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一個人去？
「那丫頭說，靠這個就能得到尋龍天書？我怎麼覺著有點兒玄呀？」
聽凌風念完這段晦澀難懂的歌訣，柳紅衣大皺眉頭。從這段歌訣里，她聽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我也一樣！」南宮小仙做沉思狀，「什麼意思都聽不出來，而且一點兒也不押韻。連最笨的詞作者都不會寫出這麼蹩腳的歌詞。」
凌風苦笑不已，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要不是知道洪冰雁絕對不可能騙他，他恐怕也要對這段歌訣提出質疑了。
事實上，就連洪冰雁自己，對這段歌訣也是不解其意。
她把歌訣念出來之後，其他三女的反應更是鴨子聽雷——不懂不懂。
這不能怪她們，洪冰雁冰雪聰明，她從母親那裡得到這段歌訣少說也有十年了，都一直沒能參悟透，又怎麼能指望剛剛聽到的三女弄明白、所以凌風才會想到柳紅衣和南宮小仙，這兩個人怎麼說也能算得上是蕭秋水傳人了，而且更是林雪宜的弟子，大概會比旁人多了解一些情況。卻想到不到她們居然也是這種反應。
凌風有些失望，「冰兒說，你們是林雪宜的弟子，這段歌訣是蕭秋水通過林雪宜流傳下來的，所以也極有可能傳給了你們。真沒想到，你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柳紅衣苦笑道：「沒有，師父她老人家一直到去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關於龍脈的任何事情，更沒有傳給我們什麼歌訣。洪冰雁說的不錯，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甚至連師父的名字都不知道。」
南宮小仙道：「是啊，要是我們真的知道有這個歌訣的話，還輪得到洪冰雁那丫頭來告訴你？唉！真搞不懂師父她老人家為什麼要這麼安排。既然有這樣的秘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凌風搖頭，連她們兩個都搞不懂，他就更不懂了。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為了得到龍脈也好，得到《尋龍天書》也好，我必須再往歐洲走一趟了。」
南宮小仙突然道：「對了，洪冰雁那丫頭說，最好是你一個人去，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嫉妒我們兩個能一直陪在你身邊吧？」
南宮小仙會有這種懷疑，是有道理的。
凌風身上帶有她們師門重寶黃龍玉，而黃龍玉內部又有通訊器，所以凌風的一舉一動，柳紅衣和南宮小仙莫不知曉，自然也是知道幾個女人為凌風爭風吃醋的事情的。
凌風失笑道：「怎麼會呢？在關鍵問題上，冰兒是不會不知輕重的。她這麼說，是當年林惜兮留下的建議，她說，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真正得到一些東西，靠別人幫忙的話，是永遠不可能得到的。
當年洪波濤之所以會失敗，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他太依靠別人的力量了，這讓他失去了很多感悟一些東西的機會。」
柳紅衣美目流轉，「這話倒是很有道理。有些事情，必須親歷，才能有所得，依靠別人，是不可能感悟到的。」
南宮小仙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印象了，當年洪波濤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我當年在歐洲還幫他做過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還有些後悔。難不成就是指的這個？」
凌風點頭道：「不管怎麼說，得到龍脈都絕對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龍脈是有靈性的，只能讓他自己認主，而不能強行收服，要不然就算得到了，作用也要大打折扣。
而《尋龍天書》，正可以讓龍脈認主的關鍵所在，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南宮小仙道：「我很奇怪的是，既然龍脈這麼難以到手，那麼當年哈布斯堡家族又是怎麼得到的？你不是說當年的哈布斯堡家族相當的破落么？一個這麼破落的家族，又是通過什麼手段得到龍脈的？」
