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擔憂
寧樂笙聽了這話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她抬起手來,戳了一下柳綠的腦門兒“你這是說什麽話呢,你家小姐我是那麽一個人嘛,我不過就是為了謝恩,才回如此
那日的事情過後,本來寧音璃沒怎麽在心裏想著這件事,可是後來又一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
她那日之所以做出那樣的安排,為的就是讓二皇子可以有機會多去和寧樂笙接觸,目的也是為了讓他能夠在寧樂笙那裏贏得好感,日後若是有機會做什麽的話,也好有個插入口。
可是昨兒個她瞧著這二皇子給自己送來信件上的意思,也不是這麽一回事。
他那語調明明就是對自己的質問,像是在怪罪那個做如此安排的人。
寧音璃當時因為正自鳴得意著自己的行徑,忽視了這一點,這會子想起這些事情來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二皇子這般作為又是出自何種心理啊?
莫不他真的待寧樂笙動了情了?
寧音璃腦海裏閃現出來了這個想法以後,立刻就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這不大可能吧,要知道當初他們去和二皇子做交涉的時候,他自己個兒口口聲聲說的話可不是這樣的,說到底也就是圖著寧樂笙身後的地位背景,為的也是為自己爭取皇位這件事增磚添瓦,全然沒有那股子真性情在這裏圍繞著的。
莫不是這些日子他和寧樂笙兩個人走的近了,所以就
寧音璃越想這件事越覺得可怕。
畢竟如果這件事真的成了真,二皇子也對寧樂笙動了心思,日後把她給放到了自己的心間裏了,那她還怎麽去與之爭奪啊,她醞釀了這麽長時間的登後之路總不能就這麽白白地丟棄掉了吧。
寧音璃越想越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麵自己還是要多長幾個心思的。
畢竟之前的好些事情已經因為這個寧樂笙性子的轉變,變動了好些了,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讓原來的計劃去生變故。
想到這裏,寧音璃的眉頭不由得鎖了鎖,然後很快移步到了自己的書桌前麵寫下來了一封信,派人給二皇子送了過去。
她現在全部的賭注都已經壓到二皇子身上了,如果他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啊性子,那也就不要怪罪她翻臉不認人了。
因為如果事態真的發展到超出了她自己個兒的想象,那麽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把事情再給彌補回來的,哪怕到時候她進擊的對象換了一個人,她也無所謂,反正她的最終要抵達的地方就是那個後位而已。
寧音璃的信被人送到二皇子府邸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窗邊上望著外麵的斑駁夜色一個人閑置著呢。
拿到信以後,他也沒怎麽急著去開。
說實話,也不曉得是從什麽時候起,他突然就對那個丞相府的庶女越發地討厭起來了。
他明明記得,之前在這京城裏麵聲名鵲起的人是她,才貌雙全的人是她,自己心裏望著便歡喜的人也是她,怎的這才過了沒多久的時間,自己待那人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呢。
是因為那個人太過於急功近利了嗎?
冷厲絕自己這會子也有些參不透自己心境的變化。
他隻記得,今年七夕的時候,不過就是池邊一會,他心裏好像就已經把這丞相府的兩個姐妹給較量出高下來了,那會子自己心裏似乎就已經對這個寧音璃沒什麽好脾性去應付了。
但是誰讓當初自己是和她布置下計劃的人呢,正所謂他們兩個人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兔死狐悲,隻能是相依而生了。
至於自己的心思,就算是不適應也得好好地逼著自己去適應,畢竟那個位子,自己也是要得到的。,
他和寧音璃的目的都很明確,所以在那件事成真之前,他們兩個人必須要把這個同盟的位子坐牢才可以。
想到這裏,冷厲絕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然後旋即把自己麵前的信封打了開來,裏麵露出來的,正是寧音璃的筆跡。
大意也是在問自己,為何突然之間關心起寧樂笙起來了,想要讓他明確自己的心境到底應該往哪裏走。
冷厲絕看完了這封信,一邊把它拿到油燈那裏燃掉,一邊在那裏輕輕地笑著
這算是女孩子家的吃味兒嗎?
一想到這個詞,驀地冷厲絕腦海裏就突然生出來了一個冷酷的麵容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府的嫡女,寧樂笙。
說實在的,這個寧樂笙的五官,並不如寧音璃精致,但是就這麽拚湊在了一起,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子渾然天成的恬淡氣質,竟然就給人一種相得益彰的感覺很是適宜。
就像是一株荷花一樣,濯清漣而不妖。
可是明明每次他們兩個人相處著的時候,她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看明明每次見到自己就給自己甩臉子,可是偏生他的心裏就是住下了這樣一個人的影子,還真的是夠神奇的啊。
冷厲絕腦海裏關於那個人的輪廓漸漸清晰,嘴角微微一咧,驀地一個抬眼的功夫注意到了一旁書桌上的信紙,這還是剛才寧音璃特意讓人快馬傳給自己的,一時之間讓冷厲絕不由得一下子把自己的整顆心都給靜了下來了。
是了,現在這個時候,寧樂笙可謂是決定了他和太子兩個人誰能夠在皇位的角逐中戰勝的那個人,要曉得寧樂笙可是丞相府的嫡女,他們眼中的寧樂笙絕不能就單單地把這個人帶進去,更重要的是要看清楚她身後所代表的集團利益。他過去的這些年,在皇宮裏見證了各色人事,也見慣了各人待他的麵色,對於太子現在享有的一切他都是巴不得要搶到手裏來的。
那個位子所帶來的一切優渥,早晚有一天也是回來到他的手裏的。
他的目的,也僅僅是在於此罷了。
想到這裏,冷厲絕的眸色不由得一深,很快就把剛才自己心裏產生過的所有思緒都給拋到腦後去了,仿佛剛才的一切輾轉都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樣,很快拿起桌上的筆,開始給寧音璃回信。
“卿莫擔心,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計劃未曾變過,本心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