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新的氣動方案
儘管於總師早就說讓楊輝大膽的說，但楊輝一說出這種話，其他的人員卻有不同的看法了，旁邊一個正在調試飛機垂尾的工程師停下工作，他對楊輝的看法很惱火。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本來就是為教練設計的飛機，你說它作為教練機不合格？我到起要看看你有什麼高論。」說著放下手中的工具走過來，看樣子不說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是不會罷休的。
於總師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楊輝，等著他的回答，若是楊輝說不出來什麼問題的話，恐怕於總師要第一個批他了。
不管別人怎麼看，既然說出來了，楊輝自然有他的理由。於是繼續道「之所以說這飛機不適合做教練機，我就從我的觀點來說。」
快步走到飛機機翼前緣，用手指著飛機機翼說到「第一點就是這個機翼，殲教七是從殲七發展過來的，******適合高空高速飛行，不過當教練機就並不適合了，當然了若是只打算訓練第二代飛機的飛行員倒也還是勉勉強強沒問題。」
看著剛才提問的那位工程師也在思考楊輝的問題，楊輝停頓了一下。等到他想通后再次看著楊輝。
楊輝繼續說「目前國際上一部分第三代戰鬥機已經開始服役，第三代戰鬥機突出中低空亞音速格鬥能力，若是我國也進入三代機時代，那麼殲教七這款超音速高級教練機則沒法滿足訓練要求了。」
一語中地，楊輝指出了殲教七最大的一個問題，飛機只能訓練第二代戰鬥機飛行員，到了三代機時代它就要抓瞎。
這時候於總師和一眾研發人員都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自己辛苦研發的飛機還沒出來就落後了，臉上的沮喪表情顯而易見。
旁邊白所長沒想到，自己只是隨意說說，想看看這個不務正業的大學生正式課程學得怎麼樣，沒想到直接就給指出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問題。突然轉念一想，這還真是一個寶貝啊，人才啊！心裡著實有些激動，
於總師終於反應過來，「說的有道理，繼續說說還有什麼都一起說吧。」一狠心於總師決定繼續接受打擊。
「好，那我就繼續說，殲教七實際上作為一款雙座教練機，內油少，航程短影響不大，不過還有個致命問題。」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要哭了。自己辛苦研發一款飛機，被人一眼就看出一個大問題，還沒完馬上又給指出一個致命問題。
「作為教練機最主要的就是教練功能，不過殲教七卻並不怎麼好，後面教練員座艙視野卻是窄的夠可以本來座艙視野就低，前面還被前座駕駛員給擋起來，恐怕就是加上個潛望鏡也沒多大作用。」
這個問題雖然開始說的嚇人，不過一早研發人員都知道，還能接受，也就沒有上面一個反映大。不過兩個問題一起說出來對一所的人員打擊是夠大的。
於總師第一個帶頭拍手，這倒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都這樣了還拍什麼手，莫不是打擊太大了……
「說的很好，果然是連老吳都看好的人。你說的問題都很重要，切中要害。不過現在我們沒辦法進行修改，上面急著要飛機，殲七殲八這些飛機的飛行員都沒有進行系統的訓練，所以急需啊！」
於總師一下子就點出現在改進的最大關鍵問題，沒有時間了。「這飛機要改進沒有時間了，若是想改進就必須對飛機氣動布局進行大改。我們沒有進行過預研，沒有風洞經驗。這搞不好就要花幾年時間，這是關鍵。」
四周默不作聲，大概是聽了這個問題后很都明白明白了，要想改進很困難了。這個飛機是出生即落後卻又要硬著頭皮上，讓一眾科研人員都沒有心情繼續下去。
幾個炸彈拋下去，果然士氣低落了，楊輝覺得是他把士氣降下來，現在他有必要給大家提一提士氣了。
