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分析
陳一南的話讓我的一顆心漸漸的沉入了穀底,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禁念叨不禁考慮的。
當初我因為父親的手術走投無路,然後認識了秀姐,進入了這個圈子。秀姐一直覺得我是一棵好苗,所以一直很想好好的栽培一下我,但是我一直突破不了心底的那道防線,所以一直也沒有按照秀姐的意思出牌。
甚至那一次因為李浩天的事情,我和秀姐鬧的有些別扭,雖然表麵並沒有撕破臉,但是內心之間的那種芥蒂,始終是揮之不去了。
“你是說,當年那個小女孩,就是麗的親妹妹。我在金月亮的秀姐,是嗎?”
我一直認為我和秀姐之間就是人和人之間的一種緣分,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秀姐對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卻沒有想到還有這麽肮髒的一層內幕在裏麵,如果一切的推理都成立的話,那麽這個陰謀應該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父親的病是突發,打亂了我所有的布局,也就是說在那個之前,秀姐就已經注意到了我。
再想到之前我墜崖的那次,在那之前我碰到了李浩南,就是秀姐給我出賣了,再那次之後,秀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我曾經幾次去查她,但是無論哪裏都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但是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總感覺什麽東西都已經在眼前了,但是卻被我給硬生生的忽略了。
“白雪,現在我說到這些你能明白了嗎?”
陳一南看著我,目光中有一絲疼惜。
我的思緒被他拽回了現實,看著他,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一南,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相信你,但是至少目前我確定我自己還是懷疑你。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真假,但是我確實相信秀姐的可疑,因為墜崖的那次我已經在她手上栽了一次,那次我也是很感謝你救下了我的。”
是的,這次我沒有說謊,我的心很亂,猛然一下子來了這麽多的信息,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好,不知道自己該去相信誰。
“白雪,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我曾經幾次從安娜嘴裏套取信息,但是都失敗了,這個人的警惕性很強,她有很強的戒備心理。”
陳一南看著我,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說他套取安娜的話,可是他和安娜不是在一條船上的嗎?幾天之前他們還聯手,逼的劉晨損失慘重。
“如果我說我沒有痛下殺手,你會信嗎?”
他苦笑一聲,我並沒有去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了話題。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我懷疑秀姐一直在我身邊,這種感覺很強烈,可是我確實沒有再接觸到她,也不知道不確定她究竟在哪裏。”
我把心中的一些擔憂和他分享出來,雖然是敵是友不再那麽肯定了,但是我需要有一個人能和我一起分享一下這些信息,全都積壓在心裏,我覺得自己已經心力憔悴了。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我感覺安娜那邊並沒有停止下殺手,而秀姐就像你說的,很有可能是安娜的劊子手,你的懷疑沒毛病,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這一次,我們兩個人不謀而合,都想到了一起。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重,我突然想到了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著說了出來:“一南,你知不知道陳雨萌身邊有一個經常帶著鴨舌帽的男人。”
說完,我自己苦笑一聲,就算是曾經這是對方的一個特征吧,但是現在是夏天,除非是瘋子,否則誰會帶著鴨舌帽行走在大街小巷呢?
“鴨舌帽?男人?”
陳一南的眉頭寧在了一起。我點點頭,繼續說:“那一次,我和你微信聯係,就是想說我對安娜的懷疑,結果在指定的醫院裏麵,我意外的看到了陳雨萌和一個鴨舌帽男人,然後我等來了劉晨想要抓證據的時候,結果……”
那次的事情讓我很頹敗,明明證據就在眼前,然而沒有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優勢也變成了劣勢。
“安娜在那段時間確實調查過陳雨萌,而且和陳雨萌接觸過。”
陳一南想了想,慎重的回答道。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那麽痛快的對我說出這麽關鍵的信息。一時間關於他的為人他的離場,我又有些猶豫了。
“白雪,不管你怎麽想我,我都沒有怨言,我能對你說的,想對你說的就是這麽一句話,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你身邊,很多問題,不要隻看表麵。”
這是那天的最後,我們在臨分手前,他對我說的這句話。
那個時候夕陽正好落在他身上,拉長了他本就修長的身影, 灑下了一片落寞和蕭索。
那天的後來,我在圖書館又坐了很久,陳一南是甩掉了所有的尾巴和跟班過來偷見的我,而我既是為了不給他不給自己惹麻煩,也是為了冷靜一下,重新縷一縷思路。
安娜,陳雨萌,這兩個結盟的女人,我則是孤軍奮戰,想要和這兩個比狐狸都要狡猾的女人鬥智鬥勇,那麽最後說不定骨頭都沒了,我還傻嗬嗬的不知道呢。
但是偉人曾經說過,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如果我能夠找準一個點,讓這兩個女人開始起內訌,那麽說不定我的反擊就會容易很多。
想到這裏,我決定今晚回到別墅,好好休息一下,然後重新旅順人物的關係,找準這個突破點。
之前我想讓陸飛幫我查查陳雨萌這個女人,但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麽,腦子一熱,還是讓陳一南知道了。也許這就是人性中最無法捕捉最無法掌控到的地方吧。
陸飛,很久沒有他的信息,本來我是無意中想到的這個人,作為一個關鍵的可以信任的人物,但是卻意外的想到了死去的李豔。
李豔當初讓我想辦法拖住陸飛,陸飛那天確實很著急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仿佛又不確定,自己不敢邁出那一步,所以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