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辭行
雲綺菀去給鳳銓收拾行李了，雖然心上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想想經過這次冒險以後就可以過上比這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生活了，心裏也就放下了那些個不安與慌張失措。
鳳銓給雲綺菀交代了事情之後，隻身一人來到了皇宮，徑直到了瑞澤宮，就在他來之前，皇上就在瑞澤宮裏，正在和韋妃談及鳳銓要去邊疆的事情，韋妃也是在皇上麵前十分高興。
“皇上，此番也算是曆練銓兒了，他從小連京城都沒有出去過，這下子皇上竟然交給他這麽重要的任務，臣妾想啊，他就算是拚盡全力也會將皇上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好好完成的。”韋妃一邊說著，一邊給皇上捏著肩，說實話，皇上此時此刻心裏也十分沒有底。
此時的他需要的就是這些話，來讓旁的人告訴他，他的決斷和決定是沒有錯的，更是為著這個國家的，而非自己的一己私心，正巧，韋妃便是來給他吃下安定藥的那個人。
將韋妃的手輕輕撫了住，而後將她輕輕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韋妃道，“嵐兒，你不怨我嗎？這戰場可不比別的地方，倘若此次銓兒一去不複返，可是不可彌補的啊！”
韋妃笑著對皇上道，“皇上這是對銓兒沒信心啊，再說不是還有哥哥嗎？哥哥跟著去臣妾放心，皇上也不該對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和自己手下的大將這麽沒信心啊，是不是？”
皇上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啊，嵐兒說得是啊，銓兒可是我親自看著長大的，做事沉穩不說，這麽多年了也是一點都沒有惹過麻煩，可謂是黃子裏麵最讓朕省心的一個了。”
“是啊，皇上可不要將什麽一去不複返啊，凶險啊之類的詞掛在嘴邊了，反正臣妾對銓兒可是信心十足呢，對哥哥更是如此，臣妾覺得皇上也理應如此不是？這次若是銓兒帶兵大勝而歸，皇上可是要青史留名的，這曆朝曆代的皇帝哪一個有能耐能做到皇上的程度啊？”
韋妃的一席話惹得皇上甚是高興，對這一仗也是增加了許多的信心，此時也輕鬆了許多。
雖然在朝堂上已經下了旨意，但是並不代表著鳳淵和鳳熙所說的就是可以惘然不顧的，此時他的不安恰恰也說明了這些問題存在的重要性，不然也不會這麽不安了，隻是韋妃的這一席話像是開解了他許多一樣，讓他眼裏隻有青史留名四個字，對存在的問題都視而不見了。
“就算是銓兒此次前去出了意外，臣妾也不怨皇上的，畢竟銓兒日後是要自己去生活的，皇上和臣妾又能給他多少的庇蔭呢，此番也就當是曆練了，也是時候讓他自己長大了。”
皇上聽聞聽聞韋妃的話，不禁點了點頭，“朕的妃嬪裏麵也就隻有你能這麽懂朕了，給朕也不添麻煩，也能陪朕說說話，隻有來到這瑞澤宮，朕才是覺得真正的舒坦和放鬆了啊。”
“娘娘，殿下來了。”正當皇上和韋妃正在說著話的時候，鳳銓前來了，葉兒前來稟告。
話落，鳳銓進了來，對皇上和韋妃行了禮，“父皇，兒臣今日特意前來是與母妃辭行的。”
“正好，方才朕還和你的母妃提到你呢，明日就要出征了，銓兒，感覺如何？”皇上問道。
“父皇，兒臣有信心為父皇拿下羌人一族，讓他們永遠對我東沅稱臣！”鳳銓堅定道。
“好！我東沅的兒女就該有這樣的覺悟，如今朕看見你如此，想起了朕當年第一次出征的時候，也是如你一樣，信心堅定，既是如此，那帶你去凱旋歸來，朕定當親自迎你。”
“是，父皇，兒臣此番前去無法在父皇和母妃膝下盡孝，還請父皇母妃多保重身子。”