凌風道：「據蕭秋水大師傳下的說法，當年哈布斯堡家族之所以能夠得到龍脈，也並不是他們的實力有多強，只不過是運氣實在太好了。
龍脈當時被聞訊而來的各大勢力圍攻，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遇上了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從而讓他們撿了便宜。
而且他們雖然得到了龍脈，但是龍脈卻並沒有認他們為主。當時龍脈受傷已經極其嚴重，靈魂脫離了本體，遁入了山川大澤之中，進入了休眠。
哈布斯堡家族得到的，只不過是龍脈捨棄的一個身體而已，其中是沒有靈魂的。
而龍脈的靈魂才是真正的精華，這也是哈布斯堡家族血脈中的龍脈之力，為什麼會越來越弱的根本原因。
蕭秋水大師認為，其實龍脈自始至終都認為我們中國人才是它的主人。
自黃帝開始，幾千年下來，龍脈已經深深的根殖於每個中國人的血脈中，這也是為什麼中國失去龍脈那麼多年，雖然慘遭蹂躪、外族入侵，卻依然沒有亡國亡種的原因了。
自從前次龍脈失去身體，遁於無形之後，幾百年下來，龍脈又重新凝結成了一個新的身體，所以才會重新出世。
而我們，要得的不僅僅是它的身體，而是連同它身體在內的，靈魂與身體的一同回歸！」
柳紅衣道：「秋水大師這話應該是不錯的。關於龍脈的傳說，我也聽說過不少。以往，每一個朝代興起之時，都會宣稱自己得到了龍脈，受到了上天的眷顧。
而這個朝代無論曾經多麼強盛，最多過上幾百年，就會走向衰落，被人取代。
由此看來，那個時候，他們真正得到的，多半也不是真正的龍脈，只不過是龍脈的身體，或者一絲龍脈氣息而已。
我認為，蕭秋水大師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們，龍脈真正認同的，並不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家族，而是我們這個民族！
所以我們這個民族無論朝代如何興替，風雲如何變幻，才會始終屹立不倒。
就算是在龍脈被人竊走，離開了中國之後，它的根還依然留在中國，它最終也一定會重新回到中國。」
南宮小仙點點頭，對於這種說法，她也是認同的，突然又問道：「那麼，你這次去歐洲，打算先從哪裡開始？」
凌風道：「據洪冰雁說，在義大利北部，有一個名叫聖勒莫的小鎮，那裡曾經是蕭秋水大師最後出現過的地方。而且那段歌訣中也出現了這個名字，往那裡走一趟，或許會有收穫。我打算先從那裡著手。」
「聖勒莫嗎？」南宮小仙想了想，道：「那個地方我也去過，有印象。那裡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鎮，可實際上，卻是歐洲最神秘的一所學府的所在地。」
「學府？」凌風和柳紅衣雙雙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南宮小仙道：「不錯，是一座學府，已經存在至少幾百年了。
這所學府奇特的很，每隔二十年才會招收一次學生。凡是能進入其中的，無不是各大勢力最為看好的奇才。
據說，凡是從這所學府里出來的學生，無一不成為一方精英，有些甚至成為了一國的領導者。其中就有許多我們耳熟能詳的名字。」
「二十年才招收一次學生？」凌風突然驚道：「洪冰雁給我的那段歌訣中不是說過，龍脈二十年一呼吸。龍脈呼吸的時候，正是氣息泄露的時候，得到龍脈氣息的人，將會得到莫大的好處。
蕭秋水大師最後出現的地方偏偏又是那裡，這豈不是說……」
柳紅衣有些激動的介面道：「豈不是說，龍脈即便不在那個小鎮，也一定和那個小鎮有莫大的關係了？」
一說到這個，三個人都是警覺起來，如此說來，這種可能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南宮小仙道：「算算時間的話，今年差不多恰好又是那所學府重新開張，招收學生的時候了。」
凌風心下一驚，今年招生？這難道又是一個巧合不成？說起來，自己和蕭秋水之間，似乎已經有過太多的巧合了。
「這座學府都教些什麼東西？」凌風問道。
南宮小仙苦笑搖頭：「這個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當年我是和洪波濤等人一齊去的那裡，當時那所學府正處於關閉狀態，我們什麼都沒得到……」
說到這裡，南宮小仙突然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失聲驚叫道：「對了，也不能說什麼都沒得到。當時，我在那座小鎮，還聽說過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