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讓人心悸的惡魔
緋紅色的曖昧光線充斥整個房間,紅酒的味道四處彌漫,使得室內的氣息淫靡又迷亂……
兩具雪白的身體在床上赤裸交纏著,不時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男人率先下了床……
“傅小慈,我說過我不會逼你。”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你能怪誰呢?”
臉被狠狠甩向一邊,傅小慈死咬著嘴唇,把心中翻滾的情緒忍了下去。
若不是弟弟正在生死一線,她就算是死,也不願受這樣的屈辱,更何況,這屈辱還是他親手給的。
“一次還一萬,這樣的好事,你上哪找去?”
慕迪一邊穿戴著衣物,一邊譏諷著,“這人啊,得學會知足。你說是吧?”
說完,他便出了臥室,留傅小慈獨自在這冰冷的房間。
她不停安慰自己,沒什麽的,隻要能治好弟弟,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往下掉。
她滿腹都是委屈,壓抑著卻無處逃離。
父親車禍去世,唯一的弟弟也在這場車禍中受了重傷,需要一大筆錢治療。
這筆錢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她一個還沒畢業的女大學生去哪裏找那麽多錢?
光憑她自己,恐怕連父親的喪葬費都出不起……
於是她隻能轉過頭,搖頭擺尾的乞求慕迪救濟她。慕迪出手闊綽,慷慨的給了她兩百萬,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沒想到,這竟然成了她噩夢的開始……
慕迪變成了一個讓她心悸的惡魔……
擦幹眼淚,穿好衣服,她不能讓自己軟弱太久,她必須讓自己振作起來。
因為,弟弟還在醫院等著她呢,他們是彼此唯一的希望啊……
“姐……你來啦?”
傅斯年此刻正躺在病房裏,輪廓分明的臉像是工匠精心雕刻出來似的,但此時此刻卻因為虛弱而沒有一絲血色。他頭上包著紗布,右手也還打著石膏,脆弱的讓人心疼。
“嗯,今天感覺好一點了嗎?”
傅小慈勉強一笑,本就瘦弱的身軀最近更是瘦了一圈。
“好多了……你呢?慕迪……對你還好吧?”
“挺好的。”
她避開他視線,又補充道,“真挺好的,少爺幫你交的醫藥費,也沒催我還過,還讓我在他家白吃白住呢,你就放心吧。”
之所以把慕迪叫少爺,是因為她父親在慕家做了二十幾年的司機,父親一直這樣稱呼他,她便隨她父親叫了。
不過現在應該改口了吧,畢竟往日的少爺現在已成為慕氏叱吒風雲的新總裁了。
想到這,傅小慈又是一陣剜心的痛——
她真的很想不通,為什麽慕迪要這樣絕情呢?
父親在他們家服侍了這麽多年,一生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他卻要在父親去世後,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
滿腹都是委屈,卻又無法恨他一星半點。畢竟那個人,是她愛慕了十幾年的少爺啊。他給的所有傷痛,在這樣的愛慕下仿佛都可以煙消雲散。
……
“那就好。”傅斯年握住傅小慈的手,“小慈……你今晚留下來吧?”
“啊?”
傅小慈有些詫異,不知傅斯年是否是因為生病比較脆弱的緣故,一向淡漠的他竟然主動開口要求她留下來?
“臭小子,又不會叫姐了。沒大沒小的,我幹嘛要陪你?
“姐……”傅斯年虛弱一笑,“陪我……”
“嗯,我陪你。”
傅斯年剛轉出重症監護室,身體還是比較虛弱需要多休息。
他眉頭微皺,眼神不易察覺的閃爍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握住了傅小慈的手。
傅小慈心中一暖,也回握住他的手。
“姐在呢,你好好睡吧。”
他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安心睡去。
見傅斯年逐漸入睡的模樣,傅小慈維持了半天的笑臉終於鬆懈下來。
還好。
還好自己身邊還有他。
心力交瘁的這些日子裏,隻剩下傅斯年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她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慕迪,告訴他自己今晚留在醫院不回去了,沒想到剛發出去,他的電話就來了。
“你給我乖乖待在醫院,“慕迪的語氣冰冷且不容抗拒。”我下班接你回家。”
“少爺……”傅小慈來到了走廊上,壓低了聲音。”可不可以讓我今晚……陪陪斯年……”
“你覺得呢?難道你認為自己現在有選擇的權利嗎?”慕迪冷笑道,“別廢話了,就這樣。”
說罷,還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那邊便傳來冰冷的斷線聲。
傅小慈泄氣般的靠在牆上,皺著眉頭半天緩不過神。
慕迪是家裏的獨子,從小便頑劣慣了,向來隨心所欲。高興的時候可以捧你上天,萬般寵愛都隻集於你一身;不高興的時候就把你狠狠踩在泥土裏,高高在上的看著你灰頭土臉的樣子。
就算媒體報道上他是多麽的光鮮亮麗,衣冠楚楚,但傅小慈最清楚,他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惡狼。惡狼想要的從來隻會掠奪,然後再用尖利的狼牙不斷去撕咬和折磨。
所以這讓傅小慈,怎麽敢靠近他呢……
慕迪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了。
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見傅小慈趴在床邊睡著了,而傅斯年,竟然正深情款款地撫摸著她的臉!
