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重傷
可是卻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終究也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有追殺他的仇人。
很不巧的是,我們現在碰上的就是這樣一夥人。
以劉晨今時今日的地位,在帝都人人都賣三分薄麵給他,那麽今日這種撕破臉,怕就怕是暗地裏偷偷進行的。
就在我分神的檔口前方一輛越野車徑直開向我們,由於是在晚上,光線昏暗,又是在人跡罕至的大學城,所以幾乎沒有什麽人。
車上的人都帶著青麵獠牙的麵具,看起來非常的可怕。但是比起這些,他們的心更讓人膽戰心驚。
這夥人隻怕是亡命徒,劉晨就是再厲害,身邊也沒有帶保鏢而且還有一個礙手礙腳的我。
“抓緊了。”和我的慌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鎮定自若,仿佛擋在我麵前的不是亡命徒而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綿羊。
劉晨駕駛著寶馬,從一眾亡命徒擋道的路中間殺出一條血路,我從來不知道他車技竟然好到這種程度。
頓時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在沸騰,呼吸都憋住,那樣緊張刺激讓我的心都緊緊地懸掛在嗓子眼兒。
“姓劉的,我們不想和你做對。但是你身邊這個女人,得罪了人,現在把她交出來,我們就放過你!”
為首的那個麵具男的聲音明顯是經過了處理的,聽起來怪怪的。
“做夢。”劉晨輕笑一聲,根本就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晨!”我緊張的喊著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衝著我來的。
看來今夜真的是蓄意已久的陰謀,這些人應該是在劉晨的別墅周圍就已經盯上了我們。
可恨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身邊竟然潛伏了一群洪水猛獸。
“放心,今夜有我在,不會讓你遇到任何危險的。”
劉晨騰出一隻手,拉著我冰涼的手,想要給我傳遞溫暖。
我的鼻子酸酸的,溫熱的液體在眼眶中滾動。
“晨,關鍵時候,你不用管我,本來就是我連累了你!”
我央求他,我不能拖累他,萬一真要是硬碰硬,一定要讓他先跑掉,他安全了我也能安全,他不安全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今夜他本來應該是陪著陳雨萌,如果不是考慮我情緒不好,不是我提議大半夜要吃東西,他根本就不會遇到這些危險。
說到底我才是那個衰運之神,是我把黴運帶給他的。
“胡鬧!”對於我的自暴自棄劉晨有些生氣,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輛車狠狠地衝我們開過來,大燈晃的我什麽也看不見。
本能的閉上眼睛,我聽見劉晨低低地罵了一句,然後他也一點沒有畏懼的迎了上去。
盡管驚險但是憑借他過硬的車技我們還是躲過了一劫。
可是這些人好像根本就不著急一時一刻,他們輪番上來,起初劉晨還能躲開,可是根本就招架不住他們的輪番攻勢。
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我們就在這驚險刺激下躲避了半個小時,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
對方有備而來,我們寡不敵眾。
“怎麽,劉總也有體力不支的時候啊?”對方幸災樂禍的吹起了口哨,我憤恨的看著他們,如果不是他們這麽出其不意的偷襲又仗著人多,劉晨根本不會這麽狼狽。
“就這點能耐?”劉晨輕輕地喘著氣,然後冷冷的看著他們。
這就是劉晨,盡管身居險要,卻仍然保持著鎮定。
“死到臨頭還嘴硬!”對方露出窮凶極惡的架勢,然後我看見從車上下來至少三十個人,從四麵八方而來,將我們包圍的水泄不通。
“白雪,我去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你趁機快跑。這是匕首,留著防身。”劉晨眼睛死死地盯著車窗外的動靜,然後輕聲的快速的招待我。
“不我不走!”我哭著看著他,“要跑也是你!”
“聽話!”劉晨的口氣中帶著毋庸置疑的震怒。
隨後他就下了車,赤手空拳的和對方格鬥。
他顯然是收到過正規的訓練,一招一式都很能切入要害。
如果是一對一的格鬥,對方一定不會討到任何便宜。
可是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鬥過一群人,更何況還是有備而來的人。
很快劉晨就被團團圍困住,我看到他眼角的餘光不停的看我這裏,我知道他在暗示我快跑。
“想走,沒門兒!”他們中的頭兒發現我要跑然後帶著三個人一起將我圍困住。“識相的話快下車。”
對方惡狠狠的威脅著。
我的手裏緊緊地攥住劉晨給我的匕首,然後一邊下車一邊找機會逃跑。
下車後趁著他們沒有防備,我對著一個人的肩膀就狠狠地刺下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衝著突破口跑去。
那個人因為沒有想到我會刺傷他,捂著傷口嗷嗷的慘叫著。
“嘛的!”旁邊的人惱羞成怒,爆粗口追著我。可是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僅僅是幾個回合,就被對方給牽製住了。
“我讓你跑!”他們將我五花大綁,卻對著劉晨一頓毒打。
鐵棍子順著劉晨的胳膊和腿還有後背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不要!”我淒厲的哭聲劃破長空。
誰來救救我哦?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劉晨他什麽都沒有錯,為什麽這麽對他。
“放開她,我和你們走!”劉晨的鮮血已經將他身上的襯衫給染紅。
額頭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冒著鮮血,整個人看上去特別危險。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陸虎停在了路旁邊,我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哪怕僅僅有一絲希望,我也要抓住。
“救我們!”然而老天爺好像是睡著了,他根本就不管我們了,陸虎車裏麵下來的是一個老外,嘴裏卻說著一串流利的中文。
“誰讓你們動手打傷他的?”他如鷹一般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
那群麵具人一片嘩然,為首的那個討好的笑著:“兄弟們就是想給他一些教訓,反正老大……”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那個老外便了結了他。
“一群亡命徒,死不足惜。”他拍了拍手上紮染的血,然後看了一眼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