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煩躁
“不說清芷委屈,我也覺得委屈了。”
雲安邦開口說道,“我怎麽就對清芷不好了?我就差把清芷寵上天了,母親你這麽說,實在是太冤枉我了。”
雲安邦這個時候也開始為自己叫屈,這件事非得好好地說清楚不可。
“我都說了是舉例,舉例明白不?”
老王妃也沒想到,清芷這邊還沒有安慰好,反倒是雲安邦開始有意見了。
“哪有那我舉例的,這不是明擺著冤枉我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後爹呢。”
雲安邦那裏不明白母親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他也不過是看清芷哭得厲害,有心搞怪讓她開心一點而已。
“噗嗤-——”
果然,雲清芷聽到雲安邦這麽說著後,沒忍住笑了出來,“哪有說自己是後爹的?”
“這不是想哄你嗎?”
雲安邦打趣道,“看你哭得厲害,不好好的哄哄你,等會你是不是就得把整個晉王府給淹了?”
“盡胡說,”祝嵐看不過夫君這麽欺負自己的女兒,開口幫腔道,“哪有你這麽說自己的女兒的,也不看看清芷那小身板,能把整個晉王府給淹了嗎?”
“你還笑我。”
雲清芷本來是不想哭的了,但是聽到祝嵐和雲安邦的對話之後,忽然就覺得委屈了,又有點想哭了。
“你們兩個都給習消停了,別等會吧清芷給我逗哭了。”
老王妃看雲清芷似乎又有了想哭的樣子,板著臉瞪著兩個不著地的父母之後,才小聲的安慰雲清芷。
晉王夫婦也知道在母親的眼中,清芷可比他們兩個重要多了,一聽到母親開腔,一個個就安靜下拉,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好了好啦,不哭了,等會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
老王妃伸出手幫雲清芷那稍微有些歪了的發簪戴好,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雲清芷擦幹眼淚,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就不哭了。
“好了,我也有些累了,都各自回去吧,等會晚膳的時候,在一起吃頓飯。”
老王妃舟車勞頓了好幾天,早就覺得疲憊,剛剛不過是好久沒有看到自家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女,一時間忽略了這件事,現在說完話,精神一放鬆,就覺得累得不行。
“那母親你快些去歇息吧。”
雲安邦看著母親那難掩疲倦的臉色之後,便開口說道。
一旁伺候的貼身嬤嬤走上前,扶著老王妃就下去休息了。
大夥也各有各的事情,見到老王妃離開之後,就各自離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可能是大夥都覺得剛剛把雲清芷給惹哭了這件事不好,所以雲清芷剛回到自己的院子裏,父親母親,還有哥哥跟祖母,甚至連安城都送來了東西,說是讓她別難過。
雲清芷看著眼前這一堆或貴重或有重大意義的純手工製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心中湧上了不知名的惆悵。
隻不過這樣的情緒還沒有升起多久,就有丫鬟過來時候有人找她,一問,居然是凝華表姐。
“快請人進來——”
雲清芷還惦記著凝華表姐和杜興懷的事情,一聽到是凝華表姐來了,雲清芷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呢。
“清芷-——”
凝華在雪茹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對著雲清芷淺笑著喊道。
“凝華表姐你來了,”雲清芷揚起臉,巧笑著回到,而後讓滿屋子的侍女們都下去,“我和表姐有事要說,你們都下去。”
丫鬟聽到了雲清芷的話之後,沒有多說什麽,一個個從善如流的魚貫而出,不一會兒,滿屋子的侍女都走光了。
湘兒在侍女們都出去之後,主動到外麵去守著,免得等會有人靠近卻不知道。
“凝華表姐,你來我這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確定沒有外人之後,雲清芷收起了自己的笑意,上前一步,拉著祝凝華的手,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
“不是。”
祝凝華有些好笑的說道,“杜興懷在新婚過後的半個月,就被父親找一個由頭給支出去了,至今回來不到三次,每一次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兩天,我現在好著呢。”
祝凝華也明白雲清芷那草木皆兵是因為她,倒也不覺得雲清芷這是杞人憂天。
“你沒事就好。”
雲清芷就擔心祝凝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遭受了不好的事情。
“既然沒事,你今天找我是為了什麽?”
“還不是覺得有些煩了,”此刻這屋裏也沒有其他的外人,祝凝華坐下之後,才開口抱怨道,“我真的覺得我以前的眼光是真的很差。”
“怎麽了?”
知道祝凝華沒有其他的事情之後,雲清芷也就能夠放心,讓沅兒去泡茶,自己則是先到了一杯水給祝凝華讓她潤潤嗓。
“還不就是前不久,杜興懷剛剛回來不久就急匆匆的會軍營報道,杜興懷的母親就來找我說,讓我爹不要給杜興懷安排那麽多的事情,這樣太累了。”
“而且,杜興懷要是時常不會來的話,孩子的事情什麽時候才有著落。”
祝凝華喝了一口水之後,氣衝衝的將水杯放在桌子上,“她想的到是挺美。”
“不說我絕對不可能給杜興懷生孩子,就算是沒有這一些事情,她難道不覺得她說的話和他們想做的事情是自相矛盾的嗎?”
“若是沒有艱苦的訓練,奮勇殺敵,何來的軍功,何來的高升?”
“不想付出就想要有收獲,這樣的事情誰不想要?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能嗎?”
可能是杜興懷他們做的事情太過分,以至於祝凝華對他們的每一件事情都很敏感,隻要有稍微不對勁的事情,祝凝華就是無緣無故的煩躁。
明明這樣的事情,隻要敷衍應付過去就好,至於到時候沒有辦法,杜母問起來就說是軍營的事情她不能插手。
軍令如山,軍人的第一條規則就是要服從命令。
她要是出手的話,可能會讓杜興懷的官路不好走。
以杜母對自己兒子的在乎,自然是不可能讓她繼續插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