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最後的決定
“二樓啊,怎麽了?昨天你也去過的。”李阿姨解釋道。
“那我不去,我不去,我就去三樓的那個班。”說完,安江韻在辦公室裏看了一眼,突然跑過去抱著一位女老師的手臂,大聲的說道。“老師,我要去你的班,我要去你的班嘛。”
被抱著手臂的女老師也很是尷尬的看著安江韻,蹲下身來說道。
“小安安,你先在年齡還小呢,還不能來三樓的班哦,你來了會聽不懂的。等你以後長大了就來老師的班好不好?”
“不好不好,為什麽不先去你的班,長大了以後再去李阿姨的班。”安江韻抱著女老師的手臂就是緊緊的不放,大聲嚷嚷著。整個辦公室都充斥著安江韻的聲音。
女老師和李阿姨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女老師鬆開安江韻的手說道。
“那安安你就先去我們班上待幾天試試,如果你能跟上我們班的教學節奏,能聽懂我們講的那就一直待在我們班好不好,當然如果你不能聽懂的話就必須去李老師的班學習你這個年齡段該學習的知道嗎?”
安江韻聽見自己能夠留在紀殷川的班上時,激動的點點頭,說道。
“謝謝老師。”說完又轉頭對著李阿姨說道,“謝謝李老師。”
聽了這句話女老師倒是看了一眼安江韻,這小女孩倒是情商挺高的,知道如何利用自己小孩來博取同情心賺取別人的妥協,而且重視細節,自己隻是叫了一遍李老師她便能記住,並且懂得運用。
李阿姨倒是沒有注意到安江韻將稱呼換成李老師的細節,隻是看著這麽可愛的一個孩子卻不是自己在帶著,而是換別人來帶。始終有些感到心裏擔憂,又對著安江韻說道。
“到了班上要好好的團結同學,不要惹事,要聽老師的話,而且如果有什麽身體不舒服或者心裏難過都可以先找老師說,或者是來找阿姨哦。”
安江韻點點頭,對著李阿姨真誠的鞠了個躬,說道。
“謝謝你,李老師,不過我如果難過了還是會找你的,而且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待女老師將安江韻帶到班級時,安江韻上了三樓越臨近教室時越緊張,直到站在教室門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跟著女老師走上了講台。
“大家好,我叫安江韻,今年四歲,希望大家能多多照顧我,希望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希望這個大家庭能歡迎我。謝謝大家。”安江韻說完對著同學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路上女老師便教了安江韻怎樣做自我介紹,安江韻上台後先一股腦的將自我介紹背了出來,又深深的鞠躬,直到起身直立前也沒有往下麵看,現在看著固定的座位是空著的,安江韻沒有表現出來,又臉紅紅對著同學們笑了笑,說道。
“或許昨天很多同學見過我了,不過我想說昨天的我你們還不夠了解,以後我們就能一起玩耍,互相了解了。”
說完話後,安江韻還是去了昨天的位置坐下,看著旁邊空著的座位,安江韻掩下了臉上是失望的情緒。
一天過去,安江韻沒精打采的回去。兩天過去,安江韻身旁的座位仍然是空著的。
一周過去,老師在班上說的紀殷川已經轉學走了,安江韻心裏一下變得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每天去學校是幹嘛,曾經想見的人也不在了,倒是給自己每晚徒留一個夢。
女老師說的給自己一周後的測試也通過了,當時記得還是有不少人覺得震撼得,不過自己倒是不怎麽在意了。就算自己能待在這個班又如何,那個人?都不在這裏了。
長大後,經曆了種種的變故,安江韻已經幾乎都快要忘記這段曆史了,不過倒是現在突然的想起來覺得有些唏噓,原來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可是要想起來的時候,重要的一切細節都會想起來。
