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廬山真麵目(1)
白墨歌蹙眉和她較量著:“你別傻了,嶽父大人那麽疼你,怎麽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闖入這個不歸地呢,所以就算他已經進入了鬼森林,這笛音也不是真的。”
“你就是怕我找到爹爹,到時候就連笸籮果的根你都得不到了,是不是!”
蘇子畫一手握拳嘶吼著,眼眶裏浮現了可怖的血絲,額上更是爆出了清晰的青筋。
“別把我想的那麽壞,要是這個真的是嶽父大人的笛音,那我一定會和你一起衝過去,將他解救於危難之中,可是這一切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的……”白墨歌看到她的動作越發強硬起來,那柔軟的嬌軀馬上就要掙脫自己的胸膛時,咬牙將她劈暈。
麵對懷裏柔軟的嬌軀,他淩厲掃著這詭異的情景。
她沒有掙紮之後,那詭譎的笛音也慢慢糾結了。
看來這裏還有個高人在,否則將吹奏不出來如此魅惑人心的曲調來,仿佛能將人的靈魂給吸走,讓人成為行屍走肉。
要是自己也沒反應過來的話,那麽他們將成為這裏白骨的一員。
白墨歌有些後怕,用力抹去了額上的汗珠,隨後將她攔腰抱起,胡亂的走到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做了下來。
他又幹又渴,可他們準備的幹糧全都在紅菱那裏,如今她消失了,他們也隻能挨餓了。
白墨歌揉著不停打鼓的肚子,用力吞咽了活躍的口水,喃喃自語:“肚子,不是我虧待你,實在是這裏也沒什麽能吃的東西,你在忍忍吧,等到我們找到了紅菱丫頭,孤我一定好好犒勞犒勞你。”
肚子仿佛心靈感應似地,很快就停止了叫囂聲,白墨歌打了個哈欠,望著那安靜的睡顏。
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照射出了羽睫的影子。
隻見上麵還沾著尚未幹透了的淚珠,她剛才一定極為傷心吧,心中也一定很是怨恨自己。
可他相信這種誤會隻是暫時的,隻要他們能夠遠離這個地方,那麽她將會明白自己的苦衷。
微風拂過,她額前的碎發也舞動起來,散亂的蓋住了眼眸。
她眉間微蹙,似乎有些不舒服。
細心的白墨歌將那發絲別到耳後邊,動作是那麽的柔和,生怕吵醒了這個睡美人。
望著那甜美的睡眼,他滑動喉結,慢慢俯下身子,細膩的吻立刻落在了她的睫毛上。
蘇子畫羽睫顫抖,原本放在身側的手指也開始慢慢蜷縮起來,抓起了一把泥土。
“噗嗤——”
隨著利器進入身體的聲音,白墨歌擰緊雙眉,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泊泊鮮血順著他的腰帶蜿蜒流下,全都滴在了泥土上,一朵朵奇怪的花朵吸收到了養分瘋狂的滋長著。
沒過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將他們給牢牢困在其中。
他踉蹌站起,捂著受傷的後腰,語氣依舊是那麽的溫軟:“蘇子畫,你醒一醒,千萬不要被眼前的一切假象給迷惑了。”
“的確,我是該醒來了,要不是我被你這個假仁假義之人給迷惑了,失去了理性,或許我的爹爹早已出去了。”
她一個鯉魚挺身從草地上躍起,眼底隻剩下一片血色,裏麵還融合著濃濃恨意。
蘇子畫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再和她糾纏下去,不但自己會丟了性命,還得讓她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傀儡。
或許,此刻袁山明正站在某處看著他們相互殘殺,得意的笑著呢。
白墨歌撕開了自己的袖管,用力紮住了腰上的傷口,徹骨疼痛感讓他倒抽了一口寒氣。
他沒有充足的時間好好的恢複,現在也隻能賭上一把了。
他展開手刀,將那幽藍色聚集在手中,豆大的汗珠也布滿額頭。
他咬著牙根,揮出了手刀,它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劈在了粗壯的樹木上,在上麵留下來深深的印記。
蘇子畫看到了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步步逼近,她提起手中鮮血淋漓的東西,朝著他的麵門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