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你的,都聽你的!」
「那就快把艾維放了啊~」
「我們先回去吧,我這裡沒有千年鐵鐐的鑰匙,得去找父王要。」說罷,邪放開了郁凝,將那塊開井蓋的石磚塞了回去,一時間,「光明天井」內又恢復了常有的黑暗。
只留下艾維獨自躺在地上,望著已經被遮住的那片天空發獃……
回到邪的側殿後,邪便按照郁凝的意思,差遣了手下的人去跟血王要了鑰匙,把艾維軟禁在了他側殿的一個小房間里。
剛回到房間,邪就把身體癱軟的郁凝扔到了沙發上,棲身上去,捧著郁凝的臉蛋兒,心痛地說:「丫頭,你知道剛才看你撲倒艾維身上時,我的整顆心都要裂了嗎?」
郁凝抿了抿嘴,彷彿是能感受到邪的難受,她自己的眼中也有些濕潤了:「對不起,邪,我當時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邪溫柔地把郁凝樓入了懷中。
他似乎還沒完全從剛才的緊張中走出來,聲音有些顫抖:「傻丫頭,下次別再嚇我了……我不知道失去了你,我的日子該怎麼過……」
郁凝猶豫著,緩緩地伸出了手臂,摟住了邪的腰,輕輕地點了點頭。
半天,郁凝試著推開了邪,略帶撒嬌味道地對邪說:「你剛才的話,好矯情啊……」 -
___-|||。。
邪的嘴角抽了抽,雙手拉住了郁凝的小爪子,認真地問:「郁凝,你真的是人類?人類怎麼會變身?」
郁凝抿了抿嘴,刻意忽略和變身的這個問題,只回答了第一個:「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么?」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邪心裡沒來頭地不爽了起來。他那麼喜歡郁凝,卻郁凝還一直瞞著他她的身份。
「我不是早在一個半月以前就告訴過你,我不是血族了么?……就是瓦利節舞會的那個晚上。」
邪回憶了一番,才想起來當時的情景。
「可是那時你說得像在賭氣似的,我怎麼會相信。」
「但你以前從來都沒懷疑過我么?不喝血,也不會飛,看到你的獠牙還會害怕。」
邪的嘴角勾了勾,那尖利的獠牙又露了出來。他玩笑似的勾起郁凝的下巴,「不覺得現在的我更帥么?」
郁凝撅著嘴打掉了他的手,「臭美!」她頓了頓,「邪,在知道我是人類過後,你還會像以前一樣喜歡我嗎?」
聽了郁凝的問題,邪的臉上洋溢起一個興奮的笑容,「這個你不用擔心,堂哥的母親也並不是血族啊。不過……丫頭,你好像很在意呀?」
「誰在意了。」郁凝撅了撅嘴,害羞地低下了腦袋,隱藏起自己有些微微發燙的臉。
「對了,丫頭,你的真名叫什麼啊?」
「郁凝。」
邪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
「真的,我叫端木郁凝。」
「好奇怪的姓啊。」
說罷,邪思索了片刻,張開了雙臂仰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我以後的路不好走了……」
「為什麼?」
「你不是萊茵伯爵的親女兒吧?又有多少人類,敢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隻吸血鬼呢?」
郁凝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事情遠遠不像邪想象得那麼簡單呢。
突然,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副精神抖擻、整裝待發的樣子。
「幹嘛?」
「走,吃午飯去!傍晚咱們去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