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驚魂夜
那細微的聲音離我是越來越近了,幾乎就在我的門外,然後停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恐怖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午夜幽靈一樣嚇人。
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把刀子緊緊地握在手裏,因為緊張,我的手心全都是汗。
你體驗過那種讓人絕望到窒息的恐懼嗎?明知道恐懼來源於外麵可是我卻不能出去,一旦打草驚蛇,日後再想防範就難了。畢竟敵在暗我在明。
躲在被窩裏的時候我仍然不忘記對自己苦笑一聲,嗬嗬,白雪,你何德何能,走到哪裏都被人惦記,走到哪裏仇人追殺到哪裏?
門被吱呀一聲擰動然而還好沒有馬上被打開,幸好睡覺前我把門給反鎖了。
然而沒等我高興夠一分鍾,門口就傳來了鑰匙的聲音。
我心裏咯噔一聲,對啊,剛才我就應該想到,李天鷹他是什麽人?帝都有頭有臉的人,劉晨和秦四叔都得給足麵子的人,他的家縱然看著樸素但是豈能是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能夠進到他家,輕車熟路的就摸到二樓我的房間的,隻能是家賊,外麵來的毛賊就算是想進他的屋子,不比登天都難,要不他家不早就被外來勢力洗劫一空了。
更何況就算是外麵的飛賊進來了,也得是翻箱倒櫃找值錢的東西,怎麽會一下子就來到我的房間呢?
想清楚了思路,我開始在腦中飛快的盤算究竟是誰?是李天鷹?他兒子?或者是他老婆?
好個老家夥,假惺惺的邀請我住進他家,連一宿安生覺都沒讓我睡上,就背後偷襲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咯噔一聲開了。早在開門之前我就往床鋪裏麵靠了靠,然後在外麵多放了一床被子,假裝成一個成年人的樣子。對方從外麵進來,一定發現不了這些機關,這能為我贏來不少保命的時間和機會。
來人進屋後,就躡手躡腳的奔著我的床鋪的方向過去,這更讓我確定是蓄謀已久的陰謀,隻是我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李太太。
晚上來他家的時候他明明說他老婆打麻將去了,轉眼間無聲無息像個幽靈似的出現在我屋,好個打麻將啊。
隻是她現在出現在我的屋裏想要幹嘛?我警惕的看著她,就在這個時候,我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驚悚的發現她竟然手裏握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難道她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害命?李天鷹竟然猖狂到了這個程度,他本身就是一個執法人員,現在竟然在他家裏縱容他老婆殺人行凶?
進到我的屋子裏以後,她就不再輕飄飄的刻意隱瞞自己的聲息了,而是直勾勾的來到我的床前,然後對準我的位置,就紮了下去。
幸好我提前驚醒有所防備,我的冷汗都順著後脊梁流了下來,這要是我睡著了,小命不也就玩完了嗎?
然而我現在沒時間想那些,眼下我怎麽阻止她並且成功的保障自己安然無恙這才是根本中的根本。
發現沒有紮住我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她的身子一愣,似乎對於我的躲避對方有些意外。
然而我就抓住了她的愣神,然後裝作睡蒙圈的樣子,直接大手一揮,連著被子和枕頭直接砸了過去。
她沒有防備,被我一下子給套住。如果說我先前不知道她是什麽套路,那麽借著剛才在暗中留意她的舉動,我算是明白了,竟然和我玩夢遊。
夢遊的人一般不知道自己做什麽,大多都是遊走,也少有一部分人會有過激的舉動。
但是像她這樣的,打著夢遊的旗號,從事非法的勾當,一到得逞,也鑽了法律的空子,就算不得逞.……
冷汗已經蔓延全身,如果我沒醒,怎麽可能不得逞啊!
這個李天鷹,表麵看起來是對白薇薇一往情深的緬懷,事實上!
都說夢遊的人不能被輕易叫醒,否則容易受到驚嚇釀成悲劇,我故意這麽做,看她怎麽好意思繼續裝下去你不是裝夢遊嗎?誰不會似的。
論演技,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能成為很好的演員,就看你是否遇到了合適的腳本。
我也裝著睡夢中沒有清醒的樣子,故意迷迷糊糊的站起來,然後往被褥那裏踩。
李太太現在就困在裏麵,正露出小半個身子拚命往外爬。她這會是夢遊的樣子?
我故意裝作無意的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然後用力地撚了一下。
“奇怪,幹爹家地板怎麽這麽軟?”我強忍著笑容,懵懂地說著。
啊~李太太可能也不想馬上露餡,就拚命忍住不叫出聲來,可是因為劇痛,她還是沒能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屋裏有貓?”我故意自言自語,然後抄起一旁的一個撣子,對著被子裏的李太太就砸了下去。
什麽叫痛打落水狗我是知道了,李太太被困在被褥裏,又因為屋子很黑,她眼睛沒能適應光線,現在處在視覺盲點。
而剛才被我踩手讓她現在痛的直哆嗦我又不分青紅皂白打下去,敲在被褥上都是悶響。
李太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剛才誰讓她做壞事,進屋以後又把門給鎖上了呢?
我打了三下,李太太再也忍不住了,叫出聲,好在隔著被子聲音傳不出去,我手腳麻利的從包裏拿出膠布把她嘴給粘上。
然後繼續打,一邊打一邊罵:“你說你是誰,大半夜跑女孩子房間你是不是變態,是不是變態。”
李太太嘴被封住,胳膊腿都被我打的痛到不能動,我心裏的氣才算出不少。
李天鷹估計是沒等到李太太下樓,所以竟然自己上來了,當然他不能說知道,隻是裝著不知情的樣子在門口喊我的名字。
“白雪,屋子裏什麽聲音?”
他的口氣裏滿是遮掩不住的焦慮,鬼才相信他是擔心我,該誰讓他老婆欺人太甚。
兩口子竟然偽裝,一個裝好人,一個裝不在家,然後半夜下殺手。
“幹爹,屋裏進變態了,進變態了!”我哭喊著,一邊繼續加大手中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