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無果而返
讓鳳熙沒想到的是,鳳銓如今這般囂張地來搜尋白染的下落,所利用的借口竟然是為著皇上好的,搞得鳳熙一時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隻能裝作沒聽見去說別的。
“既然皇兄來了,那十弟還想求皇兄一件事,若是皇兄找到了白染的下落還請告知十弟一聲,畢竟白染是我的側妃,她是受了冤屈,或是被人陷害,又或是利用我竊取機密,這些我都有必要知道的,若是被人陷害的,那我也不會饒過那人的,所以,勞煩皇兄了。”
鳳熙的話是故意說給鳳銓聽的,讓他知道,白染並非是孤身一人,即便是如今這種狀況,身後還有他這個做丈夫的,若是誰委屈了白染,作為丈夫的他,定然是不能饒過那人的。
鳳銓自是知曉鳳熙話裏的意思,但是還是笑著回答道,“那是自然,畢竟這也關乎著皇弟你的榮辱,若是你院內出了這樣的事情,別說是你,就算是皇兄和父皇,屆時也必須要將事情都調查清楚的,自也是會給你一個交代,或者是給你和你的側王妃一個清白的。”
鳳銓心裏也是明白的,既然鳳熙當時已經給皇上帶話了,說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將這件事情查清,既是如此,那他更應該說這番話了,應承著鳳熙,就當作他是為著大家好的。
但是此次他可是有信心讓白染沒命回到京城的,到時候隻要白染死了,這件事也將會不了了之,或者是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白染的身上,如若他再將白染的屍身送回京城,這對於他來說又是立了一件大功,如今他已經是權勢滔天了,皇上到時更是看中他,何樂而不為?
鳳熙聞言,也隻好強顏歡笑,回道鳳銓,“那皇弟就在此謝過皇兄的一番心意了。”
鳳銓帶著的人已經悄然開始在滲經寺的各個角落都開始了搜尋,更有甚者,想要以此來立功的人,竟然還去盤問了寺中的主持和小沙彌們,但是奈何眾人紛紛搖頭說從未見過白染。
良久過後,搜尋的隊伍將滲經寺整個都翻找了一遍,可是沒有任何蹤跡,盤問了些許人也從未見過白染的蹤影,一人前來給鳳銓稟告,“殿下,寺內四下都尋遍了,未發現白染。”
鳳銓聞言看了看道明,道明剛剛得了鳳銓的令,不能放過任何一處,他方才也親自去尋找了,確實是毫無蹤跡,於是衝著鳳銓搖了搖頭,鳳銓見狀又看向了鳳熙,鳳熙神情毫無變化,倒是顯得十分淡定,鳳銓又在鳳熙的屋內打量了一番,這滲經寺四下都找過了,唯獨這間禪房,雖然一眼看去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是若是不搜尋,他也是難以心安。
“真的是全都搜尋過了嗎?”鳳銓冷下了臉,問道道明和方才的那領頭的人。
那領頭的人很明顯還沒能反應過來,道明跟著鳳銓這麽多年了,自是了解鳳銓的一次,於是上前抱拳道,“殿下,除了十殿下的禪房沒有搜尋,其餘的地方確實都已經查探過了。”
鳳熙聞言,隻想將這個麻煩精快點送走,於是自己開了口,“既然皇兄是公事公辦,那皇弟也不能因為個人原因而阻攔皇兄執行公務,皇兄,既然如此,那不妨讓人搜上一搜吧。”
鳳銓萬萬沒想到鳳熙會這麽說,在他看來,其餘的地方都沒有白染的蹤影,加之這麽多天一直沒有白染的消息,他斷定白染肯定就在京城的某處藏匿著,而這個地方便是鳳熙身邊。
可是如今鳳熙卻主動提出讓他搜尋禪房,這個在他看來最有可能是白染藏匿的地方!