走過曲折的玫瑰花瓣的道路,安江韻從和紀揚川小時候的初見到現在的種種都給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從最開始的單純等待,到後來紀揚川以為的初見,卻是精心算計過得,種種互相互懟的場麵再到互相鼓勵扶持,明明是站到對立麵的敵人,現在卻是並肩戰鬥的戀人。
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冤家路窄易結不易解。牢靠的感情,從很早以前便結緣了走到了現在我們還會一直走下去的。
安江韻側頭看著紀揚川沒說話就隻是那麽靜靜的看著,那雙眼睛依然會發光。
紀揚川將安江韻輕輕的的拉著走到花路的盡頭,紀揚川鬆開安江韻的手,輕聲說道,“去找找我的選擇,將我未做完的幫我填上。”
安江韻看了一眼紀揚川,緩緩的向前走去,轉身看著滿牆的便利貼和照片,有些難以下手。低下頭,看著全是些黃色的沒用便利貼,安安江韻專注的看著牆上的便利貼,隻關注黃色的,看見照片和其他五顏六色的便利貼就直接略過。
終於,安江韻的目光停在了一張空白了半張的便利貼,眼神暗了暗,安江韻看著上麵的一排小字,又轉頭看著不遠處的紀揚川,燈光忽明忽暗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安江韻將手放在了便利貼上頓了頓,然後猛地撕下來,捏在手心裏。安江韻又撿起地上的筆和便利貼在上麵很快的寫完了,將寫的便利貼貼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
退了兩步安江韻看了看便利貼,笑了笑,走到紀揚川的位置,將撕下的便利貼遞給紀揚川,說道。
“去看看吧。”
“什麽?”紀揚川接過便利貼,看了眼便拿出打火機燒著了扔在了地上,紀揚川的表情也隨著火光明明滅滅。
“看看那個。”安江韻努努嘴示意著那個方向。
紀揚川看了一眼安江韻,笑著問道,“你想讓我去看嗎?”
聽見這個問法,安江韻有些懵逼,隨即慢悠悠往外走去,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想去看那便去唄,不想去就算了。
”紀揚川看著安江韻一時拿不定主意,或許這就是安江韻對自己最後的考驗吧。終於紀揚川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其實也就幾步平路罷了,卻讓自己走的是極為慎重。
而紀揚川不知道的是,安江韻此時也默默的轉過來看著紀揚川的決定,或許是帶有運氣成分,畢竟自己一直沒有給過任何的提示。但是在安江韻看來,如果他足夠了解我現在是我做出正確的決定。
房屋很靜,甚至能聽的見兩人逐漸加快的心跳聲融合到了一起,頻率一致,安江韻看著紀揚川走過來,笑了笑,張開雙臂迎接著自己等待多年的愛。
紀揚川從未見過如此的主動的安江韻,伸出手來緊緊的擁抱著安江韻。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紀揚川對著安江韻的耳郭吹著氣,癡癡的笑道。
“你知道剛才我看見便利貼下方是空白的心情嗎,你就是故意的。”
安江韻笑笑,感受著紀揚川還在加速的心跳,說道。
“那難道隻允許你點燈不許我放火嗎?”
“當然不許,”說完紀揚川低聲調侃道,“隻能陪我一起點燈。”
說完紀揚川又拉著安江韻向著樓上走去。
這是個複式小二樓的房子,估計搬走的時候這裏的主人家還將這裏翻新了吧,整棟房子的地板都是用的木質地板,紀揚川和安江韻走上去的時候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在晚上若是一個人走這來還是有些微的恐怖。
牆上也飛揚跋扈的畫著些塗鴉,大麵積的明亮的色彩加上潑墨若是一眼望過去的時候會覺得很亂,不過若是仔細的看著卻覺得裏麵是大有名堂,充滿了藝術色彩和極高的審美風格。
“你打哪找的這房子啊?”
