「其一,夫人既然聽了我的建議,也照做了那就不必回頭,連想都不該想。其二,袁小酷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跟你從前對付過的鶯鶯燕燕不一樣。既然,她說了會和晏澤分得乾淨,那就會說道做到。」 

  「我就怕的是萬一……」 

  「沒有萬一,你放心,袁小酷說一不二,她既然放了話咱們靜待結果就是。」那男人說完,好似頗為無奈的長嘆了一聲:「如果她真如一般女人,我也不用這般煞費苦心。」 

  得了信心滿滿的回答,郁華才安了心。 

  掛了電話,她亦是能舒心地休息。 

  可沒想到她正準備休息,就聽得門外哐哐的砸門聲。 

  心下一驚,她等了一會兒,門外仍是砸門聲不停,這才緩步去開門。 

  果然,她開門后,滿頭熱汗的晏澤陰沉著臉站在門外。 

  郁華看著兒子這模樣,又想起方才那人說的話,忍不住暗自冷笑。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她就知道那袁小酷不會善罷甘休,還是不應該相信那人的話。 

  不過,即便袁小酷跟晏澤亂嚼舌根也無妨,這種事情她經歷了太多,她如今也算是手到擒來。 

  「阿澤,瞧你這滿頭大汗,入秋了可是容易感冒,你快進來。」郁華滿是慈愛,伸手趕緊拉住晏澤。 

  可晏澤卻始終冷著臉,反手拂開她的手:「你到底跟袁小酷說了什麼?」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又扯上小酷了?」郁華疑惑地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看她那神情,就似乎真的是毫不知情。 

  晏澤又怎會被她糊弄:「小酷突然說要跟我分手,媽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露出無比詫異的表情,郁華匆忙的上前,抓住晏澤的手:「這是怎麼回事?兒子,為什麼小酷要跟你分手,你可別嚇媽媽。」 

  「……夠了,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再看見你這麼虛偽的模樣,我是你的兒子,在我面前你也需要裝嗎?」晏澤長吁了口氣,滿臉無奈地閉了眼。 

  郁華呼吸一窒,臉上的表情也僵硬,可轉瞬她又恢復如常:「兒子,是不是小酷跟你說了什麼?媽媽生養你,照顧你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媽媽的脾性,媽媽絕對不可能……」 

  「真的夠了。」晏澤打斷她的話后,看她的眼神滿是失望:「媽,這麼多年你裝得不累嗎?我就是清楚了解你,才會跑來問你。你以為小酷跟我說了什麼?說你的不是,說你要拆散我們?媽,小酷今晚跟我說了很多,可關於你,一個字都沒提。」 

  「阿澤,你要相信媽媽……也許袁小酷話里暗示說了我什麼……」 

  「你有必要這麼做賊心虛,賊喊捉賊嗎?我已經說過,她一個字都沒提起你。媽,今晚我來,並不是要來興師問罪。我想鄭重的告訴你,我愛袁小酷,我對她一見鍾情,我想永永遠遠跟她在一起。」晏澤凝視著郁華,誠摯地說道。 

  郁華聽著,心中說不出的傷感:「……阿澤,你的人生還很長,就真的確定袁小酷會是你的摯愛嗎?」 

  「我無比的確定,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就栽在她手裡了。媽,袁小酷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祝福我們,如果不能……那也沒有關係。當年,你暗地裡做手腳,拆散我跟阿珊,我一清二楚。那時,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這一次我一定要和袁小酷在一起。」晏澤說完,面色已經恢復平靜,接著他轉身就要走。 

