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
哦,原來我是重生在了十五歲時候啊!白窈還記得,她前世裏不願離開父母又對巫術不感興趣,死活不同意上巫山,就已死相逼,把爹娘都嚇壞了。最後還是家人苦苦相勸,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山。
“小姐,我馬上去告訴老爺夫人這個好消息。”漣衣高興地說道。
“不用了,我現在就去看望他們。”白窈讓漣衣先下去,自己動身前往爹娘房間。
上一世因為白玉的陷害,娘被賜死,想到這,白窈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
“娘。”這一世,她定會將一切都弄清楚。
丞相夫婦一見白窈到來,臉露喜悅。
“窈兒,你終於醒了,身體可有不適,讓大夫再來給你瞧一瞧。”
“窈兒已經沒事了,是女兒的不孝,讓你們擔心了。”白窈想起腦中上世的種種,她都會一一討回來的。
她答應他們每天便上山,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安慰。
一切發生的太不真實,她獨自站在荷塘前冥思著。
“姐姐,你.……還好麽?”白玉嬌滴滴的聲音讓白窈覺得惡心,現在想來種種都是因為她。
今天,她記得就是在這裏,白玉把她從這裏推下去導致她又大病一場,想來也好笑,她當初居然相信白玉的鬼話。
她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白玉那副得意的麵孔,想起墨烯的冷血無情,心中便湧出恨意。
白窈已知曉一切,故意讓她覺得有機可乘。
想起她自己上一世學的巫術,雖是皮毛,卻也夠整她。
很快,如她所料,白玉掉進荷塘,她不識水性,她亦不識水性。
“妹妹,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來人,快來人。”
如此一來到也讓她覺得解氣了許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
接連下來三四天,白玉還未成熟的思維被她整的沒話說,如此她也鬧騰不動了,若不是現在還不能殺她……
她一定手刃白玉,她的好妹妹。
上一世她多可悲又多可笑,墨烯故意接近她,她卻以為他待他真心,她為他傾盡所有,到頭來換的他於白玉暗度陳倉。
待她學有所成,定讓傷害過她的人,血債血償。
三天後,白窈需離家上巫山了。
竹韻軒內,林氏淚眼婆娑,撫摸著白窈的纖纖玉手,“窈兒,你這一走,不知何時咱母女才能相見,巫山一行,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呀!”
白窈輕輕地擦幹母親的眼淚,“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一時之間,屋內溫情密布。而一人的到來打破了屋內的溫情。
又她的庶妹白玉,前世她與白玉交好,對她深信不疑,卻不想知人知麵不知心,竟是她陷害自己致死,那張純潔無暇皮囊之下竟包藏禍心。
“姐姐,山中條件比不得家裏,你若受不了了,回來便是,我們一家人一直都在。”白玉用細細的聲音說道,語氣中似有疼惜之意。
嗬,疼惜,她白玉是巴不得我永遠不來了吧。前世是我識人不清,今生一定要清醒地活著!
“妹妹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別三天兩頭的就上下鬧騰。”
幾日的相處讓白玉覺得她和以前有所不同,也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眉之中更添英氣,與她關係似無從前那般親密,變得更加果斷。
與他們道別,自己也踏上巫山之行,前世是她沒認真學,也倒應了那預言。
巫山上有著奇花異草,似有靈性一般,給她讓道,甚至有紫蝶牽引她上山山上雲霧雖然厚重,但呼吸著卻有一股雨露的清新味道。
縱然白窈前世已見過此景,仍舊不免感歎巫山的奇妙。
因有紫蝶的引路,白窈在一處僻靜的湖邊找到了她的師傅——紫琴。
他一身紫衣隨風而動,負手而立於波光瀲灩的湖邊,身上似散發著淡淡的寒煙之氣,恍如謫仙。
紫琴慢慢回過身來,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銀紫色的精致麵具,遮住了他的上半臉,白窈能看見的,就是一雙眸子,白皙的臉龐和一張薄薄的嘴唇。而紫琴的一雙眸子正溫柔地看著白窈。
白窈與他四目相對。那是一雙白窈兩世來見過的最美的眸子了,也是最複雜的眸子,即便是墨烯也不能媲美。
那雙眸子如夜空般黑暗,似寒潭般幽深。看著他的眼睛,似有一陷進去,便萬劫不複之感。
他抬腳向她走來,步履緩緩,果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片刻之間,他便來到白窈跟前。薄唇微啟,“你來了。”他的聲音如沐春風般舒服。
應該是父母早就告知他白窈拜他為師修習巫術的事情,紫琴一點也不驚訝白窈的到來。
“嗯,。”白窈輕輕回答,有些哽咽。想來紫琴已知道她便是他的徒弟白窈了。
前世她對師傅極為敬佩,師傅對她也是寵愛萬分,可她卻辜負了師傅的一片用心,終沒能學好巫術。
此情此景,恍若隔世,白窈心中感慨萬千。
白窈前世經曆了不少事,心智也不再是十五歲的時候了,她深深地看著紫琴,因為這樣的紫琴給白窈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是因為前世的師徒情分,而是因為紫琴實在是太像墨愷了,尤其是他的那雙眸子。
師傅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何要以麵具示人,白窈一定要弄清楚。
白窈與紫琴在湖邊相見之後,便隨他一同離開,似乎紫琴是專門在湖邊等她的。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紫琴依舊和剛才一樣,步履輕緩,每一步都極輕極淺,卻又是那麽的優雅。白窈跟在他的後麵,心中充滿仰慕,她邊走邊欣賞著這一路的景致。
白窈對紫琴帶著麵具有些疑問,前世裏他並未告訴白窈為何需以麵具示人,便試探道:“您為何一直要帶著麵具呀!”
“相貌醜陋,不願示人。”紫琴用清冷的語調說道,他頓住腳步,又開口:“我以後便是你的師傅,你我有緣,不必如此生分,無須多禮,以後也不必用敬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