直到鳳熙這麽說,鳳銓自然是已經知曉了搜尋的結果的,故而也不用這樣撕破臉。
於是笑著對鳳熙說道,“皇弟這是哪裏話,想必皇弟與皇兄我一樣,一心想要找到白染的,你我兄弟二人,你是怎樣的人皇兄我能不知道嘛?皇兄自然是相信皇弟你的啊!”
“既然沒有找到,那皇兄也就不便在此再打擾了,就先走一步了。”鳳銓說道,行禮。
鳳熙微微一笑也沒有做任何的回應,而後隻見鳳銓轉身,走了兩步後卻停下了腳步。
“等等!”鳳銓一聲,眾人邁出的腳步又全都緩緩收了回來,鳳銓尋思了一晌,神色大變。
在此這麽久的時間,卻未見到研墨,自從鳳熙的腿受了傷之後,研墨便在鳳熙身邊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如今卻不見了蹤影,還是在鳳熙病著的時候,不對,哪裏不對。
於是又轉過頭來,問道鳳熙,“怎的皇弟如今病得這麽厲害,身邊怎麽連一個照應的人都沒有?研墨呢?研墨他不應該此時盡心照顧你嗎?”鳳銓說著,卻全當是關心鳳熙的樣子。
鳳熙一笑,“研墨許是給我抓藥去了吧,去了也有些時候,算來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哦?”鳳銓疑問,接著這個字卻是在試探鳳熙的態度和神情,可鳳熙淡定,表麵更是風輕雲淡,看著這副景象,鳳銓又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疑惑,道,“那就好,那就好,如今病著,加上皇弟你腿腳不便,若是身邊沒個照顧的人也是極為不便的,看來是我多操心了。”
鳳熙強扯了嘴角,鳳銓不再言語,轉身,對眾人道,“撤!”而後眾人出了禪房的門。
鳳銓剛出門,鳳熙便是猛地一陣子的咳嗽,他看著遠去的鳳銓,心裏不痛快地很。
走出禪房,而後帶著人馬匆匆又走出了滲經寺,對身邊的道明說道,“派人盯著滲經寺,尤其是鳳熙那裏,還有,研墨,去讓人找找研墨的去向,盯著他,不就不信沒有一點線索!”
鳳銓話剛落,隻見研墨手裏提著兩副藥出現在了不遠處,鳳銓還未看見,道明看見了,對鳳銓說道,“殿下!”而後示意鳳銓向前看去,鳳銓看去的時候,鳳銓就在他們不遠處。
研墨看見鳳銓如此,上前行禮,“參見翼王殿下,翼王殿下帶著這麽多人馬是——”
“本王不過來辦公務罷了,如今辦完了差事要回去了,研墨,你這是去給十殿下抓藥了?”
研墨將手裏的藥提起打量了一兩分,神色憂鬱,說道,“是啊,十殿下如今病得厲害,屬下也隻能前去城裏抓藥了,還得快去快回,否則放殿下一人在寺裏也是不放心的。”
鳳銓一笑,“也辛苦你這些時日了,既是如此,那便趕緊去吧,莫讓十殿下等得著急了。”
“殿下哪裏話,都是屬下應該做的,既然殿下也有公務在身,研墨就不拖遝殿下了。”
研墨行禮,而後鳳銓朝著下山的方向去了,走在路上,道明問鳳銓,“殿下,滲經寺和十殿下還需要派人盯著嘛?”道明覺得鳳熙和研墨也是不知白染下落的,故而才這麽問道。
“要,務必派人盯著,不露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鳳銓說道,而後道明應聲。
研墨回到寺內,鳳熙看見研墨手裏提著藥,果然,與他所想的到一處去了,這麽多年栽培研墨,研墨也算是了解了他的心思,更是學到了處事的技巧,能夠想得全麵做得更是全麵。
不過,眼下他最擔心的還是白染,問道研墨,“王妃呢?如今她身在何處?安全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