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請旨求娶

  朝堂上的一番激烈爭議剛才停歇，白染身後急促的喊叫聲，讓她的思緒又突然一緊。


  “白將軍，白將軍。”白染駐足，向後望去，隻見是鳳淵，一路小跑到她麵前。


  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後，她就一直在躲著鳳淵，鳳淵似乎也心裏不踏實，也沒有刻意做什麽，但是今日他卻奇跡般地在她身後大喊著她，她有些納悶，轉頭時已到她麵前。


  “殿下。”白染行禮，但是也是落落大方，即便鳳淵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她也裝作是沒事人一樣，佯裝這幾日什麽都沒發生過，他們的關係也如從前一樣，隻要兩人不提，權當沒有那回事，以後該如何就如何，或是當他那日喝醉了，對她說得也都是胡話而已。


  “白將軍，那天晚上我——”鳳淵竟開口提起了那日的事情。


  連忙打斷，不給他任何機會再敘述，“殿下，我知道那日殿下喝醉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此事還望殿下再莫要提及。”白染道，想要將此事畫上個句號。


  “不，染兒，那日我沒有喝醉，我清醒得很，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娶你。”鳳淵著急道。


  白染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行色匆匆或逍遙自在的大臣們才前去，偶爾經過他們的身邊，這樣的話，還是要慎重地為好，況且，“染兒”這兩個字也並非誰都能叫的。


  “殿下的酒還未醒，屬下先告辭。”白染道，隻想迅速逃離，將此事擱置，可是既然已經有了決心的鳳淵又怎麽會輕易因為白染阻擋放棄呢？看白染走了兩步，大喊道，“你若不相信，我這就去跟父皇請旨！”一聲大喊，不光白染，正行走的大臣們也都停下了腳步。


  除了白染是背對著他，其餘的人都在看著他，也不知方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染沒有言語，隻是駐足了一晌，而後又匆匆離開了，鳳淵隻好看著白染離去了。


  在一旁的鳳熙，見著這一幕，比任何人心裏都要明白，剛才他們二人是為何事如此的，隻是剛才鳳淵大喊的那一聲，他心裏有些不安，按照鳳淵的性格，他定然會前去向皇上請旨的，但是皇上答不答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況且，白染自己也是不能答應的。


  鳳熙搖著輪椅走到鳳淵麵前，“大哥，你沒事吧？”鳳熙道，也望著白染遠去的背影，“大哥莫要與她一般見識，她在軍營裏的時候也是如此的，過幾日便好了。”


  鳳熙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想要借此化解之前與鳳淵的矛盾。


  “你說，我若是娶她，父皇會同意嗎？”鳳淵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鳳熙。


  皇上怎麽可能會答應？皇上現在要得就是一個能把住兵權且能隨時收回的人來把控這些，倘若白染嫁給了他，皇上的想法落空不說，更重要的是，鳳淵身邊多了這麽一個聰慧的女子，日後他提防儲君的勢力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故而，他絕對是不會答應的！

  鳳熙一笑，“可以啊，父皇定然會很高興大哥的身邊多了這麽一個賢內助的。”


  他不過是不想將他們的關係又弄差，更不想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


  鳳淵倒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來，轉頭看著鳳熙道，“你不是說她已經成親了嗎？她為何從未提及過此事？”


  “是啊，或許是傷心吧，她如此有抱負的人，又有幾個男人能懂她呢？不懂的便是當作不存在罷了，或許是她不願告知大哥吧，大哥還是莫要提及她的傷心事。”


  鳳淵聞言沒有言語，隻覺得白染這麽抗拒自己的感情就是因為在上一段感情裏麵太過束縛了，於是道，“既然喜歡她，我不會介意她的過往，隻要她願意，我定護她一世。”


  說罷，隻身前去了禦書房的方向，鳳熙看著鳳淵遠去的背影，他有些恍惚，好似昨日的兄弟情誼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遙遠之遙遠，心意之深，無法勘測。


  “研墨，你說我如此做得對嗎？”鳳熙弱弱地問道身後的研墨。


  “殿下所做不過心之所向，無謂對錯，人在世間，究其對錯，恐無人能夠順行一世，更何況，對的亦是錯的，錯的亦是對的，又何來對錯，心之所行便是對的，如同棋局。”


  鳳熙聞言笑了笑，沒想到研墨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也有如此大徹的覺悟，欣慰至極。


  鳳淵來到了禦書房，皇上才剛進禦書房的門不久，脫下了龍袍，屁股剛落在椅子上，就連茶水都還未端起來，就看見小夏子匆匆前來，“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皇上抬眼看了一眼小夏子，“讓他進來吧。”而後端起了桌上早已經侍奉好的茶水。


  鳳淵在進禦書房的門之前給自己打了打氣，他似乎也有感覺，今天這一場，不僅僅是請旨，更像是一場戰爭，一場父子間的戰爭，一場權勢間的戰爭，更是一場信任間的戰爭。


  鳳淵進去後先向皇上行了禮，皇上還未緩過氣兒來，將手中的茶水先放了下。


  “起來吧，有什麽事不能在朝堂上說，還要單獨過來給朕說？”皇上道。


  鳳淵跪在地上，“父皇，兒臣今日前來是來向父皇請旨的，”說罷皇上看著他，他故而又道，“父皇兒臣請旨求娶天下兵馬大將軍，白染。”


  鳳淵的話還未落下，皇上的臉就已經變了顏色，如今東沅的兵權可都是白染鳳淵的話還未落下，皇上的臉就已經變了顏色，如今東沅的兵權可都是白染掌控著，若是白染嫁給了鳳淵，他自然是要收回兵權的，但是現在滿朝文武，除了身邊的吳良還能信得過，別人，他一概不信，但是這兵權攬下又不能交給吳良，更不能給雲家或者張家，好不容易收回來的兵權，怎麽能夠又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呢，皇上半晌未言語，思索著。


  “還請父皇恩準。”看皇上半天不言語，鳳淵有些著急，故而又磕頭道。


  皇上聞言一笑，道：“此事白染可知？她可願意嫁與你做側妃？”皇上心知肚明，白染如此地位若是不要，卻要去給鳳淵當一個側妃，她是聰明人，自然是不會這麽愚蠢的。


  倘若她願意，那她手中的權勢自然是要被收回的，以後還要受他製裁，更何況區區一個側妃，她沒有娘家的支撐，對雲綺淺更是造不成任何的威脅，聰明人的選擇都一樣！

  隻是鳳淵的魯莽求婚讓他覺得鳳淵未免太過心急了一些，一口吃不了一個大胖子，竟然還想通過白染獲得兵權，他以為這樣他這個儲君就再也不必擔憂了嗎？如今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人都在鳳淵的身後賣弄著自己的聰明，以為皇上不知道，可是卻不曾想，許多年前的他也是這麽過來的，先帝為了防止儲君手中過多的權勢，對他的製裁和控製不亞於他對鳳淵的，可能就是因為力度不夠，所以才讓鳳淵如此魯莽，如此自信。