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刺殺鳳熙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陽光明媚,在樹枝間灑下的陽光落在承衍宮的院子裏,些許的溫暖還帶著稍許的調皮,伴隨著微微的風在這時空交織的林蔭下毫不吝嗇地揮灑著,愜意且靈動。
“啊——”伴隨著一聲大喊,將本來冬末春初的寧靜如同摔碎了一般打破了,毫無防備。
在承衍殿內,兩具赤裸裸的身體在榻上,一具雖是被那厚實的棉被裹了住,但是依舊還是有些許的空隙可以看得到如同白玉一樣白皙又溫潤的肌膚,另一旁赤裸著的,是另一具身體,那具身體不似方才的那樣溫潤,倒是顯得有力,一聲驚嚇似乎撬動了他的眉眼,微微皺。
顧不得揉揉惺忪的雙眼,在睜眼要查探的時候,隻見得麵前姣好的容顏是他心儀的麵孔,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那鋒利刀尖上閃過的刀影,他被她的麵容吸引,早已忘記了躲開。
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的心旁擦肩而過,若不是微微偏了一點,隻怕此時他可能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了吧?血流而下,順著他的臂,可在她的臉上劃過的,隻有憤怒,沒有一絲心疼。
鳳熙此時都在納悶,為何他會出現在承衍殿?不應該是在成熙殿嗎?哎,活該被刺!
見此,良久之時,白染的眉間才閃過了一絲的慌張,如今的這場麵看來,昨夜她與榻上的這個男人做了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究竟是為了誰?他不解。
“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榻上?”白染將被子緊緊裹在自己的身上,一揮順勢而起,下了榻,腳尖繃直,將地上的衣衫揚起,輕輕發力,衣衫全都落在了鳳熙的身上,剛好擋住了他的重要位置,她方才閃躲的眼神似乎也因為沒了這些障礙物而顯得落落大方了許多。
鳳熙吃力地從榻上起了身,將匕首狠狠從肉裏拔了出來,隨著匕首的拔出,血液四濺。
“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我殺了他嗎?”鳳熙的眼底裏也透出了一絲的涼薄,他嘴裏的他,不就是她最心愛的人嗎?之前命懸一線,如今也不知如何了,隻是聽得他這句話,心下一緊。
上次的時候,鳳熙也是要要了她,若不是她的一巴掌,恐怕他那獸一樣的行為無法製止。
如今啊,他終於要了她,可是作為對他的懲罰是一刺,她用足了十成的力,可是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自己將那匕首連血帶肉地就抽了出來,血濺而流卻也不皺一下眉。
“你敢!如今我對你言聽計從,你為何還要如此?”白染質問道鳳熙,她在這之前早已就是他的人了,可是不曾想如今卻發生了這樣讓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心裏的憤恨難解。
“真的是言聽計從嗎?若是真的言聽計從你早已是我的人了,可是為了他——”鳳熙道。
本以為隻要一直好好相處,她便可以救他,可是現在越發覺得,鳳熙如今的話似乎都是謊言一樣,隻是為了讓她留在這一方城內,讓自己的某些情緒得以滿足而已。
“殿下,你這樣又是何苦?我們當初不就是為了契約而達成共識的嗎?”白染問道鳳熙。
那時的契約也不過是他讓她留下陪在他身邊的
那時的契約也不過是他讓她留下陪在他身邊的緩兵之計罷了,自然是沒能達成共識的。
“染兒,他重傷在身,已經不省人事了,我真的尋遍了京城所有的名醫,可都無用。”
“讓我去!”白染道,聽聞這個消息的她驚慌失措,她是天下的名醫,藥到病除。
鳳熙猶豫了一晌,“你若去也可以,如今鳳銓可是盯著我們呢,但凡是我們輕舉妄動,別說是他了,就連你我恐怕都要被他冠上勾結逆賊的罪名,屆時你救活了他又如何?”
