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計劃
丞相府——
“按照曆來的規矩,每逢初一十五家裏的晨昏定省是不能少的禮數,小姐今天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壓過白玉的風頭。”春歌比一邊忙著給白窈梳頭打扮一邊說道。
“先帝駕崩,國難當頭,父親正焦頭爛額,還是不要太張揚為好,至於白玉,騎驢看唱本邊走邊瞧就是了。”說完,白窈親手拆下了頭上的琉璃鳳凰釵,在桌子上的翻找了一遍,轉頭問。
“我的那隻紅豆相思篦呢?”
“回小姐的話,奴才看那隻釵子年頭有點久了已為您不會佩戴故給您放起來了。”屋內的奴才頓時間跪了一地,白窈的臉頓時間暗沉了下來,“你知道我,素來都是好脾氣的,不和你們下人計較。以後不許亂碰我的東西,尤其是沒有我的允許。”
“小姐息怒,我這就去給您找。”春歌連忙趴在白窈的身邊勸導。
“好了,快去找來。”白窈看著滿屋子的奴才跪了了一地,自己心裏又為墨愷和墨烯的事情糾纏不清,實在是亂的很。暗自點頭示意春歌。
“給父親大人請安。”白窈還沒進門,就聽見門內白玉的聲音回蕩,字字珠璣聲聲入耳。
“父親,我來遲了,請父親贖罪。”白窈輕聲踱步進來,不卑不亢的跪在大廳中央,衝著坐在上麵的父親連拜三下。
“姐姐哪裏的話,還不晚,是我來早了倒顯得姐姐來晚了,真是個罪人。父親要是責罰請連同我一起責罰吧。”白玉搶先一步說道。她明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不可能責罰白窈的,順水推舟落個人情也好,自己在父親麵前留下個好印象也罷,總之,她是要占上這個便宜。
白窈叩首在地,默然無聲。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晨昏定省講究的是個孝心,你們都有孝心我怎麽會責罰你們。再說了,看你們兩個姐妹情深以後還是要互相輔助才好。”
“謹遵父親教誨”白玉白窈兩姐妹異口同聲。
“今日二皇子要來府中小坐,白窈白玉,二皇子不常來我府中,你們吩咐下去,安排好好好招待二皇子不要怠慢了才好。”白窈父親吩咐道。
“是”
說完,兩人便紛紛退下。
行至走廊,春歌按捺不住說道:“小姐,按說現在對兩位皇子來說是非常時刻,二皇子大皇子都是皇位的有力人選,丞相大人到底是更像那一邊呢?”
“朝廷大事”白窈說了一遍,便住口不提,盯著走廊變探出頭來的一枝紅杏樹,出了神。春色滿園,墨愷此次前來,心中是否已經有了主意。當今之局麵,一步錯便是萬劫不複之懸崖。
“小姐,別下神了,二皇子來了。”還沒等白窈反應過來,墨愷的身影便站在白窈身前。陌上公子,溫潤如玉。還是一副俊俏的臉龐,上麵顯示不出絲毫的猶豫。
“臣女白窈參見二皇子。”白窈緩過神來慢慢行禮。
“春天來了,花都開得這麽好,一元複始啊!起來吧。”墨愷順手折下探出頭的紅杏花,放在嘴邊嗅了一下。
“一元複始,萬象更新。春天,新氣象了。”白窈小心翼翼的說道,眼神偷瞄著墨愷。
“姐姐,在聊什麽呢?”白窈話音剛落就看見白玉緩緩走來,扭動著腰肢一襲青衣甚是美麗。
“參見二皇子。”白玉行禮道。
“白家果真是世家,家裏的女兒哥哥都是傾國傾城勝莫愁。”墨愷看著白玉淡淡的笑著說道。
“二皇子過獎了。”白玉微微頷首。
“我們剛才再講,春天來了,這大地換了顏色,也不知道這人世間到底是怎樣的情況。都說是萬象更新,希望是徹頭徹尾換了風氣才好。”墨愷不輕易說這麽長的話,但是這次他對著白玉,像是吐露心聲似的娓娓道來。
說著,墨愷示意白玉起身。
“二皇子果然有真知灼見,我朝得二皇子果真是朝廷之幸啊。”白玉突然對墨愷的一番表白嚇到了,但是麵對白窈自己也不能失了風度,緩緩的回答道。
一抬頭竟看到了墨愷似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白玉不禁羞紅了臉。
“作戰的將軍常說,好馬配好鞍。我看啊,女人如花,二小姐這麽漂亮,墨愷就把這隻紅杏,借花送美人,如此才好相得益彰。”墨愷說完,一隻紅杏,緩緩的送到白玉手邊。
白玉伸手接過道:“您過譽了,謝二皇子。”
“好了,先不和你說了,你父親正等著我議事呢,咱們有事日後再聊。我先走一步。”墨愷看著白玉,兩人神情曖昧之極,似乎已經忘了身邊白窈的存在。
看著二皇子走遠的背影,白玉緩緩的說道:“姐姐這是怎麽了?平時能說會道的今天怎麽不說話呢?”說完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小姐,你看二小姐仗勢欺人的樣子。二皇子隻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她就以為她自己能當皇後了。”春歌憤憤不平的說道。
“住嘴。愈發沒大沒小了。”白窈嗬斥道。
這個墨愷到底是買的什麽關子,為什麽對白玉如此之殷勤,白窈想不通但是剛才看到墨愷一副胸有成竹指點江山的樣子,白窈猜測墨愷對於皇位之事已有計劃。
但是是何原因另他如此反常,白窈思前想後,百思不得其解。
“父親交代的事情還沒做呢,別在這裏發牢騷了。”白窈柔聲勸道。
剛說完,丞相身邊的小廝便前來傳話“大小姐,丞相大人讓我傳話。二皇子已點名令二小姐作膳,大小姐回去歇息就是不用忙了。”小廝慌慌張張急急忙忙的回答道。
“知道了,下去吧。”白窈像是聽到了一句毫不關己的話,緩緩的說道。
“小姐,二皇子。”春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窈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既然沒我們的事了,那我們陪小姐回去歇息吧。”漣衣柔聲勸道。
“沉住氣,現在的局麵,慌了就是輸了。”白窈拍了拍春歌的肩膀,有抬頭看了看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