周圍的氣壓瞬間變的陰沉沉的,慕迪垮著臉撥出電話,冷眼看著電話那頭的傅小慈被鈴聲驚醒,然後手忙腳亂的接電話。
“傅小慈,睡得還舒服嗎?”
傅小慈心頭一驚,往門口看去,隻見慕迪麵若冰霜的站在那裏。
“他來幹嘛?”傅斯年感覺到來者不善。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出去一下啊,別擔心……”
傅小慈出了病房,默默地跟在慕迪背後。她能感覺到,慕迪現在不高興到了極點。
“你們姐弟兩個還真是相親相愛啊?”到了沒有人的走廊盡頭,慕迪才停下腳步,勾著嘴角看向她。本就生的俊逸非凡,現在加上這一抹邪笑,更是迷得人無法自拔。
傅小慈卻是聽不出這話的意味,便老老實實回答他。
“是,是啊……現在隻剩我們姐弟兩個相依為命……當然……”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整個推到牆上。
“姐弟?相依為命?”慕迪單手撐在她臉旁,“他不過是你父親領養的不知道哪來的小雜種,你還真把他當寶了?”
“請你不要這樣說!”一向逆來順受傅小慈突然就發火了,“他就是我弟弟,是我親弟弟!我可以拿命換的弟弟!我不準你這樣侮辱他!”
慕迪血氣一陣上湧,好啊,她竟然因為一個小雜種敢這樣和他說話?!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力量大的像是要把她下顎捏碎。
“你真把自己看的有多了不起呢,你不就比他大三歲嗎?好……就算你真把他當弟弟,那你問問他!他有真心把你當姐姐嗎?我告訴你,沒有!那小雜種他喜歡你,他惦記著怎麽把你扔上床呢!”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
傅小慈瑟縮著,聲音發顫,“你怎樣侮辱我都無所謂,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家人,不要侮辱我們之間的親情……”
慕迪偏著腦袋,半天沒有動靜。
突然,他竟咯咯的笑了。
他輕挑著眉眼,伸手撫摸傅小慈的頭發,壓低了聲音說,“喲,小兔子竟然也會咬主人了,看來我平常還真是白疼你了。”
“對……對不起……”傅小慈緊緊地貼在牆上。
“噓……別說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懲罰幹什麽呢?”慕迪笑的讓人脊背發涼,“不懂規矩的寵物就得好好教訓教訓。乖,我在停車場等你……早點過來,我們一起回家哦……”
看著慕迪遠去的背影,傅小慈才逐漸放開早已掐出血的手。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才重新振作著回了病房。
她假借父親喪葬的事情,編了一大堆理由當擋箭牌,好說歹說糾纏許久,傅斯年才終於放她走了。
臨走前,她使勁抱了抱他,她不知道將會麵臨什麽樣的境遇,但是傅斯年是唯一讓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她需要更多更多從他而來的能量。
“好了,姐走了,自己保重身體啊!”
說罷,她便匆匆轉身,生怕自己的眼淚不小心掉下來。
她想,等到傅斯年完全康複那一天,他們就一起離開這個城市……
離開這個給予了她滿身瘡痍和傷疤的城市,永遠不再踏入一步。
慕迪像個變態一樣,把傅小慈扔進盛滿水的浴缸。
“傅小慈,這是你自己造成的!”他抓著她的頭發,把她全然沒入浴缸。
傅小慈難受的咳都咳不出來,鼻子嘴巴裏嗆的全是水,根本沒有一絲喘息的空間,直到連意識都變得模糊,她才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會死在慕迪手上,慕迪真的想讓她死!
可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必須拚了命的活下去!
“難受嗎?想讓我放過你嗎?”慕迪拽著她頭發,靠在她耳旁說。
求生的本能讓她用力點了點頭。
“好,那我告訴你,你永遠不要再見傅斯年,我就放了你……”
“不可能……”她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要見他!”慕迪瘋狂的將她沒入水中,“我不準你見他!”
傅小慈一聽這話,突然掙紮著不知用哪來的力氣推開了慕迪。
“你憑什麽這樣對我!”傅小慈說,“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憑什麽不讓我們見麵!”
“因為你隻能是我的!”
傅小慈愣了,鼻子一酸,沒想到如今她竟然還會為這句話動容。她突然想起兩年前慕迪對她說的,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成為我的人。
那時的她竟然真的當真了。
若不是慕老爺子臨終前對她說的那番話,或許她真的就答應了吧。
“慕大少爺,慕大總裁,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太可笑了嗎?”傅小慈嘶啞著聲音,滿是頹然和無奈,“我傅小慈算你什麽啊?我就是你一個下人而已啊……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逼我呢……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你也配下人這兩個字?你不過是區區一隻寵物,也妄想當人嗎?我告訴你,這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你沒有權利怪任何人。既然你不願意做我身邊的人,那就做我身邊的一隻寵物……永遠不準離開我……”
慕迪鉗住她的手,將她拖出浴缸,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大床上。
一次又一次地占有,直到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