「這個飛機氣動布局其實我大學時有一些研究，主要就是向提高中低空亞音速格鬥性能靠近。想來按我的氣動方案的話，再去吹風洞有了具體方案，肯定會快很多，最多不過半年時間。」
楊輝這不知道他該不該說他的方案，說了其實也沒有可能採納，他的方案改動實在有些大。花的錢可就不是現在給殲教七所撥發的這麼一點了。
很明顯於總師也知道這一點，說出來沒有實行的可能，最後不過還是讓大家心情多起伏一下，不過一個飛機設計師不不可能抵擋得了優良的氣動設計的誘惑。
「那你就說說你的方案吧，改動太大恐怕就沒有可能。」
楊輝思緒一下就飛到了兩千年後的那型飛機身上。同樣是0011基地的產品，也是殲七的魔改後代，不過卻可以滿足新一代教練機的要求了，最主要的是那飛機現在國內條件狠狠心是能夠造出來的。
走到楊月身邊要過楊月手中的記事本，現在那裡開始畫圖。
「就是這個了，看看吧！」楊輝將畫好的飛機三視圖和軸側圖向於總師遞過去，什麼畫也不願多說一句，也不用多說什麼了，一切都在那張圖上面。
看到圖於總師開始沒有任何錶情，時而皺眉，時而閉眼沉思，最後是明白問題后的恍然大悟。最後化為一臉苦笑。
「飛機氣動布局的確很優良，現在國內技術條件也能夠實現，不過改動太大了，現在下馬這麼多型號，要重新上馬一個型號的飛機難如登天啊！」一臉的不甘與無奈，或許還有一些期望。
能不優良嗎？二十年後的低成本教練機再怎麼也比現在的殲教七好上不知道幾個檔次。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就這個氣動布局取消後座教練員艙，機背向下再壓一點，格鬥完全就可以將殲七爆掉了，內油也是可以將殲七甩出好遠了。
聽到於總師的評價，再加上於總師的表情，也都猜到這張紙上面的氣動布局肯定優良。有人準備前來索要簡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畢竟殲教七已經被批的一無是處，誰也對殲教七沒有興趣了。
沒想的於總師卻是緊緊拿著圖紙不放，隨後出乎所有人意料，兩下將圖紙撕扯成碎片。
這個變故太突然，沒有人能反應過來。到底又是怎麼回事了。
「老於，你這是幹什麼。」白所長也搞不懂原因了，立刻出聲提醒道。
一陣長長的嘆息，隨後於總師看著眾人不解和懷疑的目光。
「這個東西現在看了沒有好處，就目前來說沒有錢我們辦不到，還是繼續把殲教七搞出來吧！儘管會落後，可是現在殲八，殲七不都還在繼續發展嗎？肯定還是有用處的」
說到這裡，於總師自己其實都有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的話。畢竟現在都知道了這飛機的問題。以後可能真的還有前途嗎？
隨後於總師又把目光投向楊輝，其目光和一個月前吳老的目光何其之像。也許也是看到了希望吧！
「楊輝是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撕了這張紙，實在是現在它還不能出現。我是怕它擾亂了一所的人心吶。看了那張紙以後再看這個飛機總覺得那裡都需要改，實際上我們哪裡都沒法改啊，連我現在都有些迷茫了。」
沒想到一張圖紙盡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連五十多歲的老設計師都給搞的迷茫了，楊輝突然有些後悔了。
「這沒什麼，一張簡圖而已，都在我腦袋裡裝著有，看來是我太激進了，差點擾亂了科研秩序。」
「你放心這張圖紙上的飛機，一定會有一飛衝天的時候。」於總師看著手中撕碎的紙片，眼裡居然有了淚花。
看到這裡白所長感覺是該走了，不能再待下去了。「老於，我們就先走了，還有幾十公里的路。」
「好的，今天這樣也不好再留你喝一杯了。」聽到要走了，於總師也沒什麼好挽留的了，只是轉過頭對白所長說到
「楊輝，你空氣動力學造詣很好，如果不是我們所沒有能力，我肯定挽留你。不過現在我們一所也就這樣，你來了也只是增加遺憾而已，相信你在二所也能有所作為。」說完緊緊抓住手中紙片，往一邊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