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火線上崗
呼吸著大西南早晨清新的空氣，雲貴高原植被保持很好，是個好地方。年輕的兩人向車隊走去。
走進調度間，「章隊長，我們來了。」
「嗯，東西拿來我看看吧。沒問題就可以準備一起走。」直奔主題，就是這麼直接。
拿出證明自己得資料，經過檢查后兩人被允許蹭車一起走。
「你們先等等，我在去看看後面車裝的怎麼樣了。」章隊長邊說邊往後面正在倉庫里裝發動機的車走。
這時走來了一個穿中山裝的青年人，看起來要比楊輝大上五六歲。很明顯那個裝中山裝的青年男的是隨車到安瞬進行交接的，這是最基本的交接程序，畢竟是不同廠子。
中山裝青年腋下夾著文件袋，看起來文件保密級別很高。看來這一定是一個工作嚴肅認真的青年。
再次上下打量這位負責交接的青年，楊輝總覺得哪裡不對，不過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對。
青年人滿臉堆笑的走開向楊月說到「這位女同志是搭順風車的吧，怎麼沒見過啊。」
果然是沒有安好心的，原來是打楊月的主意。
無奈楊月禮節性的回答道，「是的陪朋友到二所報道的，他和我一起到大西南來，我是要搭車去一所。」
聽到這裡男青年兩眼發亮「這樣啊！你以後應該多來平壩看看你朋友啊，搭車的事好說，我就是管這個的，你可以和我說一聲就好，到時候一起走。沒有一點問題。」
楊輝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下去了，他知道這時候是該他站出去的時候了。
楊輝轉過頭對男青年說「你好，我就是他的朋友，而且是男朋友，也就是處對象的意思。」
男青年聽了后，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火了，不說話轉向一邊，不過心裡卻恨上了楊輝，你得人不早說，害的老子丟這麼大的人。他打算給楊輝這個新來的一點教訓。
楊月對楊輝的動作很高興，翹起拇指對楊輝表示鼓勵。
終於章隊長來了，看到來負責交接的人之後，沒有什麼表情。習慣性的點點頭就準備叫楊輝兩人上車。
「章隊長啊，這個男同志是二所的吧，他去一所應該是有他們所里的車，所以我認為……」這時候中山裝青年開始使壞了。
章隊長冷著臉「你以為什麼，都是基地的，平壩只有我們黎陽廠生產成品發動機。有車過去人家搭個車有什麼不好。」
一句話冷的有些刺骨，這章隊長對中山裝青年有些怨念！
當著眾人被章隊長為了一個外人駁了面子，男青年很不爽
「章隊長，我們的貨物保密級別很高，不能讓外人一起走，我說了，這次就不準帶上他們兩個。」
「保密，人家一所和二所的對飛機，發動機比你熟悉多了，保什麼密。簡直是沒腦子」對於這位毫無腦子，作風不良的廠里第二代，章隊長是最為反感。
男青年憤怒了「姓章的，你什麼意思。你……」
「我什麼我，我今天就這麼辦了，讓開我要出發了，你自己去後面找車。」說著便一掌推開擋在車門邊的男青年，打開車門上車。
男青年惡狠狠的盯了楊輝兩眼，向後面一輛車走去。
「上來吧，兩位。」
章隊長笑著對楊輝兩人說到，這前後變化還真是夠大，簡直是判若兩人。
楊輝和楊月轉過車頭上了坐車，章隊長啟動汽車慢慢向安順走。
汽車開上公路，趨於平穩章隊長開口說到「剛才讓兩位見笑了，那位是廠里廠長的兒子，姓劉，沒什麼知識。以前稱著特殊時期的機會上了大學，現在回來混日子，廠里被他這種人搞的有些亂，最近都出了好幾次事故了。所以我看不慣他。」
原來是個二代，難怪不得如此囂張，笑了笑楊輝也很無奈。這種事在國營廠還真不要太多。
「章隊長，這種人哪裡都有，不用太在意。」
「誰說不是啊，這廠以後也還不知道成什麼樣。」說完后，章隊長便沉默下去專註於開車，這段上路人開始多起來。
