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辯論
左崇熠點頭,“我們商量了很久,但最終還是同意了,而且,這一部分股份是我前幾年買的,隻是我手上股份的三分一,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齊放搖搖頭,“不對,我覺得斕嵐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為了你手上那點三分一的股份,難道你就不怕她通過其他手段再買進其他的股份?你手上本來占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轉讓了三分一,也就是說,你現在不過是占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雖然你仍然是最大的股東,但是,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的地位就已經削弱了。”
左崇熠卻並不讚同齊放的看法,“公司的股份,我爺爺和爸爸各占了百分之十,也就是說,左家拿在手上的依舊有百分之六十,你這樣說有點杞人憂天了。”
齊放倒是沒有想到左俊平和左宗業手上也握有一部分股份的事實,“我倒是忘了,我還以為你繼承公司之後他們就將所有的股份都給你了。”
左崇熠將合同底下列出的金額指給齊放看,“而且,對於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斕嵐給出的價格不低。”
那價格確實不低,對於目前SV集團的股價來說的話,SV集團,不,乃至全國範圍內的企業,股價都難看得不行,但是,斕嵐居然用高出市場價十倍的價格收購,這樣看來,SV沒有什麽吃虧的地方。
可是,斕嵐越是大方,齊放的心裏越是沒有底,“崇熠,你沒有和斕嵐交過手,你不知道斕嵐的為人,她的強勢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你記得上年的輝耀集團嗎?那個自詡手握朝陽企業的年輕總裁,不知因為什麽問題本來和斕嵐談好的合同吹了,之後,輝耀就一直走下坡路,在今年年初更是直接宣布破產。”
左崇熠微微挑眉,“哦,這都是斕嵐一手導演的?”
齊放將輝耀的新聞翻出給左崇熠看,“依你的智商,你肯定知道輝耀的沒落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要不然,一個那麽大的財團怎麽可能說破產就破產了?”
在金融這一塊,左崇熠自然也算不上是什麽名門正派的善類,一些非常規手段他很清楚,但是,他隻是微垂了下眼眸,“輝耀的破產早就有預兆了,那個年輕總裁太招搖,仗著自己的老爸拿下政府的兩個大項目,太過於目中無人,他成為眾矢之的是必然的下場。”
在這件事情中,齊放認為斕嵐的手段太過於毒辣,左崇熠卻愈加對斕嵐產生了興趣,“不過,這要是斕嵐一手導演的,那確實是一場不錯的戲,金融界都認為輝耀的破產是敗給了金融危機,但是,一定有很多人不知道,是有個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這足以看出斕嵐對於市場的精準的判斷力,如果是合作夥伴的話,我很期待和她的合作。”
齊放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左崇熠,是他的世界觀有問題還是左崇熠的金融觀太過於獨特啊?為什麽在他將這件事情講出來之後,左崇熠完全沒有被斕嵐的手段驚訝到,決定對她留多幾百個心眼,反而是……對她欣賞有加?!
“你……覺得斕嵐做得好?”不對,齊放有些懵了,覺得一定是自己剛剛講故事的方式不對,他是不是應該采用倒敘的方式再將剛剛的故事再講一遍?
左崇熠微微頷首,“難道,不值得稱讚嗎?”說實話,如果讓左崇熠來處理,他也不敢保證可以處理得這麽漂亮,在短短的一年之內,就將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財團搞破產,這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而且,她竟還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大他三歲的女人。
“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崇拜她啊。”要是左崇熠因此被騙了,他齊放真的擔不起這個責任啊,“斕嵐如果真的是友軍還好說,有斕嵐在,SV絕對不用一個月就可以翻身了,斕嵐的實力我是從來不會懷疑的,但是,如果她是敵軍呢?”
左崇熠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也想不出來斕嵐有什麽理由要對SV下手,“我和她從未交過手,也就是說,我們既無往日舊愁,近來也沒有添什麽新恨,她為什麽要對付SV?”
這也是齊放想不通的地方,“話是這麽說,但是,你不覺得這很不合情理嗎?因為投資就可以入駐一家集團的董事會,而且在股票跌停的情況下高價買入,我實在是不得不懷疑,這場危機是不是她一手操縱的了。”
“你當真以為這個金融市場她一手遮天嗎?”左崇熠還不信斕嵐有這個實力,雖然斕嵐的公司規模並不小,尤其是這兩年,幾乎每年都在以百分之十的速度在增長,但是,他讓人查過斕嵐的底,她再強大,也隻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她沒有什麽高官的父母,甚至於她這個企業也是在她和丈夫離婚之後她自己一手創立的。
齊放也覺得自己剛剛的那個想法太過於異想天開了,“也是,我讓斕嵐去找你之前我就了解過她的底,她確實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可以操縱市場,畢竟,在我國,市場還是受政府宏觀調控的,她總不可能直接和政府過招。”
“這一場金融危機,就算是政府也被打得措手不及,就像你剛剛說的,政府對於市場有直接的宏觀調控,但是,在這一年裏,過半的國有企業宣布破產,政府不也是看不過來嗎?雖然政府現在已經開始采取一些措施,但是,這場危機不會那麽快就過去,經濟的蕭條也不是一兩條政策就可以刺激增長的。”
齊放突然就有些索然無味了,“好吧,我本就說不過你,你讀書的時候就是學校辯論隊的隊長,有你在的辯論賽絕對是壓倒性的毫無疑問的。”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你放心吧,一個突然闖入董事會的人,我又怎麽會對她太掉以輕心。你就不要怪聲怪調地搬一些陳年往事了。”左崇熠有些好笑地搖頭,每次齊放說不過他的時候,難免總是要再將往事提一遍,好像是嫌棄自己的傷口不夠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