  郁華看著,焦急地大喊道:「我只是隨口的幾句話就能讓她動搖,你以為她愛你?你這麼痴心的對她,值得嗎?」 

  「……我知道她不愛我,我愛她就夠了。」 

  「晏澤,你可是真是好樣的,我費盡心血就養了你這個傻兒子?」 

  * 

  袁小酷早料到,自己這一晚肯定是無法安睡。 

  已經到了後半夜,她仍是清醒不已地瞪著天花板。 

  郁華的歸國她措手不及,與晏澤的攤牌也是倉促而為,可她知道,這都是正確的。 

  有時候,連她自個兒都覺得自己冷靜得可怕。 

  翻來覆去睡不著,晚上那餐晚餐她也因顧及許多,就只是淺嘗了幾口。到現在,她的肚子早已空空,索性也就翻身爬起下樓找點東西吃。 

  煮了碗泡麵,袁小酷還特地加了煎蛋、青菜、香腸,不論什麼時候,唯有美食能撫慰難過的心。 

  捧著大碗,看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面,袁小酷食指大動,正待她舉起筷子準備躍躍欲試時,門鈴卻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找來? 

  袁小酷不禁皺了皺眉,而後她還是謹慎地在廚房裡把那根去西北採風時買回來的,一次也沒用過的長擀麵杖找了出來。 

  躡手躡腳地她來到門口,從門眼裡往外一瞅。 

  頓時,她驚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門外站著的是個男人,而且滿頭是血。 

  緊張地,她轉身就要去打電話報警。 

  可由於她太驚慌,手中的擀麵杖一不小心碰到了放置在柜子上插著乾花的玻璃花瓶。 

  接著就只聽,砰的一聲,花瓶碎片撒了一地。 

  似乎因為聽到屋內的動靜,門外那人跟著出了聲,可聲音卻是有氣無力,帶了虛弱。 

  「小酷,是我……」 

  手忙腳亂的袁小酷看著一地的玻璃,聽得門外的聲音,頓時身子一震。 

  這個聲音……是晏澤。 

  當袁小酷打開門時,晏澤已經昏倒在門口。 

  袁小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把晏澤送去醫院的,只是坐在醫院的長凳上,她垂頭看著沾著晏澤鮮血的手,愣了好久。 

  血已經乾涸,成了紫黑色地黏在手上,看著有些駭人,但袁小酷卻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覺得。 

  她就愣怔地低頭看著手上的血,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有些飄忽。 

  晏澤被推進急診室半個小時后,郁華也匆匆趕來。 

  她來到急診室門外,看到一直坐著的袁小酷,二話沒說上前就將袁小酷拽起,接著啪的就狠狠地扇過去一巴掌。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出車禍。你簡直就是我們家的災難。」郁華神色哀戚,含著淚道。 

  而袁小酷宛如沒有知覺一般,始終低著頭一動不動。 

  可看著袁小酷這模樣,郁華卻是更來氣,她抬手又想一巴掌打過去時,手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 

  「這是醫院,還容不得你胡來。」陸鹿嫌棄地放開郁華的手,然後慢慢走向袁小酷。 

  陸鹿伸手按住袁小酷的下巴,然後將她的臉輕輕往上一抬。 

  他仔細檢查了袁小酷的臉,看著她右臉上明顯的紅印,當下就沉了臉,轉頭看向郁華:「看著是個身份不凡的貴夫人,實則也只能算個無理取鬧的潑婦。你兒子出車禍關袁小酷什麼事兒?她當時坐在車上還是因為她讓晏澤開車去裝橋墩的?上來就打人,我可是也會報警的。」 

  郁華看著陸鹿盛氣凌人的姿態,憤懣的情緒更甚,正待她要發作,就只聽陸鹿又道:「你兒子還在急診室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還有心思興師問罪?看來你這個做母親的,也沒有看上去的愛你的兒子。」 

  陸鹿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郁華,正巧一位護士從急診室出來,她急匆匆地上前詢問。 

  方才陸鹿和郁華的交鋒就跟和袁小酷無關似的,她仍是低頭看著手上的血,發怔。 

  「袁小酷,你說你是不是傻?她打你,你就不知道躲嗎?」陸鹿沒好氣地抬手想要去碰袁小酷逐漸紅腫的右臉。可手快到臉頰,他又停了下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弄疼了她。 

