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五石散的存在
趙姿聽完司馬流雲的描述，總感覺京兆尹的死跟現代的那些吸毒人一樣，最重要的是司馬流雲說他總是會幻想。
吸毒的人也是經常會出現幻覺，這兩者的症狀很是吻合。
“你聽沒聽說過罌……五石散。”趙姿本來想跟司馬流雲說罌粟的，但是想到她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古代的這些毒品被稱作五石散，少量有麻醉的效果，但是多量就是毒品了。
司馬流雲出兵打仗難免會受傷，五石散對他來說自然不陌生。
“京兆尹的死跟五石散有什麽關係？”司馬流雲對這點有些想不通。
趙姿坐在鏡子前任由朝朝給自己梳妝，她透過鏡子看著司馬流雲道:“五石散吸食過量的情況想必有過吧。”
司馬流雲一聽趙姿的這話，立馬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京兆尹吸食了過量的五石散。”
“對，五石散吸食過量會讓人產生興奮，時間一長便會對比形成依賴，再也擺脫不得。”趙姿按著現代中的毒品說著，因為這兩者本來就是同一件東西。
“對，確實是這樣，可是現在每個人購買的五石散都是限製的。”司馬流雲一想到多年前的那場血腥，便有些不忍心。
趙姿點了點頭，感覺這一切都說的通了:“是有限製沒錯，但你怎麽知道沒有人私下走私呢？”
這一點司馬流雲倒是沒話說，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跟我說說五石散為什麽被禁吧。”趙姿對這種事情很是很好奇，她故意裝作嚴肅的模樣，就是想騙一下司馬流雲，讓他以為多年前的事跟京兆尹的死有關。
趙姿的這點小心思，司馬流雲早就看破了，隻不過是沒有戳穿她罷了。
“那是很多年的事，本郡王也是父王說的。那會兒有很多人吸食五石散，一個個麵黃骨瘦，病死床上。還有人為了吸食五石散，妻離子散。更有甚者，用此來賄賂官員。整個國家都是人心惶惶，無心勞作。先祖氣憤，直接把販賣和製作五石散的人全部抓了起來，當眾砍頭。剩下的那些人害怕，倒也有所收斂。但是還是有很多需要五石散的人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五石散，先祖深知斬草除根這句話，他把涉及到這件事的人全部斬殺。當晚，京城裏的各個街上，屍體遍布，血流成河。”
司馬流雲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趙姿也聽的一時入了神。她皺著眉，像是看到當時街上的慘狀。
司馬流雲喝了杯水潤了潤嗓子，看著趙姿。
趙姿許久才回過神來，她但願是自己猜錯了。因為她實在不想再看到為了五石散，造成多年前的那種慘狀。
司馬流雲感覺這件事很是嚴重，倘若隻是簡簡單單的賭場和妓院不足為懼。但是現在涉及到了五石散，可就不能再不重視了。
“你趕緊吃點東西，好好洗洗吧。”司馬流雲起身去吩咐羽風繼續查探這件事情。
趙姿知道自己現在也幫不上什麽忙，也知道先照顧好了自己。
而且自己這幾天在牢裏真的是什麽都吃不到，每天隻能啃那些硬饅頭，雖然隻是兩天，可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朝朝，給我做好吃的了嗎？”趙姿摸著自己被餓扁的肚子道。
朝朝看著趙姿的臉都有些瘦了，頓時眼中又多了淚水。
趙姿最受不了這些女人哭了，雖然自己也是女人吧，但是她還是無法接受她們沒完沒了的哭聲:“憋回去，不準哭。”
朝朝見趙姿這麽凶，立馬把眼淚忍了回去，她是真心的心疼趙姿:“郡王妃，您再等等，姐姐去給你準備吃的了相信很快便送上來了。”
果不其然，朝朝的話音剛落。暮暮便走了進來，但是趙姿看到暮暮的手裏隻端了一碗粥頓時傻眼了:“暮暮，這是你給我準備的吃的？”
暮暮卻是很嚴肅的點了點頭道:“對啊，這是奴婢專門給您準備的。”
“為什麽啊？我都要餓死了，你就給我一碗粥？”趙姿要不是了解暮暮的為人，都以為她是故意為難自己了。
“郡王妃，暮暮可是為了您好。”暮暮把粥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推到趙姿的麵前道。
趙姿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端起那碗粥喝了起來，她平時喝慣了這種粥也沒覺得有什麽，現在喝起來卻甚是美味。
“暮暮，我還想喝。”趙姿一臉懇求的表情看著暮暮道。
若是外人看到這個場景，非得驚掉了下巴不可，趙姿一個堂堂郡王妃想吃點東西還要請示一個丫鬟。
暮暮看著趙姿喝光了粥，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門口拍了拍手，隨後便有十幾個丫鬟，每人端著一種菜走了進來。
有葷有素，搭配的甚是得當。最重要的是，全都是趙姿平時喜歡吃的菜。
趙姿看著這些吃的，眼裏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趕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此時哪裏還有禮儀可言，趙姿完全放開了本性，開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一直吃到實在吃不下了，這才停了下來摸著肚子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暮暮在一旁捂著嘴偷笑道:“奴婢就知道您會這個樣子，所以才會先讓您喝了一碗粥。”
“什麽意思呀？姐姐。”趙姿捂著肚子還沒有說話，朝朝倒是搶先問了出來。
“郡王妃在牢裏肯定會餓著肚子，猛的吃這麽多東西肯定會在胃裏積食，那樣會胃疼的。這樣先喝碗粥，再吃這些東西自然會好消化一些。”暮暮頭頭是道的給朝朝解釋著，其實卻是說給趙姿聽的。
趙姿自然知道暮暮不會害自己，隻不過是不知道這裏麵的這些彎彎繞繞罷了。
“暮暮，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哈。”趙姿是出於內心的想要誇獎暮暮一番。
可誰知，在暮暮的耳朵裏卻成了趙姿的諷刺。立馬跪了下來:“這是真的，奴婢也是聽大夫這麽說的。”
趙姿看著暮暮的模樣，不禁想笑。可是她吃得太多，一笑便感覺肚子疼:“暮暮，本郡王沒有怪罪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