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吐訴心聲
大街上,就她一人四處遊蕩,心裏特別悶氣,說不上是生氣,騎馬穿過一片片綠蔭,踏過一路繁華,走過藍天白雲。
她將馬停留在上次的桃花林裏,爬上一棵滿是桃花停留的桃花樹,枝繁葉茂的將白窈融入了其中,她聞著屬於桃花的芬芳,摸過屬於桃花的柔軟,心裏一片片是歡喜,鬱悶之氣也算的上是消除了星星點點。
忽然聽到鳴笛般清脆的聲音,似乎在吹噓著什麽故事,聲音宛然動聽,有節奏,宛如之音,過了許久,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她也享受其中。
過了許久,貌似睡著一樣,馬匹驀地突然吼叫一聲,把白窈震的嚇醒了,她身子歪向樹外,驚叫一聲,驚恐之時看到一身白衣男子似乎從這桃林飄下,宛如碧人一樣摟住她的腰,將白窈一把抱下。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抱著一女子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一對碧人一般。
一身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二皇子?”白窈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抱走自己的世家公子,心裏甚是驚奇,“你怎會再此?”
他看著白窈離開自己的懷裏,眼神有些空洞無神,似乎還在留戀剛剛的美好存在,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站起身抖了抖衣袖,看向白窈,一臉笑意的回答:
“我正準備回宮,路徑此地,感覺甚是好看,就想停留一段時間,看到一仙子飄過,前去觀望沒想到竟是白窈啊。話說你又為何在此?”
她看了看滿地的桃花失了笑顏,“我哪有什麽仙女之稱?此次前來就是鬱悶至極,想來散心罷了。散到此處純屬巧合。”
“可是因為太子和鄰國公主一事?”墨愷雖然人不在京城,可是眼線居多,尤其是關於白窈有關的事情。
她們盤做在桃花樹下,墨愷拿出兩壺酒,一壺遞給白窈,白窈接過喝了一口,“好酒!還有股淡淡的桃花香,甚是不錯。”
墨愷就看向她眼神迷離般的笑道,並沒有說話,她並不開心,他知道。
“墨愷啊,你知道嗎,這幾天那個什麽公主她就一直待在宮裏和墨烯同吃,同玩,同幹任何事,除了睡覺以外她們就都在一起了,聽到別人謠言都說他墨烯是我白窈的相公,嗬,我們還未成親,牽手都不算,朋友都沒有達到協議,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安插了這一檔子事。”
“我在府裏他們可憐我,在外麵議論我,在宮裏都繞著我走,我一介巫女,丞相之女啊,她們這麽對待,我心裏可是鬱悶至極,然後就找了墨烯說道。可是她並未說明緣由就在敷衍了事……哎呀,我可能是喝醉罷了……”
她就把墨愷當做垃圾桶一般的盡情吐俗,還借著喝醉酒了的名義來當做借口,墨愷看著白窈一臉孩子氣的模樣失笑。
上次看到這樣的白窈是什麽時候,好像不記得了呢,……
“那白窈姑娘可是喜歡太子?”
“喜歡?說不說,雖然感覺他救過我,可是動心是什麽感覺呢?怎麽說呢,雖然以前他常來府裏陪我,唉,對對就是像現在陪著那個公主一樣,我那是也很開心,但是我感覺沒有喜歡他呀,就是感覺他有些惡心,你知道嘛,就是現在特別厭惡……你嘞?”
“動心就是無聊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不管做什麽都想著她,想和她一起,不管是什麽事,就能夠一起就很滿足。”
“現在就特別滿足吼……欸,我好像有些暈呢,墨愷呀,你怎麽變成這麽多個人了呢。”
她又喝了一口酒,打了一個酒嗝,對著墨愷捏了捏他的臉,又迷迷糊糊的靠在墨愷的肩上,他的肩膀甚是溫暖,感覺是像一座山一樣的雄偉。
這個酒的度數不是太高,墨愷知道白窈是不可能醉的,可是也並沒有拆穿,就隨著她的心意,她喜歡什麽就說什麽。
白窈嘛,開始就是裝的,直到躺在墨愷的寬大溫暖的肩膀上的時候,感覺到尤為的溫暖,也就醉了。
看著一片片桃花撒落在地,鋪成似乎似一張毯子一樣的柔軟,墨愷低聲淺笑,伴隨笑聲梨渦也若隱若現,心情似乎很是不錯,拿起笛子放在嘴邊,環環繞繞曲曲折折,音色也是更加清脆輕快傾茗,也是更加符合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們就如同一對金童玉女一樣靠在桃花樹上,女子躺在男子的肩膀上,眯著眼甚是享受,男子隻是從衣袖間拿出一隻笛子,修長玉手慢慢拿出。
笛聲悠揚,語調輕輕,似有淡淡哀愁。
一曲畢,白窈故作輕快地問道:“嘿,墨愷,你居然會吹笛?那剛剛的那個是你吹的嘛,感覺不一樣呢?”
“哦?不一樣?什麽不一樣?”墨愷眉角一挑,出聲詢問。她聽出了什麽嗎?
“就是感覺不一樣哈哈哈,感覺這樣好熟悉,好像經曆過許多次一樣的……哎呀,你知道嘛。”她有些醉意了,說的話也有些不清不楚
墨愷看著她半迷著眼像隻小貓一般的睡姿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那可不是經曆過許多次嘛,就像現在一樣,多好。
此刻,他不是二皇子,身上沒有那麽多的包袱,而她不是丞相府嫡女,亦不是巫女,他們隻是普通的一對男女罷了。
他們的心房似乎又拉近了一個瞬間,白窈看著墨愷將近完美的容顏,吐俗完了就是不一樣,心情都開始好了許久,他們之間似乎也更好了。
隻是那一曲的哀傷她自是能體會到,他心底有事,他在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