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班師回京
幾日後,鳳銓的隊伍回到了京城,皇上按照臨走時與鳳銓的約定,親自前來宮門口迎接。
一路上,打了勝仗的隊伍浩浩蕩蕩,鳳銓和韋溫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甚是高興。就在剛才他們二人還在協商著該如何對皇上提及關於白染叛變的事情,並且達成了一致。
街上的百姓與往常似乎不太一樣,平日裏的這個時候其實人本是不多的,可是今日卻是熙熙攘攘的,道路中間早已被皇城裏來的士兵隔了出來,眾人全在兩邊等著回京的隊伍。
不為別的,隻是想在這隊伍中看見自己牽掛的那個人,那個人或是某人的丈夫,或是某人的兒子,抑或是某人的父親,有些人甚至一大家子前來迎接這歸來的隊伍,可是又會有多少人等來的不過是傷心和絕望?等來的是往後餘生艱難的生活,眼下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眾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宮門,皇上和眾大臣早已在一處候著了,皇上見狀大喜,上前。
還不等鳳銓行禮,皇上立刻將鳳銓一把扶了住,“趕了幾日的路程也累了,就不整這些虛的了,如今一仗可是打出了我們東沅的氣勢來,百年內或許都不會再有大戰了!”
“這一切都是父皇英明,若不是父皇差白染前來,兒臣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為何會戰敗。”
“好了,走,這些事情我們還得細細說。”皇上說著同鳳銓等一行人進了宮內,欲封賞。
此時,鳳銓平安歸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瑞澤宮,韋妃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
“娘娘,殿下如今可是立了大功的,聽聞皇上此番可是要好好賞賜殿下的呢,如今殿下立了這麽大的功,皇上對殿下的賞賜定然也是要考慮到娘娘的。”葉兒甜言蜜語對韋妃說道。
韋妃如今不過是在妃位而已,在這妃位也已經好些年了,就好像是高升的路上遇到了瓶頸一樣,始終再邁不前去那一步,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她不甘心的一點,她就生怕自己到死都是一個妃位,而近在眼前的貴妃之位卻總是遙不可及的樣子,像葉兒方才所言也是說出了韋妃心裏的話,不過她也清楚,皇上定然是不會因為這個而側妃她為貴妃的,即便是皇上願意,那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定然是不肯的,這麽想來,她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隻是一聲歎氣。
“是啊,皇上也不過給本宮再差人送來一些金銀珠寶或是錦帛布匹罷了。”韋妃無奈道。
葉兒自是知曉韋妃的心病,故而也不敢再多說這些事了,趕緊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娘娘得著皇上的寵愛,總有一天該是娘娘的總會是娘娘的,奴婢聽聞這幾日皇後娘娘因為和皇上鬧脾氣,竟然讓皇上休了她,都如此了皇上也應該成全了皇後娘娘啊。”
“你懂什麽啊,皇上怎麽不想成全她,不過是礙於先帝的威望罷了,她也不過是偽裝地好明知道皇上不敢也不會這麽做,還要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得她好像一點都不看重位分一樣,要知道,在這宮牆裏的女人啊,到底求得也不過就是皇上的一句封賞罷了。”
“是啊,先帝當初也不知是怎麽想的,硬是把這鳳家的天下搞成了與張家合營的了。”
“葉兒,慎言!”韋妃突然嗬斥道葉兒,這後宮議論前朝事本就已經是過錯了,而如今竟然還說起了先帝的不是,這若是被人聽了去,別說是韋妃,就是皇上也未必會得過且過。
葉兒也知曉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閉了嘴,韋妃微微一笑,“總算是回來。”
“是啊,娘娘,殿下待會兒下了朝肯定是要先來看您的,殿下近來肯定消瘦了許多。”
“本宮吩咐下去的膳食可都做好了?給殿下一定熱著,這麽久的時間吃了這麽多的苦,消瘦是免不了的,不過能取得這樣的功績,這消瘦也算是劃得來,須得多將養些時日。”
在朝堂上,皇上讓小夏子頒布了早就擬好的封賞旨意,鳳銓雖爵位沒有改動,但是皇上卻將之前白染所掌控的大軍職權全都交到了鳳銓的手中,韋溫也是手裏多了許多實權。
這樣的封賞皇上定然是早就已經想好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做,眾人皆明白卻無人敢言。
這今日的朝會,一方麵是迎接大勝歸來的鳳銓以封賞,第二方麵便是來議論關於白染叛變一事的,總的來說,第二件事可能才是皇上認為的重要的事情吧,也算是為自己洗白。
“好了,既然封賞已經論完了,那接下來就要論罪了,此番大家也都知道的,因為白染一直以來通敵,所以此番戰役也是相當艱難的,不過好在打贏了,但是,該論得罪可不能少。”
“銓兒,不知可將密報裏所提及的那個小將士,王成,可抓回來了?”皇上問道鳳銓。
鳳銓上前,“父皇,因為當時我們攻進了敵軍大營,敵軍見著我們以為是白染和王成搞的鬼,於是不由分說地將王成當場就殺了,兒臣當時還讓軍醫竭盡全力救治了一番,可是他卻依舊因為傷勢過重而身亡了,是兒臣沒能保護好重要的證人,還請父皇降罪!”鳳銓彎腰。
“不過,父皇,兒臣早已對父皇在之前的上書中提及了王成招供一事,如今兒臣也將他的供書拿了來,此番我們能順利攻進敵營也是王成的功勞,他雖已經死了,但是兒臣當時答應了他的事情——所以兒臣想為王成跟父皇求個情,既然他已經伏誅了,可否放過其家人?”
小夏子上前將鳳銓所說的王成承認串通白染通敵的證詞拿到了皇上的麵前,皇上打開看了看,認罪書上麵王成交代地十分詳細,上麵有王成的親筆簽的名字,還有他的畫押。
“降你什麽罪?他這是咎由自取,該死,既然你都這麽說了,他也算是將功贖罪了,至於家人嘛,就按照你的意思,再不用禍及了,那白染呢?白染可有擒獲?”皇上又問道鳳銓。
“回父皇的話,白染趁著兩方作戰之時而逃,如今是死是活如今也尚未確定,兒臣差人前去尋了許久卻都未見其蹤影,兒臣也不敢耽擱回京的行程,所以隻好帶著人回來了。”
“那如今是做實了她反叛的罪名了?”皇上問道鳳銓及眾人,眾人皆不言語。
正在這時,鳳淵又站了出來,對皇上說道,“父皇,僅憑翼王殿下一麵之詞又怎能定罪?”
張生博不禁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上次朝堂上的時候他就是如此魯莽,他給他說了一番話看來也是白說了,他就搞不懂了,平時很謹慎的太子怎麽在遇到與白染相關的事情的時候就會變得這麽愚笨呢?他這樣強出頭不僅不能救得了白染,反而會讓皇上很反感,很討厭。
“太子殿下是何意?怎是我一家之言?當時審問王成的時候韋將軍也是在場的。”鳳銓道。
韋溫上前對眾人及皇上道,“皇上,當時確實是微臣與翼王殿下一同審理的王成。”
“可是,可是韋將軍和翼王——”韋溫和翼王乃是一丘之貉,一個給一個作證能說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