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43

  「宿少爺,你慢慢吃,我下去了。」安醉寧不慍不火道,然而聲音中卻攜夾著絲絲縷縷的冷嘲熱諷。 

  「等等。你怎麼不問昨天我為什麼在那裡?」宿柏奚緊蹙起劍眉,彰顯出他內心的煩悶。 

  自己就這麼令她討厭么? 

  「我沒心情知道。」安醉寧剛抬起腳,宿柏奚便搭上話。「昨天我看見你匆匆離開的模樣,看到你眼裡有一絲彷徨,就一定是有事了,呵,沒想到······我跟在你身後你盡然都沒注意到,到底是有多關心你肚子里的寶寶?葉寧,如果你真愛孩子,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我們生一個······」 

  「住嘴!」安醉寧厲聲打斷他的言語,眸子冷光乍現,墨眸深邃嗜血,一點點的被冰霜吞沒那點點理智。 

  安醉寧絲毫沒有轉身的意念。倏爾,輕聲的一聲「呵」,隨後冷謔嘲弄道:「宿柏奚,你也不過如此。」 

  宿柏奚蹙眉,「葉寧!那個男人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服服帖帖,我宿家容不下這等醜事。」 

  安醉寧驀然大笑「哈哈哈哈······」 

  安醉寧緩緩轉過身,那目若玄冰的鳳眸那般美麗嫵媚,眉宇間那抹冷傲慵懶渾然天成,她就像只貓妖,上千年的妖精。 

  朱唇素齒,多麼鮮明的對比,襯托出齒白唇紅。「宿柏奚,你說醜事?既然你說醜事那你就離婚嘛,反正這段婚姻也是做作樣子的。」 

  宿柏奚眸子一顫。「休想!」 

  安醉寧赫然冷謔。 

  宿柏奚,你到底還是不懂婚姻的意義,禁錮一個人的身軀,卻禁錮不住一個人的魂還有何用? 

  或者,你愛上了我,可是,我沒愛上你。只是一廂情願的婚姻,又能持續多久? 

  安醉寧不再說什麼,直徑走出房間下了樓。 

  留下宿柏奚一人坐在床沿上,回想他這幾天的異樣。 

  真的是愛上了么? 

  見不到會想念;聽見她懷了別人的孩子自己卻拿宿家聲譽來做抵擋,其實只是為了掩蓋自己我醋意;躺在她身畔入睡會格外安心······ 

  對,我······是愛上了葉寧。 

  可是,如今的她卻不再屬於自己······ 

  這算自作自受么? 

  「噼啪——啪——砰——」 

  瞬間,裝橫奢侈的宿家瞬間變成一片「廢墟」。 

  樓上聽到聲音的宿柏奚急忙衝下樓來,頓時傻了眼。 

  客廳內安醉寧安詳的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然而地上呢——兩邊兩米高的唐三彩陶瓷大花瓶幾欲碎成瓦片,最恐怖是的是廚房滿地的陶瓷碎片,全是碗筷碎裂造成的。 

  宿柏奚巡視一周,嘴角抽搐。這女人真能整。 

  安醉寧從容的睥睨著宿柏奚那面紅耳赤模樣,訕笑道:「宿柏奚,你家碗筷太不結實了,輕輕一放地上就壞,一撮就成了木屑,一踩就是碎片。你家不是很有錢么?怎麼專買這些二手貨來做傢具?換句話說,你不會是表面裝富其實窮的可以吧?」 

  安醉寧無賴的學著她男人說話。 

  宿柏奚嘴角抽搐的更厲害,死女人,到底是他的碗筷不結實還是她的力氣太大? 

  上次弄個蛋都可以把鍋底鏟到蛋上。 

  「我吃完了,你去把樓上的餐具拿下來,你也不用幹家務了,我雇傭。」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的這棟別墅都可以被她一腳踹了拆了。 

  真是個恐怖的女人,力氣大的像頭牛。 

  安醉寧無動於衷,接著看電視。 

  「葉寧,我讓你上樓把早餐收拾了。」宿柏奚發現安醉寧膽大包天,竟然敢忽略他說話,翅膀硬了要飛了。 

  安醉寧安然若素的睥睨宿柏奚一眼,不慍不火道:「宿柏奚,你不是說我不用幹了么?那我幹嘛還要干?我上樓了,你慢慢雇傭收拾吧。」 

  安醉寧冷睨氣得吹鼻瞪眼的宿柏奚,嘴角不由勾抹一絲得意。 

  讓你不離婚,讓你撤銷女僕保姆,看我不讓你後悔死。 

  安醉寧上樓,卧躺在床沿上,美目靜靜端詳窗外盛景。纖纖細手,撫摸著那腹部內一塊肉。 

  ······ 

  冷風爵坐在軒敞大殿的高坐上,翹起二郎腿。那銳利恰似高高湛藍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鷹,敏感犀利。那放蕩不羈,富有磁性的聲音縈繞在大殿中,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蝸。「半夜三點,拿到安氏最後35%的股份,血洗安家——」 

  深邃眸子如此深沉,直叫人沉淪迷失。 

  「是——」大殿上眾百名指令管異口同聲道。 

  待到冷風爵用眼神示意身邊的溫新禹讓他們退出去,大殿這才軒敞。 

  昏暗光線顯得大殿格外陰森寂寥,軒敞簡約的大殿只有兩人。冷風爵緊蹙著濃郁的劍眉,眉宇間那抹一絲不羈的冷傲慵懶,鳳眸上的冰冷落寞成了一道別有情趣的風景線。冷風爵抬手,把玩著美態大拇指上那枚白骨戒。白骨戒經過世界雕刻大師的精心設計雕刻,凸顯而出的白骨精細唯美,恰好與安醉寧那枚骷髏戒一對。 

  也許,這就是天註定。 

  「禹,你會恨我么?」冷風爵頭也不轉,眼皮也不眨一下,只是冷聲冷氣道。 

  溫新禹毫無猶豫,漠然道:「不恨,這是安傲島自作自受。」 

  冷風爵倏爾譏笑,「不恨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妹妹和你媽媽都會死在那。」 

  溫新禹眸色未變,冷聲道:「我的命是爵救得,心早就已經是死了的,他們也純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還記得,溫新禹幾年前自己母親早就跟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無意間被他發現,溫鈺瑩險些殺了他。後來,他又看見溫鈺瑩打著算盤讓安菲菲與冷風爵聯姻,套了各種手段,終於打定了算盤;溫新禹出面阻攔,溫鈺瑩是記仇的人,想起往事便帶到郊外險些被餓狼吞食,卻被正好在訓練隊員的冷風爵救下。之後安頓身旁,替他監督溫鈺瑩的一舉一動,甚至幫他演戲。 

  好在溫新禹原先性子就是冰冷的,演起來十分容易。 

  冷風爵垂首,目若玄冰。「前幾次委屈你表演了,你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再演一場好的,讓他們死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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