“好了，既然你是來與你母妃辭行的，那父皇就不打擾你們母子說話了，先走了。”
“恭送父皇（皇上）。”皇上大步出了瑞澤宮的門，韋妃才顯現出了一絲的焦慮不安。
看著即將遠行的鳳銓，一時半會兒連話都說不出來，就怕自己說出來的話是挽留的話，可如今她清楚地知道，鳳銓需要的，是鼓勵的話，是支持的話，於是拉著鳳銓坐了下。
“銓兒，此番前去風險還是有的，但是母妃相信你，你定會平安歸來的。”韋妃說道。
鳳銓點了點頭，被韋妃緊緊握住的手很有安全感，韋妃又說道，“母妃知道，你這番前去是要為以後打基礎，但是一定答應母妃，一定要好好回來，還有，你舅舅已經曆經沙場幾十年了，必要的時候你還是要聽他的，他絕對是不會害你的，啊？”韋妃對鳳銓叮囑道。
鳳銓使勁兒點了點頭，“嗯，母妃的話，兒臣謹記在心，母妃也莫要太擔心了，兒臣定然會平安歸來的，母妃自己一人在宮中，一定要保重，等兒臣凱旋歸來與母妃再聚！”
隨即韋妃讓葉兒將一早就給鳳銓準備的要在路上和戰場上用的東西拿了來，遞到了鳳銓的手裏，鳳銓拿著沉甸甸的包袱，心裏說不出的不舍，看著韋妃，隻能深深一拜以表意。
翼王府裏，雲綺菀給鳳銓整理好了衣物和用的東西之後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很是不安，獨自一人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之後，起身前去了雲府，去找柳氏要最後的心裏慰藉去了。
柳氏也早已聽聞了鳳銓要去出征的消息，本就很擔心，不過好在雲綺菀自己前來了，也免得她自己再去尋一趟了，隻是本以為雲綺菀對此事的態度是與她在一條戰線上的，可是沒想到雲綺菀竟與她是不同的，故而她也不得不給自己唯一的女兒說說這事情的利弊。
“傻丫頭，你是沒有聽說外麵的傳言嗎？如今東沅可是要兵沒兵，要糧沒糧，怎麽打仗啊？照我說啊，你就該勸勸殿下，讓他不要衝動，畢竟這事情可不是說著鬧的。”柳氏道。
雲綺菀本已經被鳳銓說服了心聽自己的娘親這麽說，一時又動搖了起來，可是如今動搖又有什麽用呢？鳳銓已經接了皇上的旨意，如今更是已經都準備好了一切要去出征了。
“娘親，殿下說了，那些不過是眼紅他，生怕他立戰功的人編造出來的傳言而已，不可信的，再說，若是真的如此，那到時候若是真的戰敗了，也不能全都怪殿下啊。”
“我的乖乖啊，皇上哪裏管得了那麽多啊，到時戰敗就追究主帥的責任，除了殿下，還有誰？沒錯，他還有一年就要去就番了，可是這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呢嘛？韋妃娘娘如今在宮裏也是正得聖寵，他又何必給自己找這麻煩事呢？菀兒，你聽娘親的，勸勸殿下，讓他不要去了，這若是真的一去不回去，那日後你可怎麽辦啊？他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你想想啊！”
柳氏一臉著急對雲綺菀苦口婆心地說著其中利弊，可是雲綺菀卻看似無動於衷。
“娘親，這是最好的機會，若是這次成功，朝中的大臣定然又會重新站隊的，等殿下回來，隻要稍稍用點手段將太子除掉，那以後那至尊的位置就是他的無疑了，起初我也是不同意他冒險的，可是後麵我覺得，這或許並不是冒險呢，或許就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呢？”
柳氏聽著雲綺菀無厘頭的話，一點也沒有被說服，隻是歎了一口氣，“既是如此就看你們吧，反正如今說什麽也都已經晚了，明日便要出征了，菀兒，你可要自己保重啊。”
雲綺菀點了點頭，看著柳氏一臉擔憂，將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柳氏也不好再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