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賭一賭
蘇子畫一聽白墨歌這話就怒了,月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是她的家人和朋友,他怎麽能說是畜生呢。
白墨歌一張俊臉奇黑無比,看著蘇子畫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偏偏這個倔強又不聽話的小女人還在他懷裏扭個不停,讓他無法妥帖檢查她的傷勢。
“閉嘴!”
白墨歌並指連點,製住蘇子畫的穴道,黑著臉看她。
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辱罵與他,這女人簡直是在找死。可偏偏,他就是舍不得下殺手。
心底唯一的柔軟,隻因為她,隻因那一眼淪陷。
哧啦!
白墨歌毫不憐惜的撕開蘇子畫肩頭衣料,那一道猙獰的肩上便暴露在他眼底。
白墨歌,你這個混蛋,趕緊把老娘的衣服穿回去!
等我恢複自由,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蘇子畫用眼神抗議,結果統統被白墨歌給屏蔽。
就連在一旁端坐的鳳天錦也忍不住變了臉色,男女授受不親,白墨歌此舉,無疑是在毀蘇子畫的清白。
“來人,給孤拿上好的金瘡藥來。”
太子爺的命令,誰敢不遵從。
很快有士兵撩開帳簾拿了金瘡藥進來,恭敬的遞給白墨歌。
白墨歌細心擋住蘇子畫不被人瞧見,揮手讓人下去之後,這才將藥粉敷在蘇子畫傷口上,又拿了幹淨布料細細包紮。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很是好看。
指腹帶著微微涼意,滑過蘇子畫肩膀時,竟帶著一絲奇異的觸感,叫蘇子畫顫栗。
很快,傷口處理好了,蘇子畫依舊咬牙切齒的瞪著白墨歌,借此掩蓋心底的慌亂。
“你不必如此瞪孤,反正你今生也唯有孤一個男人,此刻叫孤看了,也不算吃虧。”
白墨歌說的理所當然,全然不顧蘇子畫瞬間冷冽如刀的視線。
殺氣逼人的時候,白墨歌竟能神態自若在她唇上蜻蜓點水,隻將蘇子畫氣的七竅生煙。
白墨歌,我蘇子畫今生與你勢不兩立。
“這傷口若是不處理,日後怕要留疤!”
她這樣白皙精致如陶瓷的肌膚,若是留疤豈不可惜了。
蘇子畫狠狠咬牙,她留不留疤與他何幹,哪裏要他來管了。
隨手一拂,解開蘇子畫穴道,輕易架住她攻來的拳頭,白墨歌挑眉斜眼,瞬間邪氣逼人。
“你可以走了,我不過是想替你療傷罷了。”
說完,解下肩上披風,細心替蘇子畫係上,把玩一下她的發絲,目光溫柔。
蘇子畫有些不耐的動了動,肩上的大紅色披風還帶著他的氣息,盈滿鼻腔,叫她好生不習慣。
這還是第一次,她披著除爹爹之外男子的衣物。
“白墨歌,日後我還是會取你首級,祭奠我鳳鳴山寨眾人。”
蘇子畫咬著牙從他懷中滑出,惡語威脅。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掩蓋她心底的慌亂無措。
“孤等你!”
白墨歌自負一笑,灑然起身,修長身影霎時將蘇子畫籠罩其中,氣勢駭人。
“咱們不妨來賭一下,到底是你先要了孤的性命,還是孤早一步娶你為妃。”
蘇子畫冷笑,這人怎麽還在做著這樣的春秋大夢。娶她為妻,他的腦袋是被馬給踢了吧!
想到他驕傲冷漠,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玩味。
“要想娶我,好啊,拿天下為聘,十裏紅妝,看我是否願意。”
狂傲的口氣,與白墨歌如出一轍。
清冷的笑容噙在嘴邊,白墨歌絲毫未被蘇子畫的口氣嚇住,反倒自負一笑。
“你想要這天下,又有何難,孤給你便是。”
狂傲自大的口氣,叫一旁的鳳天錦忍不住撇嘴。
不過白墨歌對蘇子畫的態度,倒是叫他吃驚不已。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男人,居然會對隻見了一麵的女人如此上心。
不過蘇子畫,倒也是有這個本錢。
她眸底的清澈倔強,叫人刮目相看。
如果是白墨歌勢在必得的人,他鳳天錦倒是也想一爭長短。
“瘋子,懶得和你計較。”
蘇子畫被他眼中黑沉神色攝住,莫名覺得這男人絕不是在說大話,他有這樣的資本。
轉身,倉皇離開。
“月,咱們走!”
出聲喚住與青嵐、徐黑子打作一團的大狼,確定它無恙後翻身上去,低俯身子任由它全速前進。
“殿下……”
青嵐出聲請示跟著出來的白墨歌,後者微微搖頭。
“那南璃太子要如何處置?”
白墨歌看一眼身後營帳,唇角彎起淺笑。讓他看的戲也看得差不多了,留著也沒用。
“放了吧,條約現在還不是撕毀的時候。”
說完平靜邁步,朝營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