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第515章 利益最大化
兩個小時后，柳傳新帶著滿滿的屈辱離開了星空科技。
回程的車上，柳傳新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腦海中還滿滿是之前跟王世子見面后的每一個細節。
「只讓你們虧損百分之二十，作為當初你們提供給我充足資金建立星空科技的回報！」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刺耳。
「我對您具體怎麼操作讓自己獨善其身，既不感興趣也不會關心，但是請您也別開口讓我配合你的操作，那不可能。」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這些話都是王世子在之後的交談中，親口說的，也讓他從心底便覺得發寒。
他還真沒想到王世子竟然能把臉撕得這麼徹底。更沒想到，王世子竟然會做出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沒錯，在柳傳新看來王世子這就是妥妥的小人得志啊。
不就是被主席跟總理親自接見了么？這傢伙竟然將這些當做明晃晃的籌碼來威脅他，簡直就是狗腿至極！尤其是那句「主席說了要幫我撐腰！」換了旁人，就算主席真的這麼說了，你特么也不能這麼赤果果的說出來啊！這尼瑪幾個意思？拿主席的話扯虎皮壓人？這特么不是狗腿不是小人得志是什麼？
當然，他這絕對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對於王世子而言，這只是習慣性的將所有資源最大化利用而已。壓根就沒有往仗勢壓人這方面去想。只是純粹的利益最大化判斷而已。就好像之前他集合一幫投資人的利益，逼迫大唐世子研發中心上市時，王世子很乾脆的將手中最值錢的公司賣掉一樣，只是純粹的經過多方面考慮后，挑選出最為理性的方案而已。
這種思考方式跟行為準則說起來有些殘酷，卻是最為適合王世子的，更是未來大宇宙時代，人類在宇宙中航行時本該具備的行為法則。畢竟宇宙對於人類而言太龐大了，大到讓人想想都會覺得絕望，而當人類離開自己的母星，駛入宇宙中去，就意味著登上征程的所有人都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起碼在航行初期是沒有任何後援的，這就要求艦隊的指揮者必須用最為務實的思考模式來處理事務，絕對不能想太多的虛的東西。
而王世子著眼的目標本就是能夠儘可能快的擺脫星球的束縛，踏入茫茫的宇宙之中。這是個很遙遠的目標，想要實現還有太長的路要走，不利用每一個優勢去積攢資源，或許窮盡一生都無法實現這個目標。
這些東西都是王世子心底的目標。旁人無法理解，更無法想象。
哪怕是在中山閣俯瞰全局的大佬們，都無法揣摩，更別提柳傳新了。
「哦？那個小傢伙真的就這麼直接跟柳傳新攤牌了？」中山閣最為神秘的主席辦公室內，主席似笑非笑的看著辦公桌前正在彙報的機要秘書。
「是的，剛才那是王世子的原話。」機要秘書點了點頭。
「這個小傢伙，有意思，很有意思！」主席點了點頭，點評了句，隨後神色一正，再次開口道：「小劉啊，你認為他提出的那個機甲計劃，有幾成把握能夠在他所說的時間內實現？」
「根據研究院的專家們給出的分析報告，星空科技給出的模型跟技術參數……」機要秘書正一板一眼的回答著，卻突然被主席打斷：「我不是要聽分析報告，他們給出的分析報告我已經看過了，否則我也不會親自見他，更不可能主動推動整個項目，我現在只是問你的個人看法。」
「可我對這些是個外行……」機要秘書有些為難道。
「就因為你是外行，所以你可以隨便說，不用負責任！」主席站了起來，踱起步子。
機要秘書醞釀了數秒，才緩緩開口道：「那我就隨便分析了，在我看來，完成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嗯，非常大！」
「哦？為什麼？」主席點了點頭，直視著機要秘書道。
「在您見他之前我研究過王世子的所有履歷，事實上他很多在當時說出來時給人感覺是目中無人，甚至是狂妄到讓人不能不敢置信的宣言，最後都實現了。比如，別山一中校長跟班主任就都談起過，高考前他曾經說會盡量考一個滿分，當時沒人當回事兒，但最終他考出了749.5的高分，又比如在世子智能系統上市之初，他曾說放下未來有智能手機的地方就有世子操作系統，最後微軟都沒法做到的事情他同樣做到了。等等，這樣的事情還很多，所以如果真的沒有把握，他是那種不會隨便許諾的人，而且像他這樣的聰明人，給出的時間很可能還是留了餘地的，比如地網系統，雖然因為合同約定的時間，到現在這套系統還未交給總參，但是兩年前他幫女友討回公道的事件，很可能就是通過地網系統得到的證據。總之起碼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讓任何人失望過。」機要秘書中規中矩的分析道。
「嗯！」主席點了點頭，沒有對自己機要秘書的話做任何評價，實際上秘書說的這些，他同樣也有大概的了解，或許沒有秘書了解的這麼詳細，但是大概的判斷還是能做出來的。
「在問你一個問題。公司還是那家公司，設備還是那些設備，甚至在王世子走時，還留下了大半的團隊，那麼為什麼這兩年華夏頂研卻沒有什麼成就，反而他的星空科技再次一枝獨秀？難道真的只是管理的原因？」主席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一次機要秘書到是回答的很快，「當然不可能。星空科技的管理團隊雖然很優秀，但也只是優秀而已了。歐陽琛還算是個人才，但跟他水平差不多的職業經理人，甚至柳傳新的工作能力也絕對不會比他差。關鍵還是科研這一塊，我們也得到過一些非官方也未經過求證的說法，星空科技的所有研究項目的設計思路，實際都是出自王世子之手，所以關鍵還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