千千萬萬遍勸告她,可每每提及他的時候,她卻總是這麽不安,這麽著急想要去見他。
如今聽到他不好的消息,更是擔心了,可是她越是如此,鳳熙就越是覺得不甘心。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白染有些被嚇到了,鳳熙卻是一副臨危不懼的模樣。
“王爺,側王妃,早膳備好了。”門口的通傳聲傳來,屋內的寂靜讓屋內的人聽得很清楚。
“好,知道了。”鳳熙回道,那通傳的女官聞言回了句“是”之後轉身就走了,而後又大喊一聲,“研墨!”研墨隨即來到門口,恭敬地等候著鳳熙下令,鳳熙道,“研墨,你且去告訴父皇,今早我身子突然不適,側王妃也在憂心忡忡地照顧我,今日朝會我們二人就不去了。”
每年的今兒都不舉行早朝,而是一年一度的朝會,為祈禱蒼天在新的一年裏能夠保佑國家安定無災而舉行的朝會,百官都在,皇上會當著百官祭天,可謂是一年中最盛大的朝會。
白染聽鳳熙如此道,心裏就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莫名地感到輕鬆。方才她匕首落下的地方可是當朝十皇子鳳熙的身體,這若是被人知曉,掉腦袋雖也不至於,但是也是免不了責罰的,可是鳳熙如此護著她,她也不覺得感激,更覺得是這個人此時此刻在博取她的感激。
鳳熙對研墨吩咐完之後,想要調整一下自己的身體,可是才一動,鮮血就噴湧著流出來了,帶著唏噓聲,鳳熙也是覺得痛極了吧?白染見狀不自覺地想要上前,卻又止住了步伐。
“怎麽?你是想看著我血盡而亡嗎?”鳳熙抬眼對白染道,白染一時手足無措。
將自己的衣衫拾起,到屏風的後麵將衣衫換了上,出來後連忙將藥箱拿起走到了鳳熙的麵前,瞅了瞅鳳熙,隻見鳳熙的嘴角掠過一抹笑,他笑這一時的滿足究竟是為了什麽?
他更不知白染真是怕他死了還是怕他死了之後再也無人知曉薄承頤的下落了而來給他包紮傷口的,不管如何,白染所執行包紮的人是他,這一點就已經讓他足夠滿足了。
“為什麽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與他一樣好好照顧你,嗬護你的。”鳳熙對白染說道。
白染沒有理會,隻是手下迅速地幫他消毒,撒藥,許久才說道,“你是你,他是他。”
“那你就不能當是他不過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嗎?”鳳熙又反駁道,為了得到白染的心,他真的是不惜做別人的替代品嗎?這樣荒唐的胡話從鳳熙的嘴裏說出來讓白染一時都覺得方才她刺壞的不是他的心旁位置,更像是將他的腦子刺壞了一樣,一句接著一句的胡話說著。
白染即刻抬頭去看向了鳳熙,可鳳熙的神色卻是無比地認真和癡情,“殿下,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人自己最不能欺騙的就是自己的心,我就算告訴自己千千萬萬遍,可——”
鳳熙聞言突然間將她的唇堵了住,她瞪大了雙眼,很顯然沒有預料到他這樣的行為。
白染掙紮開來,起身,轉身後對鳳熙說道,“殿下,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如此讓我如何麵對綺羅?你明知道的,綺羅才是你的妻,而我的丈夫也從來都不是你!”
鳳熙突然站起身來,走到白染麵前,“你曾經是我的妻,現在更是我的妻!我——”
鳳熙的腦子莫不是真的壞掉了?她曾幾何時是他的妻?不等鳳熙說罷,一聲製止,“殿下!”鳳熙的話也止在了嘴邊,“殿下好生養著,我會每日為殿下來換藥的。”言畢出了門。
鳳熙一人在屋內站著,看著白染遠去的身影,喃喃道,“傻丫頭,我一直在你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