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池解盅(一)
彩蝶一顫,無論何時,他首先想到的,總是自己,上窮碧落下黃泉,定當相隨。
樓如雪大驚,自己五成的功力竟抵不過他攬袖一揮,終於明白,義父為何恐懼了。但他不是他,不會瞻前顧後,又發一掌,直襲歐陽鈺。
歐陽鈺飛身,衣衫不動分毫,勾唇一笑:「樓宮主,來而不往非禮也,」指尖的葉子徑直朝樓入學撲了過去。
樓如雪急忙閃躲,再看向自己剛才的所站之地,葉子皆是入木三分,可見歐陽鈺功力之深厚。非同小可,縱身一躍:「鈺太子,他日再行拜訪。」
歐陽鈺一臉的風清雲淡:「慢走,不送。」
彩蝶望向他,如夢初醒:「哎呀!忘記了,師傅說過,你不能再使用內力的,都怪我,都怪我。」
歐陽鈺虛弱地笑笑:「無礙,怎麼?心疼小爺了?」
「別鬧,你還好嗎?」彩蝶的眸子里寫滿了焦急。
歐陽鈺皺眉,一臉委屈:「你凶我,你居然凶我。」
「好,好,好,我不凶你,我不凶你,可是,你先告訴我,你還好嗎?」
「不好,你沒見小爺都要死了嗎?」歐陽鈺的身子直直的向彩蝶倒過來。
彩蝶急忙扶住他:「歐陽鈺,你丫的別和我開玩笑啊!你要是死了,我就改嫁去。」
「你敢,你要是敢,我一定把那人殺了。」歐陽鈺倏忽睜開眼睛,一臉吃味的說。
「嚇死我了,還好還好,你沒事,討厭。」彩蝶雙手錘打折歐陽鈺的胸膛。
「你再打下去,可就真的有事了,」歐陽鈺一臉寵溺的看著胸前的小女人,忽然,體內一陣疼痛,倒了過去。
彩蝶著急的搖著他的手:「喂,喂,你別嚇我啊!鈺,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不然,我就把你丟下不管了。」
歐陽鈺啞然「這女人,求人都是這種口氣,」費力地睜開眼,臉色蒼白:「扶我回馬車。」
「哦,」彩蝶又乖乖的把自己塞到某人腋下,做起了拐杖,費力的把歐陽鈺扶回馬車內。
歐陽鈺的額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體內的痛楚也在加劇,傾倒的髮絲增添一絲凌亂與病態的美感。
彩蝶咬唇:「不能再等了,時間緊迫,我去駕車。」轉頭看向淺如:「你照顧好他。」
「恩」淺如堅定的點頭。
馬車又疾馳起來。
彩蝶望了望眼前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開口問道:「淺如,你確定是這裡嗎?」
「那是當然,我的家我怎麼會不認識?」淺如一臉肯定地說。
「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啊?冰池又在哪裡啊?
「自有玄機。」歐陽鈺淡淡開口。
「恩,還是哥哥聰明,跟我走。」淺如一揮小手,頗有些黑幫老大的感覺。
走至大廳,淺如扭了扭桌上的兩個香爐,然後掀開堂前的觀音像,牆面上呈現出一道正正方方的口子。
彩蝶驀地張大了嘴,用唇形說:「密道。」
歐陽鈺點頭,意料之中,這麼多年,不為人知,自然要夠隱蔽,而這裡,最危險的地方,恰恰最安全,毒后,名不虛傳啊!
三人走進密道,長長的道路中有些潮濕的氣息,似乎很久無人來過。
淺如解說:「我們住的地方種了穀物蔬菜,所以,這密道,好久沒人用了呢!」
「哦」彩蝶淺笑。
走至深處,豁然開朗,眼前花田遍布,宛若世外桃源。
淺如掏出兩粒藥丸:「這花香是有毒的,這世界要。」
兩人接過服下,暗嘆「怪不得有些知道毒后住所的人也不明身亡了呢!這裡,真是機關密布,若不是淺如,他們也有可能葬身此地。」
「淺如,誰准許你把不相干的人帶到這裡來了?」一道嚴厲的女聲傳來。
「娘親,哪有不相干啊?他們是哥哥姐姐。」淺如一撅小嘴,解釋道。
「你居然把臭男人帶進來了?你是想看娘把他千刀萬剮,丟去喂狼嗎?」聲音更加陰冷,只是仍不見人。
「不是,不是,他是淺如的救命恩人,娘親不能傷了他。」淺如的語氣有些急促。
「哼,看在他救了你一面的份上,娘親不與他計較。這女人又是誰?」他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前輩,小女子無念,特來拜訪,」彩蝶淺淺一笑,儀態萬千。
「說吧!你這般接近我女兒是為了什麼?」
「前輩可是誤會了,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懷著居心去接近一個孩子,前輩不要把我們想得太過分,」歐陽鈺勾唇一笑,不卑不亢。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空而現,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只是歲月早已在她臉上刻上痕迹,狠厲的眼神看向彩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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