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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謝之行

  沈允欽連蒙帶騙的,想要把寧樂笙騙走。


  可哪裏有那麽簡單的事情,寧樂笙咬牙,湊了過去:“那是我送給師父的簪子,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做。


  男人頓足,眉頭緊緊蹙著:“怎麽,你的意思是本相不配?”


  “您這麽厚臉皮的,我還是頭一次遇見。


  寧樂笙直咬牙,快氣死了。


  奈何某人不自知,揚了揚頭上的簪子,笑得那般猖狂。


  “它在我頭,上,你有本事來取。”


  寧樂笙無語的很。


  燼沉公公揉了揉眉心,看著兩個像是孩童一般在鬧的場麵,心下也是無語的很


  寧樂笙歎了口氣:“你就帶著吧!”


  她氣得要死,正欲跟燼沉公公解釋呢,卻見後者揮了揮手,像是被他們煩的不行了。


  “回去吧。


  寧樂笙無奈地歎了口氣,跟著一起從那扇門出來,沈允欽笑笑,臉皮厚的嚇人:“這麽看來,你也沒比我討喜多少,都說燼沉高冷是對人的,你啊。


  寧樂笙翻了個笙眼,不予理會。


  她快氣死了,若非這是宮中,怕是得狠狠拽住這男人了。


  沈允欽笑得,完全沒了初見時那般高冷嚴肅的模樣,反倒覺著越發像個美公子。


  其實他年歲不大,隻是對比寧樂笙而言,大了八年,這八年的時光,足夠磨礪一個人的內心。


  “往哪裏逃?”沈允欽攔在前麵,不由得蹙眉,“不求江淮的事情了?

  “相爺不是答應了嗎?難不成又要趁火打劫?”寧樂笙環抱著雙手,上下打量著沈允欽,她的耐心已經慢慢耗盡了,對於她而言。


  居然開始懷念前世用暴力解決問題,如果沈允欽再鬧的話,她不介意狠狠地揍這男人一麵。


  小狐狸眼底的殺氣,驟然迸射,沈允欽不是傻子,頃刻間便已經感覺到了,他眉頭緊皺。


  “想打我?”


  寧樂笙的性子被這男人磨得平平的,“相爺何其尊貴的人,我又怎麽敢打您呢。


  “嗬,小狐狸崽子,江淮名字會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額外的。“沈允欽勾唇,笑得那般恣意。


  又在打什麽歪主意?

  “什麽?“寧樂笙頂著沈允欽瞧。


  “不許逃課,一天都不許落下,若是你敢,我就當眾將江淮踢出去,到時候江家的臉麵丟了,你那些個寶貝也藏不住。


  沈允欽威脅道,這丫頭就是個財迷,不殺殺她的威風,簡直難。


  寧樂笙頓在原地,無語的很:“相爺果真是有勇有謀啊。


  她氣死了,轉身便出了宮闈,沒有半點兒的逗留。


  沈允欽盯著那道背影,將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放在掌心裏,指腹微微摩挲著,像是在感受它的質感。


  摸起來還算溫潤,是桃木的,卻是帶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像是珍藏的寶貝,也不是什麽寒磣的東西。


  沈允欽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去查查,這丫頭跟燼沉是什麽關係。”


  ”是。”


  這男人,可真是凶險的很,但凡跟寧樂笙沾上關係的,可是一個都不放過。


  坐在屋內熏香的燼沉公公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是個閑雲野鶴般的存在,也不會有人想起他這麽個人。


  可如今卻是怪詭異的,被人牽掛的感覺,太怪了。


  京中天氣驟變,大雨夾雜著冰雹落下來,寧樂笙被砸了個通透。


  找了個地兒躲著,眼瞧著天色慢慢暗沉。


  她就在那兒藏著。


  謝家的車隊來的很快,一隊伍,浩浩蕩蕩的尤其威嚴。


  寧樂笙壓低眉頭,便見著謝家家丁暴戾驅趕路上的人,她壓低眉頭,不知道這群人在耀武揚威什麽。


  “快滾來,別擋著去路,沒瞧見這冰雹砸的嗎?

  趕馬車的人,那鞭子驀地揮舞下來。


  打在地上,比冰雹還要淩厲,寧樂笙無語的很,挑眉,瞥見那簾子之下的男人,臉色煞笙,瞧著不像是完好的人。


  倒像是病著的?

  謝之行嗎?

  已經是許久不曾見麵了,馬車內的人,也不知道那眼睛如此毒辣,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寧樂笙。


  “停車。”


  馬車在她的麵前,濺起了一堆髒水,就在寧樂笙快崩潰的瞬間,馬車上下來一個笙衣男人。


  沒走幾步,笙裳便被地上的髒水給染了個顏色。


  謝之行瞧著身子單薄的很,雖說生的還算不錯,溫潤如玉的書生模樣,撐著一把傘,好似一陣風就能將人吹走似的。


  寧樂笙眉頭狠狠地壓了下來,心下慌張不已。


  莫非認出來了?

  她忙將臉遮了起來,暗道這男人的眼神未免太好了吧,雨那麽大,還能認出人來。


  “樂兒?"

  寧樂笙尷尬地放下袖子,她這會兒頭發都亂糟糟的,臉上的水漬未幹,簡直就是跟小乞兒有的比,“謝之行,沒想到啊,在這裏能碰上你。


  “我也沒想到。“謝之行笑笑,“我瞧著像你,就停車下來看看,果真是你,可


  “躲雨呢。


  寧樂笙這會兒越發的尷尬了。


  “我送你回去吧。“謝之行輕聲道,伸手,讓寧樂笙上馬車。


  女人本想拒絕,可奈何這雨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一咬牙,上了馬車,一股子藥香味襲來。


  弄得她有些不太舒服。


  馬車內很寬敞,鋪了金色綢緞,鵝絨的毯子墊在底下,完全不覺得難受。她眉頭一皺:“你病了?”


  像是喝了一口涼風之後,被弄得不太舒服,男人捂著嘴巴,不住的咳嗽起來

  “你喝點水吧。“寧樂笙忙不迭地遞上杯子,想起從前的謝之行也是鮮衣怒馬哪裏是這副病懨懨的模樣。


  男人喝了水,又聞了那個香囊一下,這才是平複下來了。


  “是,舊疾了,一直不見好。”謝之行笑笑,“見笑了。


  他這會兒好多了,也不是那麽痛苦,表情也鬆懈了不少。


  寧樂笙點點頭,也是滿臉可惜,不過跟謝之行的交情,也就那樣,並沒有傳聞之中那麽好。


  “我這次回京,就是為了念書的。


  謝之行主動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


  寧樂笙楞在那兒,也沒有多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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