安江韻隨手站著看了看樓梯扶手上的一張紙,上麵寫著我有酒,你有故事嗎?看著倒是挺有趣的,問道,又看了看下一張,‘要想上這梯,留下你的大名。備注:小名也行。’
紀揚川也伸過頭來看著,笑道,“其實也沒有怎樣找,就昨天在這吹吹風看著這些漁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看著這些古樸的房子也順眼,就想著買一戶房子。”說完紀揚川又向著樓梯上麵走著,伸了伸懶腰,邊走邊說。
“想著若是還能活到老了的時候,還能也有個愜意的養老的地方,每天清晨看看這蔚藍色的大海,每天晚上迎著這月光順著海岸線走著,再來個小海風吹著,那樣的日子才叫好著呢。”
“那海嘯來了看你還能不能這樣享受了。”安江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打趣道。
“海嘯來了那我也仰天長嘯唄,那時候老了,活得久了過得日子是圖一個享受,至於人這一生啊,活到一定的歲數想不想活了還不一定呢。”紀揚川也是笑笑說道,到了二樓看著還有一個小樓梯,便轉身對著安江韻說道。
“走上去看看嗎?應該是個小陽台,這以前的主人倒是活得享受,把這些理都看的通透而豁達。”
安江韻點點頭,跟著紀揚川後麵上去。
打開樓梯處的小門時,一出去便是一陣腥鹹的海風向著人吹了個通透,紀揚川轉過頭將安江韻拉了上來笑著說,“這一上來就會感覺靈魂都被釋放出來了一般。”
安江韻借著紀揚川手上的力上來,一眼便看見廣袤無垠的大海就在自己的腳下的感覺,又看著陽台上的兩張仰椅,一個小破木圓桌,加上一個已經風吹日曬看著就像是要風化的太陽傘,笑笑,轉過頭對著紀揚川說道。
“Letmelove,likesunlight,surroundyouandyetgiveyouilluminedfreedom。”
紀揚川一輩子都不能忘了這個場麵,甚至在他老去的時候,每每想到這些就會熱淚盈眶,曾經有個女孩兒,笑得肆意而張揚,在一個我們隻住過一夜的類似賓館房子的陽台上,長發在海風裏飄揚著,而她對著我說著泰戈爾的《流螢集》。
“讓我的愛像陽光一樣包圍著你,並給你光輝的燦爛與自由。”
紀揚川想到便利貼上安江韻瀟瀟灑灑的寫下的安江韻三個字,下方一片留白,卻就是要告訴自己,你若是想,那就寫下你的名字,讓我們一起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當紀揚川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後轉身看著安江韻時,安江韻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的開心的笑著,對著紀揚川伸出雙臂,就像個太陽一樣。
可是紀揚川知道,她不是太陽那般的熱情,她隻會在她該發光發亮時照耀著周圍,雖然不夠明亮但卻是盡了她最大的努力了。
大地已經沉睡了,就連海的女兒也靜靜的吹拂著海風,紀揚川下樓去臥室裏拿上了兩床被子,兩人靜靜的躺在仰椅上,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話,又或是不說,就這樣相繼無言的陪伴有時也是讓人羨慕。
夜晚裏,除了微風輕輕的吹著,除了偶爾一兩聲狗的吠叫,樸實的漁村是寂靜無聲的。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輕輕的吹拂著海麵,帶起一陣陣的漣漪。
清晨,是漁民的聲音驚醒了安江韻,她緩緩的坐了起來,看著昨晚睡得仰椅,又看著仍然躺著呼呼大睡的紀揚川,笑了笑,揉揉身上酸痛的快要散架的肌肉,卻感到昨晚睡得無比得香甜、安謐。看著太陽的餘暉從海麵升起來,將水光找的黃橙橙的,而漁村裏的人兒都在海麵上悠閑的散著步。村裏升騰而起的炊煙緩緩飄揚著,帶給人一種進入了仙境的錯覺。
而過了一會兒太陽才緩緩的升起,安江韻走到紀揚川麵前,輕輕的蹲在紀揚川的麵前,看著紀揚川熟睡的臉龐,輕輕的拍了拍他。
紀揚川揉揉眼睛,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安江韻嚇了一跳,又看了看空著的椅子上,問著。
“這麽早便起來了?”
