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血釀
第二日的時候,在皇上的準許下,鳳熙設宴招待群臣,包括後宮的妃子娘娘們,若是別的皇子例如鳳淵來宴請群臣的話,那指定會被認為是要結黨營私的,即便他提前打了報告,可是皇上對鳳熙就不一樣,因為鳳熙即便是結黨營私,隻要是正常的人,看見他不便行動的樣子也已經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想法,所以皇上對鳳熙也是相當地放心。
昨日才是大婚,今日便設宴,能請的人全都請到了,皇上因為身子不適也沒能參加。
眾人還未進到殿內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殿內的酒香飄溢,連步進了殿內,隻見桌上擺著的酒壺裏,飄著香氣四溢的美酒,在鳳熙的招待下,眾人紛紛都落了座。
在鳳熙的兩旁,在鳳熙身邊的人是西陵王妃,雲綺羅,比雲綺羅低一階的另一邊是西陵王側妃,白染,眾人歸位後,鳳熙先開口說了話,“各位大人,我鳳熙大婚,多虧著各位大人幫我打點,給父皇遞折子,幫我出主意,所以今日本王設宴呢,就是為了感謝大家的。”
“西陵王言重了,都是我們該做的事情罷了。”眾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地對鳳熙道。
“大家今日都不要客氣,今日呢,白將軍,哦,不,現在應該是西陵王側妃了,西陵王側妃今日呢,給大家專門帶來了她家鄉的美酒,想必大家已經聞到了,鳳熙在此多謝各位大人,一來呢,大家幫父皇處理政務也是相當辛苦,二來呢,是希望大家在以後呢,多多幫助我大哥,也就是太子殿下,在此呢,我謝謝各位了。”鳳熙說罷,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鳳淵在下麵坐著,聽著鳳熙說這些話,心裏一時有了些動容,但是轉而想想,他與鳳熙已經好長時間的一段時間沒有相互說話了,鳳熙當時告訴他白染已經成親了,並告訴他他不可能娶到白染的,如今,白染就以側王妃的身份在鳳熙的身邊坐著,這讓鳳淵很是不爽,這麽多人,誰人不知當初是他先向皇上求娶白染的,如今這樣的結果似乎是在告訴著他,即便鳳熙是那樣,他也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鳳熙的,他心裏的氣憤越發濃烈了。
鳳熙看了鳳淵一眼,很明顯,鳳淵並不領情,但是鳳熙似乎不太介意,依舊笑了笑。
眾人看鳳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紛紛都端起了酒杯將酒一飲而盡,紛紛感慨,“嗯,不錯不錯,果然是好酒,濃而不烈,香醇甘甜,後味更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隨即鳳熙看了研墨一眼,研墨也即刻吩咐了下去,緊接著,音樂聲響起,舞蹈也呈現了上來,眾大臣與所有的女眷全都放了開,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於自己的好友碰杯。
白染看著雲薄,將杯中的酒飲了下去,還有挺著個大肚子的雲綺淺,不過說來也奇怪,雲綺淺懷孕已經好幾月了,但是她的肚子卻比大多數雲府在這個月份時的肚子要大得多。
前些日子的時候,她聽聞宮裏的人上上下下都在說著雲綺淺懷著的是龍鳳胎,可是如今仔細看看雲綺淺的麵孔,許是因為雲逸的死,她麵色憔悴,沒有一丁點的精氣神。
另一旁的雲綺菀正坐在鳳銓的身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麵色紅潤,看來自打做了翼王妃她的小日子過得很不錯嘛,不過很快,她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王爺,不知這側王妃的酒是從哪裏得到的呢?老夫想差人再買些來。”王大人道。
王大人好酒,但凡是好喝的酒他都不會放過的,如今得了這佳釀,更是不願錯過了,這宮裏的一兩壺哪裏夠得他喝啊?這好酒就應該在宜人時刻慢慢坐下來享受啊!
“哈哈哈哈,”鳳熙大笑了幾聲,“王大人可謂是真的酒仙啊,這酒啊,是側王妃自己親手釀造的呢,這若說要去哪裏買,隻怕是買不到嘍,不過王大人今日可喝得盡興些。”
“可惜了,可惜了,這麽好的酒卻沒人釀做,老夫自然是不敢勞煩側王妃的,隻是不知這酒為何名啊?老夫隻見過那西域的葡萄酒是紅色的,其餘的倒是再沒見過。”
白染起身,笑著對王大人道:“王大人,這是我白家的絕門獨學,白染也不過學了點皮毛罷了,這酒名曰血釀,大人放心,白染已經差人給大人的夫人送去了些,大人回去或許還能喝上一點呢,各位大臣,因為有事沒能來宮宴的夫人小姐們,白染已經差人送去了美酒,還請各位大人給各位夫人小姐帶個話,就說那酒就當是白染的一點心意。”
“側王妃言重了。”眾人紛紛道,對美酒還不死心的王大人聽聞這個名字頓時好奇心又來了,看著白染,微微皺起了眉頭:“血釀?這個名字很特別啊,難不成是用血做的?”
王大人這麽一說,眾人立刻看向了酒杯中,這麽一說,這杯中之物果然像鮮血一樣。加之微微的腥味,讓眾人頓時間想到了些什麽,但是很快就有一人站了出來。
“王大人,我看你是喝醉了吧?這眾所周知,酒一般是用穀物釀造的,也有果子釀造的,這血,怎麽可能?難不成王大人還要說是人的鮮血?”一大人出來打趣道王大人。
眾人聞言大笑了起來,“是啊,王大人,你可莫要再貪杯,惹得大家笑話了,哈哈哈哈。”白染聽聞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做任何的言語,王大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歌舞繼續,眾人忘我地盡興著,就在這時,白染端著酒杯走上了前去,一路走到了雲薄的麵前,雲薄自從白染沒有聽他的請求後,就對白染更是冷淡了,如今看見白染走到了他的麵前,他竟然還想著躲到一邊去,隻是剛起身就被白染喊住了,“雲尚書!”
這麽多的人也不好再搞出什麽事情來,雲薄隻好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一臉不悅。
“雲尚書,今日的這美酒如何啊?”白染問道雲薄,雲薄聞言隻是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沒有做聲,白染接著道,“你可知這酒為何叫血釀?你可知,這血釀確實是用人血做的?”
雲薄聞言大驚,詫異地看著白染,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從白染嘴裏聽到的每一個字。
他一時間不知道白染為何要對他說這些,看著酒杯中的酒,霎時間突然才反應了過來,指著杯中的酒問道白染,“人血?難道是——”他不敢說出後麵的話,更不敢相信事實如此。
白染一笑,湊到雲薄的耳邊,“沒錯,這就是雲逸的鮮血釀造的酒!好喝嗎?”
雲薄聽聞,整個人一怔,手中的酒杯頓時酒掉落到了地上,杯中的酒灑了一地,就好像雲逸的鮮血撒了一地一樣,他放眼望去,雲綺淺正端著酒杯品嚐著美酒,頓時心碎。
白染見狀,又對雲薄道:“雲夫人的那份兒,我也已經差人送去了,想必現在已經喝了吧?”白染說罷,嘴角微微一笑,端著酒杯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去。
雲薄在桌前愣著,卻又不敢對白染怎樣,額上的汗珠密布,王大人看著雲薄如此,連忙走了過來道:“雲尚書,這麽好的酒怎麽灑了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雲薄怔在原地許久,一時接受不了事實的他隻好出了殿,向著雲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