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薛元洲

  “情況特殊?”


  郭先生疑惑的看了看顧安城,並沒有覺得顧安城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這是晉王爺剛剛認下的兒子,”季先生將郭先生拉到了一旁,附在耳邊小聲的解釋道,“他以前是農戶之子,從未接受過啟蒙教育,聽晉王爺說定安縣主還有雲世子都叫他習字,但是會多少就沒有人清楚了。”


  “這不,就隻能麻煩你,辛苦一下,到時候給他探探底,兩月之後,我就將他安插大其他的夫子手上。”


  “成吧。”


  郭夫子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一雙清澈的眼眸渴望的挽著課堂,郭夫子心中一動,一時心軟就答應下來了。


  “成,那人就交給你了。”


  季先生看郭夫子已經答應這件事,生怕人到時候反悔,連忙開口說道。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就好像是身後有人追一樣,跑得飛快,瞬間就沒影了。


  “哎,季夫子——”


  郭夫子看人跑沒影了之後,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也就隻是想問一下是不是就隻要兩個月就好,誰知道人居然跑這麽的快。


  “顧安城是吧?”


  郭先生記得季夫子是說過這個名字,“你進來吧,最後麵還有一個位置,你就暫時先去那裏做的,等會你的新桌椅會有人送過來的。”


  “好的,夫子。”


  顧安城點了點頭,徑直的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學堂內那些菜四五歲的小孩子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大哥哥,別看他們的年紀小,但是他們已經能聽懂夫子們說的話了,這個大哥哥接下來的時間,就要和他們一起上學了。


  這麽一想,眾人眼含憐憫的看著顧安城,覺得他實在是太可憐了,這麽大的大哥哥了,居然還要和他們一起在這裏讀書,先生打人的時候可疼了。


  聽說比他們大的大哥哥的夫子都是不打人的,他們心裏可羨慕可向往了。


  就盼著那一天能夠長大,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做不好被先生打手心了。


  顧安城完全不知道同一個學堂的孩子內心對他的憐憫,因為他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可憐,相反,他覺得自己現在幸福極了。


  “老大,老大——”


  在顧安城的北邊有一個學堂,此刻夫子們剛剛下課讓眾人歇息一會,有一個人快速的跑了進來,大聲的喊道。


  “吵死了!!!”


  被人喚做老大的男子拿開了用來遮住陽光的書本,雙眼微眯,看起來心情身份的不好。


  “老大,大消息啊!!!”


  跑進來的男子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不悅的心情,興致衝衝的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剛剛去夫子們休息的地方聽見了什麽嗎?我們學院來新生了。”


  “滾——”


  男子伸腳狠狠地踹了對方一腳,整個臉都沉了下來,看起來十分的陰翳可怕,“來新生有什麽奇怪的。”


  大驚小怪,他還以為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呢,掃興。


  對方也沒有在意男子那陰翳的眼神,可能是習慣了沒有什麽感覺,已經是興致滿滿的開口說道。


  “這個可不一樣。”


  對方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小聲的開口說道,“我聽夫子們說,新來的新生,是雲承悅的弟弟。”


  “雲承悅的弟弟?雲承毅?”


  男子托著下巴,沉思一會,“不對,雲承毅不是早就入學了嗎?不過就是最近去了軍營訓練,算什麽新生?”


  “我可沒有說是雲承毅,”對方看男子沒有猜出來,才得意洋洋的說道,“聽說新來的新生是晉王剛認下的兒子,跟晉王沒有什麽血緣關係。”


  “新認的兒子?”


  他好像聽他家老爹提起過,不過不重要的事情他從來就不會用心去記得。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那是雲承悅的弟弟,又不是他的弟弟,這些事情和他說什麽,他又不關心。


  “哎呀老大,你忘記了上一次雲承悅打你,還陷害你說是你汙蔑他的事情了嗎?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對方一臉憤慨的說道,“我們打不過雲承悅,難不成還打不過雲承悅的弟弟不成?”


  薛元洲想了想,覺得對方說得有理啊。


  他打不過雲承悅,難不成還打不贏雲承悅的弟弟不成?

  雲承悅的新弟弟又不是雲承毅的那個莽夫,打他應該很容易的,大不了他出手的時候輕一點,不要將人給打壞了就成。


  雖然雲承悅上一次陷害他,對方不是雲承悅的弟弟嗎?


  想來為自己的哥哥贖罪應該是願意的。


  “成,就這麽辦。”


  薛元洲開口同意了對方的提議,“你知道對方是那一個班的嗎?給我踩點好,等到時候下學的時候,我們就去堵他。”


  “老大,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工具?”


  對方看自己的提議老大同意了,連忙開口商量道。


  “打個人帶什麽工具?”


  薛元洲皺著眉頭說道,“到時候人多一點不就成了,還怕那小子跑了不成?”


  “不是啊老大,”對方有些慫的說道,“打人的話,不隱瞞好身份的話,到時候雲承悅知道了,豈不是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你別忘了,雲承悅打人特別的狠,你上次不就已經體驗過了嗎?”


  “閉嘴!!!”


  說起這件事,薛元洲的心情一下子就陰翳下來,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可怕。


  “既然知道了要準備東西,還不快點去,等我送你是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雲承悅那家夥下手不至於往死裏打,但是他會下黑手啊。


  上一次被打,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的傷痕,但是實際上整整疼了他半個月。


  他老爹還以為他是故意裝作有事來逃避懲罰,一氣之下還罰了他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還不準他娘給他送被子。


  說是讓他好好地反省一下,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麽,到底應不應該改正。


  天地良心啊,他那一次是真的疼,沒有傷痕不代表他不疼好嗎?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他疼不疼親爹都看不出來,實在是太傷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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