安江韻點點頭,沒說話,指了指海邊,示意紀揚川看看那邊。
紀揚川看過去的時候,太陽已經從海麵上冒出了一個小頭,又許是害羞吧,招來一些雲層遮住了自己,但是沒多久,雲層也淡淡的稀薄了,太陽露出了一大半的臉蛋。
紀揚川轉過頭去看著正認真看著東邊的安江韻,餘暉照映在她的臉上,安江韻本來就很美了,標準的東方美人的鵝蛋臉,小巧的嘴巴安靜的嘟著,紀揚川有些心猿意馬的,不過還是沒有打擾安江韻看日出。
安江韻看著日出,而紀揚川則看著安江韻,正所謂是花美,人卻比花更美。紀揚川以前是看過日出的,隻是從來沒有哪一次覺得這麽美映在人身上都是美的。
看完日出以後基本都八九點了,安江韻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腳已經給蹲麻了,有些鬱悶的蹲在原地沒有動。
紀揚川好整以暇的看著蹲著的安江韻,幸災樂禍的笑著,說道。“這一蹲就是兩三個小時的,要是我早就麻了站起來了,你是不是給看呆了,哈哈哈。”
安江韻瞪了一眼紀揚川,沒有說話,又使了使勁想嚐試著自己站起來,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身子歪歪扭扭的,安江韻麵色顫抖著嘴唇,忍了忍。
看著安江韻這樣,紀揚川猛地打橫抱起安江韻,下著樓梯,無奈的說道。
“你怎麽就這麽倔呢!開口叫幫個忙對你來說很難嗎?”
安江韻將臉埋在紀揚川的懷裏,嘴角在沒有人察覺的地方勾起,眼底升起一絲得意的眼神,我不說你還不是將我抱了下去嗎。
下了樓梯,安江韻的腳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要紀揚川將她放下來,紀揚川偏不,看著安江韻說道。
“讓你多體會體會這公主般的待遇。”說完將安江韻一直打橫抱著出了這極具自由主義的房屋。
安江韻也是這時白天才看見這房子的建築,一棟複式小樓,外麵圍著花園,花園裏麵種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幾乎是蔬菜水果鮮花都種的有,而且都是雜亂的分布著,但是看著卻別有一番韻味。
看著這裏的一切,安江韻眼裏生出了豔羨,自己以前想要過得便是這樣的生活,小房子小院子,兩個人。安江韻抬頭看著現在依然打橫抱著自己的紀揚川,走起路來不見有一絲一毫的歪斜,讓自己感覺到濃濃的心安。
而就是這個男人從小便讓自己著迷,長大後的重逢卻又是幾乎實現了自己夢想中的生活的全部。
離開了這棟房子和小院紀揚川依然抱著安江韻,緩慢而又沉穩的走在沙灘上,紀揚川低聲說道。
“這棟房子開始看見時我本來打算買下來的,可是進去以後,我發現這種具有思想藝術的房子不應該被私自占有的,這樣的自由應該讓更多追求自由的人看看。”
安江韻感受著紀揚川在說話時胸腔帶來的陣陣震動,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這個人緩慢而又規律的跳動的心疼聲。
初生得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像是在見證著這一對新人此刻的幸福。
傅小慈當自從早上祭拜了父親以後,之後晚上的時候再次推著慕迪,和他一起去祭拜了傅父。
當傅小慈給傅父燒香的時候,慕迪在輪椅上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有些心虛的別了別眼,又看著前麵安江韻的背影時,眼神暗了暗。
當年的車禍真相傅小慈一直都不知道,甚至連坐在車上的傅斯年也還不知道,但是越是這樣慕迪就越是心虛。他害怕如果哪一天傅小慈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甚至想到自己還用了這場車禍的後果當時強逼著傅小慈為了傅父的安葬費,為了傅斯年的醫藥費和自己在一起,甚至還逼著她做很多她不喜歡的事。
害怕自己現在所擁有的美好,擁有的傅小慈都會離去。而隻要想到傅小慈也會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慕迪甚至想都不敢想,他不能沒有傅小慈的。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慕迪推著輪椅過去,讓傅小慈遞給自己一注香,然後恭恭敬敬的插在傅父的墓地前,閉上眼睛沉默著。
