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淪陷
要說起優秀,溫宇宙其實更勝一籌。他出生於意大利,後在康奈爾大學任教。目前創辦的公司效益一直很好。他癡情,熱愛事業,對喬自然一直都是死心塌地。
2003年威尼斯雙年展上,溫宇宙和加拿大藝術家瀟灑一起展出了他們的機器人桌子。編排了一個情景,當觀眾走進展覽館時,這個桌子會自動移向觀眾,並發出吱吱的響聲。觀眾目瞪口呆的情形被記錄下來,成為表演藝術的一部分。這個作品現在被加拿大國家美術館永久收藏。
2004年,他有一次把椅子坐塌了,最後發揮藝術的想象力,做了一把散架後可以自動重新組裝起來的椅子。他的很多創意都充滿了孩子氣。類似這樣的很多作品都被收藏在美術館。
他從小就很努力上進,不畏艱險,以好人自居的男人,在感情裏一直是付出者,他對心愛的人永遠都是一個模式不忍用套路,對她無限好!
溫宇宙的辦公室位於那些現代化的大廈中,樓層不算高,牆麵是藍白色,看上去很幹淨。夜晚,他站在辦公室裏,他在為喬自然的新戀情而焦灼。從北京到廣州隔著兩千多公裏的距離,他透過玻璃窗看向穿梭於馬路中央的來往車輛,不禁感慨。
他給寂寞點了一支煙,本打算向喬自然求婚,已經戒煙很久了。辦公室黑著燈,肉眼隻能看見他的煙頭那一抹亮紅和一縷青煙繚繞於窗前。
把心愛的人列在自己的人生列表裏,瞞著對方做一些傻事兒,把愛隱藏太深的人,果然要受到愛的懲罰。寂寞孤獨夾雜著妒忌隨龍卷風襲來,猝不及防將他一並卷入無人知曉的沼澤中。
喬自然還在門口等著雄美君。她去洗手間補了補妝,頭伸在烘手機下,吹了吹頭發,低頭間看見一個白色的小牌子上寫著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走一個。最右下角是一個黑色正方形,印著白色的logo“ta”,最下麵寫著ta的失戀博物館。
“原來是廣告宣傳。失戀博物館,失戀什麽滋味兒?”喬自然好奇,但她看到失戀二字本能反應是緊張不安。
雄美君發微信過來自然,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喬自然回複我在前台售票這邊兒等你。
她對著鏡子捋了捋頭發,又塗了一層潤唇膏,嘴角刻意上揚,顯得有些麻木,她捏了捏臉,讓肌肉放鬆下來,笑容終於自然了些。
雄美君準備出劇場,女二綠跟了過來問“雄美君,你那個小粉絲。”她擠眉弄眼,笑容裏全是戲。
“什麽小粉絲?”
“就是第一排那個。”
“哦。”雄美君笑。
“我猜你說的那個女孩是她吧。”
“沒錯,是她。”
“我覺得效果不很明顯。我可以繼續陪你演戲,你聽我的,肯定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女兒綠熱心道。
“你怎麽看出效果不明顯了?”
“她要是特別在意你,這部話劇都演了一半了,她才來。”
“可能她覺得看過了,再看就沒新鮮感了吧。”雄美君為她找借口。
“不可能的。我要是喜歡上一個人,無論看多少遍,我都不會膩的。相信我,我是女人,我最了解了。你就聽我的就行。”
女二綠挽著他的胳膊,從劇場出來,喬自然正在海報旁邊拍照。雄美君叫了她一聲“自然。”
舉在半空中的手機“啪嗒”掉到了地上,她一回頭,映入視線的是挽著胳膊的女人纖細的手,然後是女人的胳膊和精致的妝容,這是演出妝,紅唇看起來有點濃豔。她正挽著他喜歡的男人。要說什麽呢,她慌了,先低頭把手機撿了起來。
“你好。你是剛才那位小粉絲吧?”女二綠開口打招呼,笑容燦爛。
“這跟你沒關係吧。”喬自然的聲音在發抖,她很明顯被自己這句幼稚的話震驚了。
女二綠毫不示弱地繼續說道“這當然和我有關係,你是因為雄美君跋山涉水過來的,他跟我說準備要邀請你和我們劇組一起去吃點東西。”
雄美君什麽都沒說,他隻管觀察她。
喬自然緊張到了神經質的程度,從來沒有男人這樣愚弄他,而她心底是渴望和雄美君兩情相悅的,她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對他的一見鍾情,像是無心之舉,卻又像命中注定,如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終難逃被拋棄的幸運,諷刺!
“你們去吧。”喬自然有點哽咽。
雄美君呆呆地注視著從她眼中滑落的淚水,她極力撐開沉重的眼皮,不讓淚水繼續流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女二綠看見她這副模樣,斷定達到了效果,她繼續問道。
喬自然轉身要走,雄美君情急之下拉住她,把周圍其他的同事和粉絲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跟我們走,我猜你還沒吃晚飯,吃點東西去,然後晚上給你安排住宿。”雄美君語氣溫和,關懷備至。
女二綠露出得意的笑容,趁喬自然梳理情緒,不注意時走開了。
“bye。”她向雄美君擺了擺手,他做了一個ok狀。
喬自然從前台那取出行李箱,委屈巴拉想起剛才在洗手間看到了失戀博物館的廣告語。
“你吃醋了?”雄美君明知故問。
“吃醋?怎麽會?”她的思緒回到了黑暗混沌的狀態中,口是心非道。
雄美君很開心,也沒有掩飾他對她的親密。
劇組的人都在等他。車子在外麵等了很久,雄美君幫她拎著行李箱,然後拽著她胳膊驅使她不得不往前走“快,就等我們了。”
“你喜歡我嗎?”雄美君趁上車前又問了一句。
雄美君知道這四個字,在心裏想了很多遍,將要開口的時候,仍然感到靦腆。
喬自然沉默,她知道他太驕傲,如果這麽快承認,會影響全局,在不能完全了解他的情況下,她不敢冒險。
“你不回答,我就默認了。”雄美君厚臉皮道。
“那是你的事兒。”喬自然瞪了他一眼。
一個人的淪陷是孤獨的,隻有兩個人才會甜蜜,也隻有四片唇才可以親親。
溫宇宙是多麽想念她,多麽害怕失去她,多痛恨自己沒有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即便被喬自然拒絕,也該說出來,不留遺憾。
溫宇宙把她當成了陽光、空氣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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