車內歸於平靜，只剩下外面傳來的發動機的轟鳴聲，快速的奔向安瞬。
遠遠的，楊輝已經看到有飛機在做出廠試飛，看來是要到飛機廠了。
章隊長也知道要到飛機廠了說到，「諸位，馬上就到本次旅行目的地了，感謝各位乘做本次汽車。謝謝」
這話聽到楊輝一愣一愣的，這章隊長還有這麼幽默的時候，實在是反差有些大。不過馬上就隨著汽車開進，楊輝回過神來，準備下車。
「章隊長，您知道一所往哪裡走嗎？」楊輝是不知道一所在哪裡，整個0011基地大部分都在安瞬，實在有些大。
「哦，一所嘛，很好找這裡是雙陽飛機場，你可以先到飛機廠去找一所的研發隊伍。最近殲教七原型機應該是在這邊組裝。」
果然，0011基地再大也瞞不過基地內部人。有些什麼大項目都明白，一般都能猜到些進度。況且當年殲教七項目CD0420廠也和0011基地爭搶好久，基地內部關注度可不低，發動機廠知道飛機進度也就不足奇。
「那好，我們就先去報道，下午再過來。」楊輝叫上楊月提起行李下火車，向車間走過去。
話說中國三線建設時各種基地技術都一般，唯一說的過去的就是地盤大。君不見後世眾多落魄軍工廠，到了城市發展要搬遷的時候一下子就富裕起來。
為什麼？就是廠區地大，當地政府搬遷補償費用直接就超過工廠除土地外的資產也不是沒有。換個地方地皮又便宜，剩下的錢加上國家再補貼些，工廠直接就可以進行升級了。
隨著指引很快就找到飛機組裝車間，一路上被盤問次數不老上，登記了好幾次，終於找到了一所的隊伍了。
「干什的。」一個正在給飛機平尾蒙皮打鉚釘的工人站起來，看見兩個陌生人向車間里望過去警惕的問道。
工人階級警惕性果然高。楊月沒等楊輝開口便回答到「我是坐黎陽廠送貨車過來報道的，章隊長說讓我先來找這邊組裝車間的一所負責人。」
「你是到一所報道的？」工人還是有些懷疑。
「是的，麻煩您幫我叫一下吧！我有資料證明。」
工人看了看兩人年輕人也不像什麼間諜，便說到「你們兩就在這裡不準亂跑，不準亂看。我去幫你們叫一下於總。」說完便快步向裡面走去。
看來吳老是親自坐鎮在這邊總裝，很快就隨著工人來了個滿頭白髮，但精神飽滿的老人。看來這就是於老了，共和國的老一輩飛機設計師，和十號工程宋總師他們是同一輩的老設計師，他主持、組織完成0011基地的殲6甲全天候飛機、殲教7飛機、殲教7P型飛機設計研製工作。
老人看了看兩人，想必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們是來報道得？東西拿來我看看。」
說著伸出手拿資料，沒有一點廢話。
楊月遞上一早就拿出來的資料袋，說到「我是南航來報名的，旁邊這位是陪我過來的，他是二所的。」
楊月一下就把楊輝也介紹了，恐怕她也是怕於總師像唐科長一樣要楊輝的資料，到時候免得再解釋。
「哦，南航。你姓楊吧？」於總又打量一下楊月，接過資料說道。
這下輪到楊月驚訝了，好像自己沒介紹名字吧？這資料還沒看就知道自己了。楊月不知道為什麼了，只能回答道。
「嗯，是的我叫楊月」
「不用驚訝，名單我早就看到了，這次南航就只有你一個女的。而且你爺爺也說過了。」看著資料，於總師頭也不抬的說著。
「嗯！行了，沒錯。你先進來吧，行李先放這邊上，你現在就要可以開始工作了，項目缺人手。晚上和我們一起回去就行了。」於總師說完就轉過身就往裡面走去。
「楊輝，那我就去了，你回吧。」楊月提起東西就往裡面走。
楊輝看著楊月走開轉過身，準備離開，突然一個人從楊輝身旁衝過去，向裡面跑去，……
「於總師，那，那邊剛下線的殲七試飛時。飛出問題了，飛機已經迫，迫降了，您快去看看。」報信人喘著粗氣艱難的說著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