  而袁小酷卻還是不理人。 

  陸鹿倒沒生氣,他的手一把握住袁小酷滿是血漬的手。 

  她的手冰冷,陸鹿溫熱的手傳來的溫度,令她覺得有些炙熱。 

  這時,袁小酷才有了些反應,看著陸鹿欲帶著她離開,她這才輕聲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去哪兒?洗手啊!你個女人滿手是血,還能不能顧及點自己的形象,臟死了。」陸鹿說著,白了她一眼。 

  哦了一聲,袁小酷就被他拽著往廁所走去。 

  已經是凌晨六點,慘白的光照下,女廁所里空無一人。 

  打開了水龍頭,陸鹿握著袁小酷的手腕,將她的手往水流下一拉。 

  看著嘩啦啦流出來的水,袁小酷神情有些恍惚:「這是女廁所,你到這裡邊沒問題嗎?」 

  她正說著,冰冷的水就將她的手浸濕,頓時她打了個激靈。 

  「廢什麼話?我進女廁所是因為誰?」陸鹿面無表情地說著,可接著他的語氣好像稍緩:「水有些冷,你忍一忍。」 

  說著,他伸手握住袁小酷的手,然後仔仔細細地替她將手上的血漬洗去。 

  已經幹掉,緊緊貼著皮膚的血漬很難洗掉,但陸鹿手上的動作卻極為溫柔,他一點點地擦拭,用水沖洗。 

  袁小酷低著頭,看著手上的臟污一點點被洗凈,心上蒙著的陰霾卻洗不掉。 

  「其實……晏澤會出車禍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這麼晚還開車。而且,他也是在來我家的路上出事的,我……有責任。」袁小酷聲音極低地說著,且聲音裡帶著濃重的愧疚,依稀還能聽到哭腔。 

  陸鹿也是埋著頭,更加仔細地為她洗著手:「這不怪你。」 

  「就是因為我,事情才弄成了現在這個局面。我沒想到,他即便出了事也拼著要趕去我家……我以為儘早終結對我和他都是好事,但是……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也許一開始就不該答應和他在一起,又也許我答應和他在一起,就得說到做到。」說著,淚水已經從袁小酷的眼角滑落。 

  此刻,悲傷、愧疚、恐懼……無數種情緒交織著填滿了她的心。 

  就好像有一張黑暗的無形大網,將她緊緊的網住,她掙脫不得。 

  掏出手帕,陸鹿悉心地替她擦乾了手,繼而長臂一攬,將咬著唇,一直隱忍著哭泣的袁小酷摟入懷中。 

  「我說了,這不怪你。你不是從小就事事聽我的話嗎?我既然說了,這件事和你無關,那就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輕輕的在她的背上輕拍著,陸鹿溫柔地在她耳邊道:「晏澤一定會沒事的,不怕不怕。沒事……哭過就好了……」 

  在陸鹿細膩的溫柔下,袁小酷哭得越來越大聲,而陸鹿就也跟著一直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安撫。 

  等待時,一分一秒都過得極慢。 

  最後,晏澤從急診室推出來時,袁小酷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可一晚未合眼,又餓了這麼久,她猛的一起令她一陣暈眩。 

  還好,這時陸鹿守在一旁,將她的肩頭扶住。 

  幸而,晏澤外傷得並不是太嚴重,卧床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不過唯一擔心的就是檢查出他顱內有淤血,得謹慎觀察才行。 

  聽到這個結果,袁小酷終是放鬆下來,而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陸鹿也同樣的做了個安心的表情。 

