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韋妃出麵解難題
白將軍,不知這酒是用什麽釀製的?老夫學藝不精,實在是辨不出這其中的配方,還請白將軍告知。”一太醫拿著血釀問道白染,白染看了看那太醫手上的血釀,心頭一驚。
怎麽辦?這個問題該讓她如何回答?難不成要說是用人血釀造的?這話若是說出來,即便她清清白白也逃不過一個惡魔的名頭,再論其餘的事情,隻怕皇上也保不了她。
白染半晌說不出話來,眾人看著白染的臉色陰沉,似乎在期待著些什麽。白染看了一眼鳳熙,麵對白染的遲疑,鳳熙的神色也有一絲絲的不可置信,等候著白染的回答。
“果子,葡萄,櫻桃,草莓,並加了一些竹葉青來做引子釀製而成的。”白染回答道。
既然太醫們都說辨別不出來了,隻要她說出了配方,並且是與那血釀有著一點相同之味的材料,想必這一關就能輕輕鬆鬆過去了吧?憑借著自己的記憶與多年來配毒的技巧,她迅速在大腦中挑選了一些紅色且味道疊加類似於血釀的水果,不過三種,但也夠了。
太醫們一聽,隨即又端起了酒聞了聞,紛紛點頭,“嗯,沒錯,是這樣的。”
“不知太醫們可否查出這酒中可放了什麽不該放的東西?”白染繼而又問道眾太醫。
眾太醫搖頭,其中一人道:“確實沒有,但是這酒裏麵的酸似乎有些過量。”
“這酸過量的話,是並不能導致小產的吧?”突然間,從眾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眾人望去,隻見是韋妃,身旁還跟著白貴人,兩人緩緩進門,先是向皇後行了禮。
在這個節骨眼上韋妃前來,讓人有些質疑她來的目的,這宮裏的人都知道,皇後和韋妃向來不和,但是太子妃倒是和韋妃很是合得來,可是韋妃如今一進門就幫著白染說話,這不僅讓在場的眾人很詫異,更是讓雲綺淺詫異,這個韋妃究竟是與誰一夥的?
“韋妃娘娘。”在場的人處了皇後,眾人皆向妃位行禮,也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來。
韋妃上前,看了看太醫手中的碗,碗中的血釀紅地清透,也紅地耀眼。
“姐姐,這白將軍與西陵王殿下好心設宴,聽聞也是為著太子殿下的,姐姐如今這般誤會,隻怕是讓人寒心,這太醫說酒過酸了些,但是你我都是過來人,這酸兒辣女,酸一點也是無妨的,隻是太子妃小產事大,臣妾覺著還是要向皇上稟報一番。”韋妃對皇後道。
皇後都不稀得看韋妃一眼,更是別說聽韋妃的意見了,倒是一旁的鳳淵,聽聞韋妃這麽說,有些心虛的模樣,對韋妃道:“父皇每日批閱奏折,韋妃娘娘也該體諒體諒父皇了。”
“太子殿下這是哪裏話?韋妃娘娘可謂是最盡心盡責的人了,這每日幫著皇後娘娘打理後宮不說,還要服侍皇上,且不說這半年吧,就說說這個月,皇後娘娘可侍奉過皇上幾次啊?還不是韋妃娘娘在替著皇後娘娘照顧著皇上,體諒著皇上?”一旁的白貴人說道。
隻是這話明裏暗裏似乎不僅僅是在擺功勞,更像是話裏有話,意喻著什麽。
眾人皆聽得明白,鳳淵聽聞一個小小的貴人都敢仗著韋妃的勢力如此欺壓皇後了,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對白貴人一個耳光,“放肆,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皇後倒是還沒怎麽呢,卻沒想到鳳淵先動了手,這一下將在場的眾人都嚇呆了,尤其是皇後,雖然兒子護母心切,但是那白貴人怎麽說也是皇上的女人,不管犯了什麽錯,也輪不到一個小輩來教訓。鳳淵巴掌落下後自己也後悔了,方才的行為實在是莽撞了!
先不說太子妃小產的事情,如今這太子動手打皇上的女人,就光這一件,就足夠讓人捏著把柄的了,更何況方才白貴人所言皆屬實,這若是鬧到皇上那裏去了,恐怕——
“太子殿下,方才白貴人所言屬實,你卻打了她,如若不然前去皇上那裏評評理兒?”
“韋妃娘娘,韋妃娘娘,太子殿下他知錯了,還請韋妃娘娘寬宏大量,莫要計較。”在榻上的雲綺淺聽聞韋妃刁難鳳淵,緩緩起了身,一手杵在榻上,半張身子懸空著,緊靠著一隻手臂支撐著整個身子,語氣微弱但其中的懇求之意卻絲毫不含糊。
“太子妃,你這話就說錯了,方才太子殿下打得又不是本宮,你如此對我說是無用的,況且剛才打人的也不是太子妃你,你道得哪門子的歉啊?”韋妃扶了扶自己的發髻道。
韋妃的意思說得明白,在場的人也都聽得懂,讓太子道歉不就是變相讓他承認剛才白貴人的話嗎?怎麽可能?!鳳淵看著韋妃和白貴人,右手又緊攥成了一個拳頭,額上青筋暴起,正在這時,皇後開口了,“太子,給白貴人賠個不是。”鳳淵轉頭看向了皇後。
皇後眼神堅定,鳳淵見狀,榻上的雲綺淺也在對他示意著道歉的事情,無奈,隻要鬆開了拳頭,對白貴人道:“白貴人,對不起,方才是我失禮了,還請白貴人莫要見怪。”
白貴人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氣衝衝地上前,卻被韋妃一把扯了住,“妹妹就看在太子妃如今身子骨虛弱的份上不要與小輩計較了吧。”說著,拉著白貴人的手也緊緊攥著。
白貴人見著韋妃如此,於是隻好緩下了心氣,道:“韋妃娘娘既然開口了,那臣妾不計較便是了,今日之事就當是臣妾運氣不好,被狗咬了,過了也就過了罷。”
雖報不了仇,但是過過嘴癮也是可以彌補的,畢竟這句話說出來,也不知某些人今日的午膳是不是還能用得下去呢?白貴人說罷,又緩緩退到了韋妃的身後。
“太醫,這酒酸度過高可是使得太子妃小產的原因?”韋妃又問道太醫,皇後本就在此,但是現在卻好像變成了韋妃的主場,此時此刻也不知韋妃究竟打得什麽算盤。
白染和鳳熙相互望了對方一眼,他們二人從未與韋妃有過任何的交集,與韋家的人有交集不過是與鳳銓,如今韋妃這番好意也來得蹊蹺,還不知她的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呢。
太醫聽聞韋妃問,立刻搖頭回答道:“回娘娘的話,酒的酸度過高並不會引起小產。”
“好,那本宮再問你,其餘的東西裏麵你可發現了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回話的太醫轉過頭去看了看身後的幾個太醫,其餘人皆搖頭,便道:“並未。”
“那就是說太子妃小產並非是因為白將軍與西陵王殿下的晚宴所致的了?”韋妃再問。
太醫點了點頭,回道:“是的,並未發現其他異樣。”
“既是如此,若是皇上問起,那還勞煩太醫告訴皇上實情。”太醫聞言回了話便出了殿。
“方才許是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痛失愛子,一時難以接受,這才誤會了西陵王殿下和側妃,還請西陵王殿下和側妃見諒,本宮在這裏向二位賠個不是。”皇後見狀立刻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