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警告
“太子妃到。”迎門進來的是雲綺淺,身後跟著的是英兒,這個時間,按理來說已經過了給皇後請安的時間,白染再一想,之前雲綺淺可能也不太來這慶寧宮,因為她之前小產,身子一直不見好,所以皇後索性就免了她早上問安的禮節,眼下這個時辰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問安來了,於是白染讓開了一點,往一旁挪了挪,看見白染在此的雲綺淺有點吃驚。
但是還是先向皇後問了安,“兒臣給母後請安。”皇後見狀道:“起來吧,你身子不好,本宮已經傳了令旨,你不必在過來問安了,隻需盡快將身子將養好就行了。”
雲綺淺起身,笑著回道:“是,隻是兒臣的身子如今已經好多了,讓幕後擔憂了。”
趁著這個空隙的時間,白染立刻向雲綺淺行了禮,雲綺淺也表現出一副十分友好的樣子,衝著白染點了點頭,而後道,“白將軍也在啊,若是母後與白將軍有要事要談那兒臣不如先回避一下,等晚些時候兒臣再過來,這幾日兒臣一直病著,也耽擱了許多事情,如今來就是想著要跟母後將之前落下的事情都補上呢,既然白將軍在,不如兒臣先回避。”
“不必,你來得正好,今日本宮喊西陵王側妃來也是為著此事的,本宮看你這幾日身子一直不太好,所以想著讓你歇息一段時間,這幫本宮打理後宮的事情就先由西陵王側妃代你處理著,等到你徹底好起來了再說吧,不然累壞了身子,可是不值當的。”
雲綺淺陡然間看向了白染,就好像是白染將她這個美差事搶走了一樣,心裏早已恨得牙癢癢地了,但是又因為是在皇後麵前,也不好說什麽,於是隻好反駁道:“母後,兒臣如今已經無礙了,那些事情兒臣去做都是沒問題的,兒臣可以幫母後的。”
“好了,你若是累壞了身子,本宮不僅會被皇上問責,就連太子那裏也是沒法兒交代的,你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吧,而且,這個事情我已經給西陵王側妃說了,你也不必再爭。”
也不知為何,皇後突然就變了臉色,雲綺淺見狀也不再敢說什麽了,隻是看了白染一眼,白染察覺到了,但是沒有理會她,上前對皇後道,“娘娘,臣妾一定盡力而為。”
白染說完之後似乎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又不知為何沒有說出口,就在這時,皇後看出來了白染的猶豫,於是問道白染,“怎麽了?你還有什麽顧慮嗎?不妨直說。”
白染猶豫再三,對皇後道,“娘娘,臣妾略懂一點醫術,從臣妾剛剛進門,就發覺娘娘的臉色不太好,而且說話聲中感覺鼻子在被什麽堵塞著,加之這殿內的溫度實在太高,娘娘是不是覺得這幾日時而有些乏力恍惚,時而發冷又時而發熱流汗,還伴有口渴的症狀?”
白染從剛才一進門就發覺這裏的溫度讓人難以平靜下來,就是因為太熱了,本以為是皇後喜熱的,可是進來看了皇後的臉才發覺皇後並非是喜熱的,而是生病了。作為一個醫生,她看見麵前的人如此,她也不受控製地就想要發揮大夫的職責所在,但是剛才因為皇後一直在同她講話,她也沒有機會說這件事,好不容易得到空隙,她趕緊說了出來。
皇後聽聞白染的話,很是震驚,以上白染所說的症狀,她統統都有,都已經有兩三日了,但是她一直覺得是因為殿內伺候的人大意了,時而添得火旺一點,時而又弱一點,所以她有時熱,甚至流汗,一熱,人便覺得乏力了,因為太熱了,所以口渴也頻繁了。
但是聽剛才白染這麽說,她已經意識到這不是殿內的人伺候的問題了,於是連連點頭道,“沒錯,你說的這些本宮這兩三日來都有,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娘娘,據臣妾觀察,娘娘您是得了風寒,不過是在初期,您不易察覺,如今應該早些醫治,預防風寒加重,不如讓臣妾給娘娘開兩副藥,娘娘可服用幾日便可痊愈。”白染道。
皇後聽後點了點頭,至於對白染醫術的信任,很早以前就聽聞白染醫術了得,在戰場上可是與閻王搶人的人,所以當白染提出要給她開藥醫治的時候她也並沒有拒絕。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那就辛苦西陵王側妃了。”皇後笑著對白染道。
“娘娘,若是再無別的什麽事情,臣妾就先去給娘娘抓藥了。”白染請示道皇後。
“嗯,好,春葵,你去跟著側妃將藥取回來吧,就不用側妃再跑一趟了。”
“是。”春葵道,而後春葵和白染一同出了慶寧宮,向著太醫院去了。
在慶寧宮的雲綺淺看見白染的這一係列操作,不禁在心裏鄙視白染:不就是得到了一份差事嘛?至於這麽討好皇後嘛?這皇後又不是將打理後宮的職責完完全全交給了她,不過是一個打雜的而已,還說什麽皇後生病了,她分明看見皇後活蹦亂跳地,哪裏像生病了?
就在她在心裏鄙視白染的時候,皇後突然對她說道,“聽聞你又去了瑞澤宮?”
又?難道之前她去瑞澤宮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她是怎麽知道的?派人跟蹤她?
雲綺淺在腦子裏一通想,但是現在不是她做偵探或者是推理家的時候,皇後可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等著她回答她問題呢,她現在要做的是趕緊要思索出一個理由,將皇後的這個問題塘塞過去,既然她都這麽說了,否認自然是不可行的,但是去瑞澤宮的理由還是需要費點腦子想一想的,她總不能將她與韋妃之間的那些事情都告訴皇後吧?
於是迅速一思索,低頭對皇後道,“是的,兒臣去過了慶寧宮,上次韋妃娘娘差人給兒臣送來了補藥,兒臣不想欠韋妃娘娘人情,於是親自送了些回禮過去。”
皇後一聲冷哼,讓雲綺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回禮?本宮可是聽聞你與韋妃的關係好得不得了,隔三差五地兩人就要見上一麵,這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韋妃的兒媳婦呢。”皇後語氣和態度不好也就罷了,如今說的這番話也是話裏有話,讓人深思。
雲綺淺立刻跪在了皇後的麵前,“母後,兒臣與韋妃不過泛泛之交,韋妃因為是兒臣妹妹的婆婆,所以,有時會來與兒臣說一些妹妹的事情,但兒臣也都是聽聽罷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隻字不提,兒臣怎麽會和韋妃娘娘走得近呢?還請母後明查。”
皇後在這後宮這麽多年,什麽沒見過,什麽話沒聽過,對雲綺淺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本宮也就直說了,本宮警告你,如今你已經是太子妃了,你自己也能想得來,你若是乖乖的,等太子繼承了皇位,你該有的都會有的,可是,你若是與韋妃一同勾結起來想要害太子殿下,本宮絕不放過你,到時候,你也休要怪本宮不客氣!”
“兒臣不敢。”雲綺淺磕頭對皇後道,隨即之間皇後甩袖而去。
雲綺淺見狀緩緩起了身,看著皇後離去的身影,眼神裏猶如發出了一道冷光一樣,看著皇後,皇後不讓她與韋妃深交究竟是在怕什麽?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敗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