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可是,就在這時,凌風身邊人影一閃,一道銀光乍現,貝奧利那遮天蔽日的滾滾黑雲,突然間彷彿被生生切開了一般,出現了一道縫隙。
下一刻,鮮血染長空,貝奧利的那隻黑色的巨手被生生斬斷,掉到地上,又還原成了一隻普通的手臂。
貝奧利的右臂鮮血淋漓,自肘部以下,已經完全不見了,露出了白花花的骨頭茬子。
那遮天魔手和他血肉相連,魔手被斬斷,就等於他的手被斬斷。
貝奧利慘呼,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今天是遇上硬茬子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向來無堅不摧的遮天魔手,居然被人一劍斬斷了?
貝奧利簡直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出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服部半藏。
「半藏劍」在這個時候,顯然出了它的強大威力,那甚至比鑽石還要堅硬的遮天魔手,在「半藏劍」面前,和豆腐沒什麼兩樣。
「想對我的主人出手,先過我這一關再說!」服部半藏歸劍於鞘,冷冷說道。
這是他歸順凌風之後第一次出手,一劍便斬斷了貝奧利的遮天魔手!
「安格斯,快去敲響警鐘,撒旦教危急!」
貝奧利大聲叫道,到了現在,貝奧利再不認為僅憑自己一人可以抵擋這些人了。
甚至就他一個不起眼的手下,竟然都厲害到這個地步,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用身體把安格斯擋在了身後,攔住凌風等人,為他爭取時間。
他現在只希望能替安格斯爭取到喊來救兵的時間。
「敢傷我師兄?你們今天都死定了!等幾位魔王師兄來了,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安格斯到了現在還是沒有覺悟,一邊向大殿裡面跑去,一連叫囂道。
「小屁孩哪來那麼多廢話?要去搬救兵,就跑快點兒!」
凌風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安格斯的身後,飛起一腳,踢到他的屁股上。
安格斯一下向前飛出幾十米遠,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屎,一嘴的鮮血,牙齒都摔到了好幾顆,看上去好不狼狽。
好像是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似的,這回他再也不敢發狠了,連滾帶爬、狼狽不堪的朝大殿深處跑去。
下一刻,凌風又回到了原地,悠閑自在,就好像根本沒有動過似的。
貝奧利臉色慘白,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拖住這些人,然後讓安格斯去喊救兵的舉動純屬多餘。
因為從這個人的動作看,他根本就拖不住這些人。如果他想殺安格斯,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安格斯之所能能夠逃走,是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想殺他。
他任由安格斯逃走,跑去敲響警鐘,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根本不把撒旦教放在眼裡。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把撒旦教的人都引來,引到這裡來。
他想幹什麼?
突然,貝奧利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
「貝奧利,你可還認得我么?」南宮小仙笑靨如花,上前問道。
「你是……」
貝奧利愣了,這個女人竟然認識自己?
那麼他們今天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說這個女人曾經和自己有過一腿?被自己拋棄了之後,所以上門來尋仇來了?他的腦子裡閃過了這個念頭。
凌風想削他!這王八羔子,都起的什麼齷齪念頭啊!
貝奧利自然是不知道凌風的想法的,他的大腦飛轉,在很認真的考慮南宮小仙的來歷。
如果這些人的實力每一個都像剛才出手的那個那麼恐怖的話,那麼這些人足以決定撒旦教的生死存亡了!
這個女人的來歷,很有可能與他們為什麼來撒旦教找麻煩有關,如果能解開這個結的話,很有可能把一場大禍消弭於無形。所以這件事事關撒旦教的生死,他不能不認真對待。
可是他想來想去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南宮小仙究竟是誰。
撒旦教是不禁女色的,甚至還鼓勵教徒這麼做,基於這個原因,撒旦教教徒都是相當好色的,這一點從那個小屁孩安格斯一見柳紅衣和南宮小仙,就想讓她們當他的女人就可見一斑。
作為撒旦教主的第八大弟子,貝奧利自然也不會少了女人。而且他想要女人,實在太簡單了,甚至連手都不用招,就會有大把的女人主動堆上來。
所以他的女人不能算少,來自東方的也不能算少,而他也從來沒把任何一個女人放在眼裡,從來都是發泄完了就拋棄。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從來也沒有過這麼漂亮的——如果有的話,打死他也不會拋棄的啊!
見他沒想起來,南宮小仙提醒道:「八年前,也是在這個地方,也是因為差不多同樣的事情,你們撒旦教的教眾,集體圍攻一個女人,這件事情,你可曾有印象?」
貝奧利的眼睛睜大了,竟然是她?!
他終於想起來了,八年前,那個膽大包天,敢跑到撒旦教總壇廣場上來殺人的女人?
我怎麼竟然沒想到是她呢?貝奧利很懊悔,以他的本事,這麼漂亮的女人,他本來應該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來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只考慮曾經和自己有過一腿的女人了,根本就沒往這個方面想。
另外,那個時候的南宮小仙媚術遠遠沒這麼厲害,而且殺氣畢露,因為殺人太多,更是一身的鮮血,將絕世的容顏都遮蓋住了,就彷彿一個從地獄出來的羅剎一般。當時在撒旦教徒的眼裡,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殺人惡魔,誰還會顧及她的姿色?
而這個時候的南宮小仙溫婉動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和那個時候的她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他竟然根本就沒認出來。
「南宮……小仙?你是南宮小仙!原來是你!」貝奧利用剩下的那隻手,指著南宮小仙驚恐的叫道。
「不錯,就是我!」南宮小仙嬌笑道:「我記得,當時圍殺我的命令好像還是你下達的吧?那個時候,你視我如螻蟻,甚至根本不屑於對我出手,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鐺!鐺!鐺……」
這個時候,悠長而急促的鐘聲終於響了起來,撒旦教的警鐘,八年來,第二次敲響!
凌風皺了皺眉頭,「怎麼才響?放他走居然還跑這麼慢,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
凌風這話,讓貝奧利很無語。
不過,這也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這個人根本就是有意把人召來的。
他這麼做,究竟想幹什麼?
大鐘一響,整個撒旦教都沸騰了起來。
今天不是禮拜日,所以聚集在廣場上的人寥寥無幾,而警鐘一響,所有的人都知道發生了大事,大量的教徒開始向教堂廣場集結。
更有許許多多強悍的氣息彷彿是從地下冒出來似的,瀰漫在整個廣場上。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到撒旦教總部來撒野?」
「天啊,你們看,他們竟然還傷到了貝奧利大人!」
「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在這裡動手傷人?」
「宰了他們,就他們的鮮血來救贖他們所犯下的罪行!」
「……」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集結。七嘴八舌的對凌風進行討伐!
教堂廣場的四周,已經布滿了人群,把凌風一行圍到了中央,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這個時候,一個留著長長鬍須的老者走了出來,聲音陰冷的問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跑到我們撒旦教總部來無故傷人?」
「你又是誰?」凌風反問。
「我是撒旦教的大祭祀奧利弗,我在代表撒旦教問你這個問題!」那長須老者倨傲的說道。
凌風笑笑,「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還問你做什麼?那老者心裡暗罵。
但還是強忍著怒氣,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不弄清對手的身份就貿然出手,不是一件明智的行為。
對方既然敢在這裡出手傷人,而且傷的還是貝奧利,顯然不是等閑之輩,那就更有必要弄清對方的身份了。
凌風看了看四周,對那烏鴉鴉的人群大聲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每個人都想踹這個傢伙一腳,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幹嘛這麼吊人家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