伯父,對不起,當年都是因為我的任性才讓你出了車禍,和小慈天人相隔,可是伯父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好好對待小慈的,隻是希望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小慈,也保佑這件事不要讓小慈知道,讓這件事就這樣隨著你的逝去埋葬在黃土下吧。
以後我會每年陪著小慈來一起祭拜你的,至於傅斯年,我知道你也很看重他,我也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他站穩在娛樂圈的地位的。
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安息下去,保佑小慈不要離開我,如果沒有了她,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出來。
慕迪睜開眼睛看著墓地沒說話,眼睛裏閃著暗沉的光,站了一會兒看著傅小慈說道,“走吧。”
傅小慈難得見著慕迪會來見拜祭自己的父親,眼看著慕迪剛才又那麽虔誠的給自己父親上香,興衝衝的對著墓碑說道。
“父親,你看少爺現在和我一起來看你了,我想我應該找到了我的真命天子,我和少爺兜兜轉轉這麽多年了終於現在在一起了,從兒時的愛戀到現在的,應該的是有十多年了吧,爸爸,你看著我現在這麽幸福,你就可以在天堂安息了。”
說完,傅小慈對著墓碑又鞠了三鞠躬,笑笑轉身推著慕迪離開,期間在路上傅小慈還是對著慕迪一臉殷勤的笑著,慕迪今天放下了工作陪著自己來看父親,就代表著是正式見麵了。想想自己還沒有正式的見過慕迪的父親呢。
不過想到這傅小慈突然想到慕源生生前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傅小慈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如果以後出現了什麽事自己會和慕迪分開嗎。
這是個未知數傅小慈也不知道未來的事會怎麽樣,不過自己好像應了慕源生說的話,自己就是慕迪的障礙,隻能給慕迪拖後腿而不能對慕迪有任何的幫助。
慕迪在車上看著本來興高采烈的傅小慈時,單單就是看著傅小慈心情就是好多了,可是又看著傅小慈興奮了沒多久,眼神就黯淡了下來。
伸手摸著傅小慈的臉問道,“怎麽了?心情就變得不好了。”
傅小慈抬頭看著慕迪,又看了看慕迪腿上包紮的傷口,低聲問道,“尚辰,我是不是總是給你帶來各種麻煩啊?”
“怎麽會,如果沒有了你,才是給我帶來了各種麻煩。”慕迪摸了摸傅小慈的頭,抬起傅小慈的頭直視著自己。
傅小慈看著慕迪沒說話,眼神稍微的暗沉了些,喃喃自語道,“可是我好怕,好怕以後我們會因為一些事一些人分開。”
“說什麽傻話呢,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的,你不是之前就說過嗎?”
慕迪聽見傅小慈說的話有些生氣的說道,其實傅小慈怕,可是他又何嚐不怕呢,總是會擔心著現在的幸福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傅小慈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不過一閑下來就又想到了今天和傅斯年不算爭吵的爭吵。
“慕迪,我想過段時間等你病好了去一趟大學城”因為怕慕迪以後不會同意,傅小慈開口說道。
“去大學城?去幹嘛?那裏魚龍混雜的我怕你會有危險。”果然慕迪就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看斯年也老大不小的了,和娛樂圈裏的人一會兒和這個扯著關係,一會兒又和另外一個女明星鬧緋聞,我想讓他找個女朋友,而之前就有個小女孩兒挺喜歡斯年的。我見著斯年當時對那小姑娘也挺好的,便想著撮合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