  *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晏澤一直處於昏睡中。 

  而郁華對袁小酷的態度也十分強硬,不論袁小酷如何勸說,她都不准許袁小酷進病房探望。 

  無可奈何,袁小酷就只得在病房外等著。 

  這期間,陸鹿也來看望多次,也勸說袁小酷回家休息,可袁小酷皆是不理。 

  晏澤醒來是在車禍后的第三天清晨。 

  這天,漸入深秋的陰冷天氣居然出奇的一大早就有了和煦的陽光。 

  全身酸軟疼痛,頭也刺痛且昏沉,不過晏澤醒來時仍是瞬間清醒,如若不是他還躺在病床上,他一定會興奮地蹦起來。 

  全因為,他醒來時,第一眼便看見了袁小酷。 

  此刻的袁小酷也沒好到那兒去,才不過三兩天,她的臉就已經顯得清瘦了些。因為嚴重的睡眠不足,她眼底的黑眼圈現下也越來越濃重。 

  掙扎著喉頭動了動,晏澤竭力地想要說話,最後脫口而出的聲音干啞、刺耳:「我媽允許你進病房?」 

  雖然一直昏迷,但沒人比他更了解他的母親。 

  這一次他的車禍,郁華一定是遷怒到袁小酷身上的。 

  臉色有些蒼白,看著晏澤突然醒來,袁小酷起先還有些不敢相信地懵了片刻,接著就是愉悅地握住他的手,一掃方才的疲倦:「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這次真的把我給嚇壞了……你猜得不錯,你媽媽是不准我進病房看你。不過爾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不,從旁邊病房翻過來,難不到我。」 

  晏澤聽得心一顫,后怕不已,但也被袁小酷這種舉動感動。 

  他被袁小酷握著的手用力地反握,然後深情的凝望著她:「小酷,別離開我好嗎?我會努力做好,我一定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我那天去你家的路上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對你一見傾心呢?想來想去,其實並沒有準確的答案,不過我想明白一點。你吸引我的一點怕也是我絲毫不想再被束縛在那個屬於我的金籠子里。你說,陸鹿拯救、改變了你,那也請你拯救我好不好?」 

  「……晏澤,我也許不愛你,只是感動……」 

  「無所謂,我愛你就好。小酷,我知道現在我說這些話會『苦肉計』的嫌疑,但如果苦肉計有用,那不論後果多嚴重,我會嘗試著去挽留你。小酷,我們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晏澤說著眼裡已經含了淚,真的是到了動情處:「小酷,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遇見你,愛上你,就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樣,我躲不了,也不想躲。」 

  晏澤灰藍色的眸子里滿是淚水,就好似蔚藍大海里泛起了陣陣漣漪。 

  他的哀傷目光令袁小酷心疼,掙扎了好久,袁小酷最終還是點了頭。 

  「我答應你,我也會努力做好,我會加油,愛上你。」袁小酷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神情肅穆。 

  得了袁小酷的承諾,晏澤臉上瞬間綻放燦爛的笑:「小酷,如果我現在沒有傷,那我一定會狠狠抱住你。但是,我又感激這一身傷,如果不是有了這一出車禍,也許我就永遠失去你了。」 

  看著快意大笑的晏澤,袁小酷抿抿唇,最後俯下身,頭小心地貼在他的心口處。 

  袁小酷對他施以的親昵舉動,令晏澤受寵若驚:「小酷,這是自我記事起,最高興的一天。」 

  而將頭靠在他心口,聽得他有力心跳的袁小酷臉上卻沒有表情,她只是抓著他衣服的手,愈加的用力。 

  病房裡相偎相依的兩人各懷著心思,而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的陸鹿卻不知是何種心境。 

  他是看著袁小酷翻窗爬進病房,剛剛他亦是聽得晏澤那暢快的大笑聲。 

  不用多想,他都能猜出晏澤最終得到了袁小酷的什麼諾言。 

  手不由地攥緊,隱忍著,陸鹿額頭的青筋都已經暴起。 

  不久,郁華提著一個保溫壺徐徐走來,鞋跟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隔了老遠,就看到了靠牆站在病房外的陸鹿。 

  最後,來到他身邊,她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告訴我,袁小酷存在的那個人對嗎?」 

  聞聲,陸鹿轉頭看她,接著嗤笑:「你果真養了個好兒子,苦肉計在前,擾亂對方心神,最後一記攻心為上……太厲害,我不得不佩服晏澤,長年生活在國外居然也能將兵法運用到如此嫻熟。」 

  「你什麼意思?」郁華一臉的疑惑。 

  向來清冷驕傲的陸鹿瞬時頹廢了下來:「與我自幼相伴的小黑皮兒,終於……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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