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皇上親審
翌日,大理寺的一眾人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等著皇上的親臨,而白染也將手裏的證據整理了整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今日,她便要開始進行她複仇的第一步了!
“皇上駕到。”伴隨著小夏子的一聲,眾人紛紛下跪,行禮,前來的除了皇上,還有鳳熙,皇上落座後,宣布開堂,而後,雲逸被作為犯人提了上來,因為這個案件一直都是白染跟進的,所以為了不再出錯,也是為了方便,依舊由白染主審,皇上旁聽。
“堂下犯人你可認罪?”白染將驚堂木一敲,問道堂下的雲逸,氣勢絲毫不輸男子。
雲逸搖了搖頭,“草民無罪,何來認罪一說?”雲逸到了此時還心懷僥幸。
“無罪?好一個無罪,那就讓本官來說說你所犯何事,一月之前,你強奸了常州都督之女張妙,並將她致死,且殺害護送張妙的二十八人,此罪你可認?”白染道。
“不認!草民無罪!”雲逸依舊拒不認罪,“你說我殺人了,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好,來人,呈上來!”白染一聲令下,隨後一人端上了一個盤子上來,在盤子裏放置的正是當時呈給皇上的那塊兒玉玦,“那你看看,此物件可是你遺失的?”
“沒錯,是我遺失的,我早就說了,在三個月之前這塊兒玉玦早就被人偷去了,如今是怎麽到案發現場的,我也不知道,大人你也不能僅憑這一塊兒玉玦就定我的罪吧?”
“既然玉玦丟失了,那你可有重新做一塊兒?”白染問道雲逸。
雲逸點頭,這可是證明他三個月之前丟失玉玦的最直接的證據,拿下了腰間的玉玦,對白染說道:“當然,這不是嘛?你看看,這才是我的那塊兒玉玦。”
白染給一旁的香鴻使了個眼色,香鴻立刻就懂了,上前去將雲逸手裏的玉玦呈了上去。
白染拿著玉玦看了看,而後呈到皇上麵前,交到皇上手裏道:“皇上請看,這塊玉玦和案發現場的玉玦一模一樣,但是,這塊玉玦卻是棱角分明,而且一看就是最近才做的,這玉玦當作掛飾,難免會磕磕碰碰有劃痕,且棱角也被磨平,但是嫌疑人說這是他三個月之前做的,照這玉玦的痕跡來看,這塊玉玦從出工到現在也不超過一個月!”
皇上拿著玉玦仔細打量著,按照白染所說,確實,皇上手裏的玉玦沒有磨過的痕跡。皇上點了點頭,看著雲逸道:“你怎麽解釋?”
“皇上,微臣不過是不經常佩戴著玉玦罷了,自從那塊兒丟了之後,我就好生收著這塊兒,生怕又有遺失,許是這個原因,所以才讓這塊兒玉玦看起來像新的一樣。”
皇上聞言點頭,看了看白染,白染走到堂上,坐到了主審的位置上,“傳證人。”
一聲令下,那日給張妙趕車的馬夫出了來,對白染行禮,“草民參見大人。”
“堂下何人?今日前來所為佐證何事?”白染問道那馬夫。
“回大人的話,草民陳三是常州都督府的馬夫,今日前來是來指認殺害張小姐的人的。”
“本官問你,當日你可看見了凶手的模樣?還有,為何所有人中唯獨隻有你活下來了?”
“是,當日草民將賊人模樣看得一清二楚,那日我們護送張小姐到京郊時,突然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各個武功高強,他們也不知為何一出現就衝著張小姐來了,護送的人拚死保護小姐,草民當時見著那個情況嚇壞了,一時起了逃跑的心思,而後便趁亂逃走了,可是草民逃走之後內心難安,生怕張小姐出事,於是”於是又回過頭去回去了,才剛回去,就看見凶手拿著刀在張小姐的頸下一揮,張小姐頓時鮮血直流,不久便離開了。”
“那本官再問你,這幾日你去了哪裏?為何沒有回到常州去,可是心虛?”
“並非心虛,而是愧疚,在都督府十幾年,張大人對小人也不錯,沒想到正值小姐危難時刻,小人卻當了逃兵,小人無顏回到常州去,隻好在京城遊蕩,直到大人找到了小人。”
“小人也十分後悔當時沒能帶著張小姐一起逃跑,如今悔恨之心隻能為張小姐討公道了,大人,您一定要將賊人繩之以法,還小姐一個公道,還死去的弟兄一個公道。”
“按照你所說,你看見了凶手的容貌,那你看看,這堂上可有當時殺害張妙的凶手?”
陳三環顧四周,很快就指著雲逸道:“大人,就是他,他就是殺害張小姐的凶手。”
“雲逸,你還有什麽話說?”人證物證俱在,雲逸按理來說已經是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可是雲逸卻對皇上說:“皇上,這個人肯定是有人安排來陷害草民的,還請皇上明察。所有的人都死了,就隻有他活了下來,他肯定是與凶手早就沆瀣一氣,才害了張妙。”
“你胡說,我怎麽可能會害小姐,我看見就是你,就是你殺了張小姐的!”陳三道。
“白染,你怎麽說?”皇上看兩人現在互咬上了,到這裏案子的進展也好像結束了。
白染對皇上行禮,“皇上稍安勿躁,微臣還有一位證人還未傳喚,請皇上準許。”
“準。”
“傳證人!”一聲道,而後出現的人便是那個為雲逸做了玉玦的人。
“小人大武參見大人,皇上。”而後大武說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也說清了自己的營生。
“大武,你看堂上可有這段時日前去你的店裏做了玉器的人?”白染問道大武。
大武看了看,指著雲逸道:“大人,此人來過我的玉器店。”
“好,你且說說此人到你玉器店做了什麽?”白染問道大武。
大武聞言道:“這位公子前來小人的店裏做了一塊兒玉玦。”
“你看看,可是本官手裏的這塊兒?”白染說著,將玉玦交給了香鴻,香鴻又將玉玦交到了大武的手中,大武仔細看了看回道白染說:“大人,正是這塊兒。”
“那我再問你,這位公子是何時做的這塊兒玉玦?”
此時的大武看了一眼雲逸,大武從未忘記雲逸那日給他銀子時的闊綽模樣,也從未忘記他臨走之前對自己的叮囑,此時的雲逸心裏也有些發毛,畢竟剛才自己說謊了。
看著大武半晌不言語,白染又道:“你想清楚了再說,這可關乎命案。”
大武聽聞命案二字立刻就聯想到了沙頭,頓時覺得那些銀子也算不得什麽了,於是道:“二十天之前,大人,二十幾天之前這位公子前來我的玉器店做了這塊兒玉玦。”
雲逸頓時著了急,這明明說好的,如今卻隻得是這樣的供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